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的一个道理,可是处于当局者身份的拓跋西华却是没有看清,其实拓跋西华往常没这么笨,关键是今天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羞辱后窝了一肚子的火,于是直接让他失去了本不应该失去的理智,急着跳出来往秦烈身上抹黑了。
他这个当局者迷,其它旁观者可是清楚着呢,见到拓跋西华这个跳梁小丑出来撒泼,谁都明白,这小子是心里气不过,出来挑拨离间来了。
拓跋烈火见到儿子气冲冲的上去胡搅蛮缠,就知道坏事了,马君行刚冲过去,拓跋烈火赶忙迎了过去:“这位小将军,是犬子无礼了,他没有恶意。”
这两人隐藏了真实的身份和实力,自然刻意收起了上位者的气势,而就算拓跋烈火把真正的修为拿出来,马君行也不会放在眼里。
此处是什么地方?
大楚王朝北方边境!整个落日城都由马如龙说了算,马君行怕过谁。
“没有恶意?”马君行凶巴巴的瞪了拓跋烈火一眼,哼道:“没有恶意他放的什么狗屁,你以为本少帅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吗?为了进城连这种下三烂的手段都使的出来,我看你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给我滚,滚的越远越好,否则休怪本少帅把你们当成奸细抓起来。”
堂堂蚀日堡拓跋大爷何时受过这种屈辱,可惜拓跋烈火也知道自己这条过江龙在云州掀不起什么风浪,而且他就算想掀,也得看看对家是谁,大楚王朝在云州,也不是地头蛇啊。
马君行的话虽然难听,拓跋烈火却是一点脾气都没有,只得责备的看了身边不争气的儿子一肯,唯唯诺诺道:“少帅息怒,在下这就离开。”
拓跋西华不知道老父为什么这般无能,咬牙切齿的看着马君行道:“你……你们太欺负人了,知不知道……”
他的话还没说完,拓跋烈火眼晴瞪了起来,不假思索间,一记耳光甩了过去。
“啪!”
“畜生,还嫌不够丢人现眼吗,跟我走。”拓跋烈火吓的汗都出来了,这臭小子太愚蠢了,差点就把自家的身份暴露出来了。
拓跋西华被打的愣在了原地,任由拓跋西华抓着他的胳膊都没什么知觉。
而就在拓跋烈火准备先避锋芒的时候,马君行一句话,差点没给拓跋烈火气死。
冷冷的看着拓跋父子的背影,马君行对手下人吩咐道:“这两个人不是什么好东西,都把眼睛给我睁大一眼,要是他们再敢排队进城,直接给我轰出去。”
“嘎?”拓跋烈火一个趔趄险些栽了个跟头,完了,这下想进城可没门了。
马君行的举动,璎珞和吴乾元根本没有阻止,毕竟在他们看来,秦烈是自己的恩人,而那个跳梁小丑总是跳出来污蔑秦烈,太没脸了,不教训教训他,肯定会让人觉得大楚王朝好欺负。
秦烈从头到尾一言未发,不过他对马君行还是比较满意的,虽然之前有些争执,但基于马君行的位置考虑,又怪不得他。
巫族与大楚王朝的战势如此紧张,人家严格排查入城修真者自然在情理之中。
马君行走了回来,施了一礼道:“恩人,不必理会屑小之徒,请吧。”
“请。”秦烈没有多说什么,在吴乾元和璎珞的陪同下,堂而皇之的走进了落日城。
闹剧结束,人群哄然而散,夏春秋和樊寅脸色忽青忽白的看着秦烈走进落日城,鼻子差点没气歪了。
“楼主,这下麻烦了,璎珞把此人奉为座上之宾,咱们想动他可不太容易了,这落日城的形势如此紧张,要是在城中动手,咱们很难逃出去啊。”樊寅有些担心了,毕竟凶手跟大楚王朝交好,对他们的计划影响太大了,这直接关系到归天教和大楚王朝之间的比邻而处、井水不犯河水的局面。
夏春秋也很犯愁,这件事已经完全超出了他能掌控的范围了。
本来以为凶手就是一个毫无背景、没有靠山的散修,现在可到好,摇身一变,竟然成为落日城的座上宾客了,他奶奶的,真是郁闷透了,那小子怎么就那么好的运气,竟然歪打正着救了吴乾元,还间接解了璎珞的盅毒。
夏春秋越想越气,哼道:“你以为本楼主不知道吗?樊寅,看你平时挺机灵的,怎么净说废话,你要是没事给本楼主想个更加绝妙的主意,否则就闭上你的嘴。”
樊寅再度吃了个鳖,赶紧识趣的把嘴闭上了,心里还极不情愿,几天前还夸我智计超群呢,现在却把老子损到这般地步,真难伺候。
如此这般的想着,樊寅突然灵机一动,道:“楼主,要不然传讯回归天峰,请求支援?”他知道秦烈能杀了夏云邪身手肯定不凡,凭借他们这些人,如果是在野外偷袭埋伏,也许能把秦烈干掉,可是在落日城就不容易了,一旦偷袭不成,必定会成为众矢之地,而唯今之计,只有请高手相助。
樊寅能想到的办法只有一个,不过夏春秋听完却是炸庙了,用手指怼着樊寅的脑袋道:“你个榆木脑袋,出的什么馊主意,你是想让各大天楼的楼主看本楼主的笑话吗?还是想让人知道,地煞门和归天教有那一层关系,愚蠢的东西,你能不能有点建设性的提议?”
