两个侍女一个把着涟漾的胳膊不让她反抗,另一个将巴掌恨恨地朝涟漾脸上扇去。
“啪——”随着清脆的一响后涟漾的脸上很快就浮现了一片红肿,五指印在白皙的脸上很是明显。
几个耳光下去,涟漾早已耳边发鸣。“啊,别打我。不是我偷得。”此时的涟漾哪还有平时娇娇柔柔的样子,嗓子喊得都哑了两个侍女也没有停下手中的巴掌。
“喊什么喊?以为你家小姐能来救你吗?你最好别再给我装那副可怜的模样,小心本小姐一个不耐烦把你这张狐狸精的脸划花了。”杨馨抓着涟漾的衣服领子狠狠地说道。杨馨似乎在故意激怒涟漾,故意地用她那双踩着花盆底的脚踩在涟漾纤细的玉指上,恨恨地碾压。似乎都能听到骨头碎的声音。
“啊——”涟漾痛苦地大叫。
“啪。”杨馨又是一嘴巴扇过去,“都说了再给本小姐叫本小姐就划花你的脸,你没听见吗?”说完,一脚踹向涟漾的心窝。杨馨也是个将门虎女,这一脚也使出了她所有的蛮力,可想而知涟漾那般的弱女子怎的守得住她这一脚。
“噗——”涟漾感到喉咙里一阵腥甜,硬生生地吐了一口血出来。
只见涟漾擦了擦嘴角边的血,抬起头恨恨地瞪着杨馨,信誓旦旦地骂道,“你不要落到我手里,你若是落到我手里,我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要你不得好死。”
杨馨冷笑:“早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看吧,就这么一激就露出真面目了。不过你记住,你今天会受到这样的羞辱,是因为你的主子,你若是要去告状本小姐也是不怕的,我们可是亲表姐妹,就算她再不喜欢我,看在我姑妈和我爹爹的面子上也不会为你这个小贱人出头的。”
涟漾身子本就柔弱,刚才被杨馨那么踹了一脚梗死虚弱的不行现在,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没有半分平时美好的样子,就像是地狱的恶鬼般恐怖。
“你这么瞪着本小姐作甚?”杨馨被她瞪怕了,正想再踹她一脚,刚抬起来脚就听韩樱夜一声:“给我住手。”
涟漾和杨馨齐齐看向门口,只见几个呼吸的时间韩樱夜就挡在了涟漾的面前,看着涟漾红肿的面颊,韩樱夜不免心上一算:‘“涟漾,对不起。我不该······”还没等说完,也不知道涟漾是装晕还是真晕,竟然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你扶好她。”韩樱夜低声地吩咐旁边的侍女。
只见韩樱夜抬手就给了杨馨一巴掌,那一巴掌她可是用了四成的武功的,杨馨本就远远赶不上韩樱夜再加上韩樱夜那道凌厉的掌风,她被拍出去两米远,像狗吃屎一样脸着地。
韩樱夜刚才扇杨馨一个耳光的狠劲,直直让杨馨半天都回不了神,她是被娇惯着长大的,无法无天惯了的,连她爹都从未动她一根手指头,便是在宫里那些受宠的妃子也是不敢随意同她作对的,却没想到她这个表姐竟然敢出手甩了她一个耳光。
杨馨四处闹事,也是会些拳脚功夫的,虽说是花拳绣腿,但是真的动起手来她那份刁蛮的劲头却是不小的,认真切磋她必定不是韩樱夜的对手,但若只是单纯动手她也不会输给韩樱夜,尤其是那份泼辣劲更是略胜一筹。
这两位大小姐动起手来,谁敢出手阻拦,下人们只能立在一旁干着急,求神拜佛地希望两位小祖宗千万别受伤了,不然他们这一大群人可就不好交代了。
韩樱夜虽然生气却是没有失去理智,动手间到底留了分寸,并没有使出全力,不过是想发泄发泄罢了,杨馨却是红了眼,尤其是被韩樱夜跟耍猴似的在手里把弄似的更是气急派坏,从边上的侍卫腰际抽出一把长剑,对着韩樱夜便刺了过来。
这涟漾倒是醒的也是时候,说时迟那时快, 只见那剑马上离韩樱夜只有半人的距离。涟漾整个人扑了过去,长剑一动便在她手腕上划了一道的口子,这才真的把韩樱夜惹怒了,将涟漾往边上一推,一脚便将杨馨踢倒在地,杨馨喉头一甜便吐了血。
就是那时候,韩将军赶到了,见杨馨受了伤,忙喝住了两人,指挥下人将杨馨送去房里,让韩樱夜跟进去给她治疗,韩樱夜却是淡漠地立在原地,面上毫无悔意,这才让韩将军真的气着了,吩咐了下人去找大夫,然后让她跪在院子里,不认错不许起身。
这时涟漾赶紧先跪了下去:“老爷,不管小姐的事,都是涟漾的错。是涟漾惹杨小姐生气了,是涟漾给小姐惹麻烦了,老爷千万不要惩罚小姐,一切都是涟漾的错。要怪就怪涟漾吧。”涟漾可怜巴巴地看着韩将军,一双眼睛哪还有刚才面对杨馨的嗜血,此刻眼里的柔波像是一汪清澈的小溪,若是一般男子看到了一定会生出巨大的保护欲的。可偏偏韩将军不是一般人,这一招苦肉计根本就进不了韩将军的法眼。他在战场和官场上跌打滚爬了二十多年,如果连这点女孩子的雕虫小技都看不明白的话他就迟早告老还家得了。有些事他不说并不代表他不知道,他早就看出来这个涟漾根本就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单纯。而他的女儿却是一心一意地对人家好,他不是不想说只是他心里清楚自己这个幺女的性子有多么倔强,如果是她认定的东西那么她一定不会改变,当然,她认定的人也是如此。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让韩樱夜自己看透这个涟漾。
“涟漾,不关你的事,你回去。”韩樱夜淡淡地说。
不得不说韩樱夜倒也真是硬气,咕咚一声便跪在石板地上,面色冰冷地吩咐侍女给涟漾去请大夫,偏韩将军在旁,侍女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只能怯怯地望向韩将军,等待他的指示,韩将军却只是眯着眼扫视涟漾,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最后却只是一甩袖子大步走进了屋子,没再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