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儒雅气派、风度翩翩模样的肖仙芝来的时候洒逸出尘,走的时候却像丧家之犬,这所谓的冷血门,来的快,退的更快。
当他们看见秦烈和冬宝大展神威,三招五式灭杀了一批好手之后,肖仙芝带着队伍麻利离开了望月村,竟连同伙的尸体都来不及收。
一场原本避无可避的灾难,因为秦烈和冬宝的到来轻而易举的避过,望月村的村民,错愕的站在原地过了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直到冷血门的人死的死逃的逃走的一干二净了,惊愕不已的村民们方才爆发出激动的欢呼声。
“跑了,他们跑了,哈哈,冷血门的人跑了,终于躲过这场灾祸了。”
“真的跑了吗?天哪了,战无不胜的冷血门居然逃走了,我不是在做梦吧?”
“娘亲,冷血门的人跑了,我们是不是就不用死了?”
“……”
望月村的老老少少尽皆沉浸着劫后余生的欢悦中,修为不高年纪已然垂暮的老人偷偷的抹着眼角的泪水、年轻力壮的青年个个激动的握着拳头、村子里的妇人紧紧的抱着怀里的娃娃和儿童梨花带雨,饶是只有三、五岁的稚龄孩童都在拍手称快。
整个望月村的村民,仿佛避过了一场宿世的浩劫,把秦烈和冬宝雷的外焦里嫩。
“大哥,不就是打跑一群强盗吗?他们怎么这么高兴?”冬宝万分不解的看着激动莫名的村民们,问道。
此言一出,方才拎着龙头拐的吴大娘颤颤巍巍的走了过来,用着枯干似鸡爪般的老手紧紧的握住了冬宝的长毛大手,激动的老泪横流道:“孩子,谢谢你们了,多亏有你们,望月村才得以保全,大娘先前错怪了你们,大娘给你们跪下嗑头。”
“哎?大娘,你这是……”冬宝闻言一愣,眼看着吴大娘瞬间跪了下云,顿时呆住了。
而这个时候,逃过一劫的村民们有不少人纷纷扔掉手里的法器,冲着秦烈和冬宝,跪了一地,一个个高呼了起来。
“恩人在上,请受我等一拜。”
“孩子,快给恩人嗑头,是他们救了我们的性命。”
“两位恩公的大恩大德,我等没齿难忘。”
哗啦啦!
原本心里有气的秦烈一看村子里一下子跪下去十几号人,男女老少都有,当场就懵了,心中那口恶气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表情变得无比的尴尬。
“大娘,大爷,别跪啊,哎,哎,在下可受不起,受不起啊?”
领头跪下的徐阔也是感动不已,不过他好歹是暂时的一村之首,跪下嗑了三个头由老王等人扶起来快步上前道:“小的徐阔见过恩公,恩公高义,出手击退了冷血门,救了全村人的性命,不知恩公高姓大名。”
“啊?我……什么恩公不恩公的,举手之劳而已,我叫秦烈,这是我兄弟冬宝,徐大爷,您别太客气。”
由于出手解救了望月村,全村的村民都凑过来感恩戴德,一时间死气沉沉的村子仿佛充满了活力,所有村民把兄弟二人围在其中,你一句感激,他一句多谢弄的秦烈都有点不好意思了,一边寒暄一边回应,脸色潮红。
跟众人寒暄了一阵,不少人邀请秦烈到他们家里坐坐,好让他们表达一下感激之情,秦烈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呢,而且村民都有邀请的意思,根本不知道怎样回绝,到最后还是徐阔给他解了围。
徐阔拍了拍巴掌道:“大家不要吵,如今冷血门的鹰犬已退,村子暂时安全了,大家先回去收拾收拾,一个时辰之后,到村中大屋门前集合,咱们总得让秦恩公和冬宝兄弟休息休息对吧。”
众人一听,纷纷点头称事,随后方才不舍散开。
秦烈和冬宝忙的满头大汗,见人群退去了方才松了口气,刚才被热情洋溢的村民围着,的确难以吃消,好在徐阔说话村民还听,这才有机会跟徐阔说说话。
人群一退,秦烈反倒不好意思了,说道:“诸位太热情了,在下倒是惭愧,适才那位徐兄还在树林里,还是叫人把他带过来吧,放心,我没有伤他,只是用了些手段将他弄晕了。”
徐阔身后的人一笑,老王面色潮红道:“刚才误会了恩公,请恩公降罪。”