把樊寅损了一通,夏春秋没好气道:“先进城,打探一下此人的虚实,到现在连人家的名字都不知道,报什么仇?这几天都别休息了,给我盯着帅府,把此人的一举一动都打探清楚,我得好好想想怎么收拾他。哼。”
安排了一下随后的计划,夏春秋无比郁闷的进了落日城。
……
在璎珞和吴乾元、马君行的陪同下,秦烈来到了落日城的帅府,因为回城的沿路上用的步行,马君行早就吩咐下人回到府里备好了一桌子的酒菜,而北境元帅马如龙也收到了消息先一步赶回了帅府迎接贵客。
走进帅府,秦烈见到了大名鼎鼎的大楚第一元帅马如龙,后者给他的印象很不错,是个平易近人、光明磊落的汉子。
进了堂屋,满满一桌子佳肴已经摆好了。
修真者虽然学会了辟谷,平时不需要进食,但大楚王朝毕竟是仙国,也有一定数量的凡人,本地的风俗决定了马如龙一家子必须要接地气,而酒宴也恰恰是表现心意的一个举动。
不过在座的都是修真者,即便是吃食,用的也是世间的天材地宝,皆有补气培元的效果。
马如龙是一家之主,互相介绍之后邀请秦烈落座,率先拿起酒杯敬道:“秦道友,这第一杯,马某人必须要答谢道友对鄙人一家的救命之恩,我先干掉,道友随意。”
“还有我。”熟悉之后,吴乾元也随意了起来,不再自称老夫了,而是用“我”字代替,显得亲近一些。
修真者都是爽利之人,没什么弯弯道道的,秦烈也拿起了酒杯一饮而下,然后道了一声“多谢”。
随后马君行又是一番赔罪自罚,堂屋里的气氛才渐渐热闹了起来。
吃着醇香的灵酒、品着美味的佳肴,秦烈突然发现自己很久没有感受到世俗间的气氛了,心情也是愉悦的很。
就在这个时候,吴乾元二话不说的从身后取出一只白玉宝盒,打开盒盖,将宝盒摆到秦烈的面前。
“秦道友,救命之恩,无以言谢,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还请道友收下。”
“吴老,您这是作什么?”秦烈吓了一跳,虽然这种情况他已经预料到了,但还是被盒中摆放的一枚滚圆的碧色大丹震惊了一下。
这丹药比普通的丹丸要大上一些,通体碧翠之色闪闪发光,当然,丹药不失浓浓的白玄丹气格外充沛,这竟然是一枚上品丹。
而且秦烈也是好丹之人,尽管炼丹术水平一般般,难登大雅之堂,可是他对丹药中的灵气要比普通人感知力强的多。
毕竟,有神秘星盘在身,他就算不想看出这枚上品丹药的灵气都难啊。
“这……这是一枚婴府期修者使用的丹药?”秦烈不知道碧色大丹的具体用途,但是丹药上散发出来的灵气,已经超出了普通丹药的范畴,这是一枚适合婴府期使用的灵丹。
马如龙、璎珞笑而不语,马君行则是看着眼馋的很。
吴乾元微笑着捋着白胡子笑道:“此乃老朽亲手炼制的翠犀延寿丹,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这时,马君行口水快流下来了,道:“秦前辈,这可是吴爷爷的看家宝贝啊,能增长十年阳寿呢!”
“十年阳寿?嘶?”秦烈听这名字就觉得意外了,既然是延寿,那就是增长寿数的宝丹,可是世间增长阳寿的补品不少,但是能一下子就增加十年的,可是稀罕之物。
众所周知,修真者的阳寿,达到婴府期就会延长到一千年,可是到了这个时候,就算再往上修炼,虽然随着修为的提高,阳寿也会延长一些,但却没有丹阳、婴府时期那般明显,无非是身体健康了许多,却没有一个准确而明显的增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