徐阔用眼睛瞪了老王一眼,怒道:“看看你们办的好事,差点误会了恩人,王德才,老夫回去再好好收拾你。”
“哎,是。”
徐阔训斥了一句,旋即作了个“请”的手势,邀请秦烈跟他一起回村中大屋,秦烈一想反正自己有求于人,便是跟着过去坐坐也无防,于是乎,便跟着徐阔来到了村中大屋。
到了大屋中落坐之后,徐阔才介绍起跟秦烈有过“一面之缘”的众人,而这当中,便有那吴姓大娘非要跟着。
过不多时,村民门才陆陆续续的赶来,秦烈仔细一看,这个村子其实并不大,所有村民加起来,也不过五、六十人,而且孩童占了很大一部分比重,有的村民家里都有两个孩子,只有那个吴大娘孑然一身,没有老伴。
随后徐阔坐大屋中给秦烈介绍,之前在村外负责盯哨的汉子叫徐厚,是他的侄子,而这个村子的村长叫徐英,是徐阔的亲大哥,也是徐厚的父亲,在村口跟秦烈发生过摩擦的一个是王德才,一个叫牛二,名字都十分淳朴。
徐阔介绍完之后,徐厚也被弄醒了,本来看秦烈在屋子里很郁闷,随后众人一解释他方才才知道,秦烈和冬宝救了望月村,当下感动莫名,上前请罪。
徐阔先是把牛二、王德才训斥了一番,随后秦烈求个情,这件事便不了了之了,紧随其后,众人才聊了起来,而秦烈则是自动的先道明自己的来意。
“在下途经此地,本想着去灵仙洲来着,偶然间发现了徐兄,想问个路,若是附近有传送阵,那便更好,没想到让徐兄误会了,不过在下现在也知道,此事怕也不能怪徐兄,哎?那冷血门是怎么回事?究竟有何仇怨,居然要屠尽贵村满门呢?”秦烈很快把话题引到望月村和冷血门的纠纷上,出言问道。
众人安顿下来,徐阔重重的叹了口气,回道:“秦兄弟有所以不知啊,这冷血门与本村并无宿怨。”
“没有宿怨,因何打杀?”秦烈不解。
徐厚怨声载道的插了一句:“哼,冷血门就是一群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根本不会管和你有没有仇,只要他们看上的东西,不抢到手就誓不罢休。”
秦烈看了一眼徐厚,见其情绪犹为激愤,想当然定是冷血门无恶不作,才惹的天怒人怨,否则徐厚不会如此激进。
这时,徐阔冷静的把话岔接了过来说道:“秦恩公有所以不知,这冷血门是卷帘山中近几年新兴的一股势力,门主是一个阳神期的高手,手下聚集了许多邪魔歪道和嗜血凶徒,可以说冷血门中,修真者、修魔者、修妖者应有尽应,他们互相之前并不排斥,很听冷血门主的话,这几年,在卷帘山一带真是恶事作尽,很多村庄都受到了波及,我们望月村算是离冷血门较远的一个村落,根本和他们毫无交集,但最近不知怎么的,冷血门的门主好像在练一门邪功,需要九岁以下的幼童作鼎,方才将魔掌伸到了本村当中。”
“用幼童做鼎?”
秦烈知道,用活人做鼎意思就是,在练功的时候非得取人性命、精血或者元神等等修士修炼的本命之物,方才让功力得以提升的一种办法,这种办法相当邪恶,完全不顾及活人的想法,杀人如麻都是常事,有的甚至还要将活人的魂魄折磨许久,方才能从中提取怨气,不过这种办法通常都是修魂者的手段,这冷血门一看就是修真界的大杂烩,怎么会用这种办法惹的天怒人怨。
秦烈听完,唏嘘不已,问道:“在下从未来过此地,不过依在下之见,这卷帘山怕是也不小吧,如果山中的各个村庄联起手来,冷血门就怕成为众矢之地吗?”
徐阔闻言,无奈的叹了口气:“恩公说的没错,可冷血门的势力太庞大了,一年前,山中腹地有个村庄的村长颇有号召力,其子嗣被捉之后,他便召集了七个村落联手反抗,可是谁也没想到,当他们前往冷血门的时候,既然一夜之前,就会屠的干干净净,那村长带着的几个村长都有幽玄后期甚至大圆满的修为,但个个都不是冷血门主的对手,最终没能报仇,还让七个村子一夜之间死的一个不剩,这般力量,怎么是我们这些散修村庄可以媲美的。”
“什么,七个幽玄后期、大圆满的村长都没能斗过冷血门?”
秦烈一听,吃惊不已,七个幽玄后期、大圆满的高手,这样的力量横扫世俗修真界都可以了,但是在冷血门面前居然不堪一击,这冷血门究竟什么来头?这灵界真是可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