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朱亮笑了,他指了指押运员,说道:“你们行,眼睁睁看到事情发生,却能颠倒黑白到这个程度,真行!”
“废话什么?快给老子蹲下!”小年轻怒气冲冲就要抢身边押运员的枪!
朱亮凛然一惊,说时迟那时快,双膝一曲一直,瞬间就冲到小年轻身侧,抓着他的手反向一扭,“吧嗒”一声,竟一下就生生将他手反方向给拗脱臼!
朱亮顺手又捏了小年轻喉咙,两根手指跟钳子似的,一下收紧!
“啊!呃……”
小年轻只痛叫了一声便再说不出话,没脱臼的那只手挣扎着想要扳开朱亮手掌,却哪里能够,越挣扎气越短,只几秒不到,整个人面皮都紫了!
“放下枪,还是让他死,你们选择。”朱亮看着猝不及防的押运员,将小年轻挡在身前,面色冰冷!
“放下!都特么放下枪!”为首的押运员哆嗦一下就把枪丢到地上,朝另外几个押运员吼了几句,又赶紧对朱亮说道:“你特么也快放人,他快死了!”
“社会渣滓一个,死了有什么打紧?”朱亮说道,他是真的怒了,被人用四支枪指着,稍微有点走火,以他现在的实力,根本连躲都躲不过去,更别说小年轻还打算亲自抢枪要对付他。
恼怒中,他手一用力,吧嗒一下又将小年轻另一只手给拗脱了窝!
“喔!”
旁边几个围着观看的路人吓得都发出了心虚胆颤的声音,那几个押运员更是吓得连尿都差点出来了!
比猎豹还快的瞬间爆发,毫不费劲就拗断小年轻一双手,这要是扑的他们……
“唔嗯!”
小年轻还在拼命挣扎,却越来越弱,朱亮看着几个押运员发白的脸,冷冷一笑,松开了捏着小年轻喉咙的两根手指。
但小年轻依然还在他手上。
“住手!都给我住手!”
就在这时,胖乎乎的李蒙一下从银行冲了出来,但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他并没有朝朱亮叫唤,而是对那几个押运员和保安发起了脾气。
“你们都是****的?谁让你们动的枪?啊?朱先生是我亲自请来的贵客,你们都敢动枪,还特么想不想干了?把枪都给我收回去!”
什么?他们对付的是李副行长亲自请来的贵客?李蒙话一出口,所有人包括小年轻在内,顿时就懵了,搞了半天这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打自家人?
“李先生,您看,是不是先把这小子放开?”李蒙走到朱亮面前,畏惧中带着几分恭敬,说道:“您放心,这小子是我们申副行长的儿子,我在这,他决定不敢再乱来。”
李蒙说这话的时候也是一脑门子冷汗,刚刚朱亮那几下他可是看在眼里,真个快如疾电猛如迅雷,而且下手丝毫没有顾忌,他现在是越来越看不透这年轻人了。
“最好是这样,不然下次用枪指着我,我可不敢保证还会留手。”朱亮甩手将小年轻丢了出去,轻轻一掷就是数米之远,恰好丢在为首的那个押运员身上。
“咳咳!”
小年轻被捏伤了喉咙,这时候还忍不住剧烈咳嗽,还好朱亮留了手,只是把他双手拗脱臼,真要从骨骼中间拗断,他恐怕早痛得昏死过去。
“申少,申少,您没事吧?”为首的押运员一脑门子汗,他觉得自己现在简直两面都不是人,帮了这什么申少就打了李蒙副行长的脸,帮李蒙呢,申少后边肯定不会放过他。
但李蒙刚刚已经朝他发了火,印象肯定一时半会改不过来,反倒是这申少,之前自己帮了他,这会儿要再照顾好点,说不定今天非祸是福!
这么一想,他顿时更为殷勤,轻拍着申少的后背,好不容易才让申少缓过气来。
“我呵呵了!”申少一起来就怒视着朱亮,骂道:“敢断老子的手,你等着,看老子不弄死你!”
“申洋,你给我闭嘴!”李蒙脸上有些不好看,他刚跟朱亮拍了胸脯,申洋这晚辈就敢跳出来捣乱,不拿他当回事啊!
然而申洋却还真没拿他当回事,不屑地撇了他一眼,说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朝老子吼?老子告诉你,等半拉子月我家老不死的上去,看老子不弄死你个老肥猪!”
“你!混账!还不把他给我弄走!”李蒙气的脸都青了,一瞪眼,银行保安顿时齐齐打了个哆嗦,犹豫着到底该怎么办。
“哈哈!你个老肥猪还以为自己能指挥动人?老子就站这,看谁敢动!”申洋得意的哈哈大笑。
“要我再卸你两条腿?”朱亮向前一步。
“……”
申洋一下像是被人捏住了嗓子,脸憋得通红,他还真怕朱亮脑子一热冲上来再卸他两条腿!
“行,你行!姓朱是吧,咱走着瞧!”申洋死死瞪着朱亮看了一会,像是要把他的样子深深记在心里。
“申少,咱还是先走吧,好汉不吃眼前亏,那个人,我们现在惹不起。”他身边,那个打头的押运员悄悄说道:“等过去这回,我们以后有的是机会弄他。”
“吗的!”申洋恨恨唾了口吐沫,不小心扯动脱臼的手臂,顿时又鬼哭狼嚎起来,很快在一个银行保安的扶持下狼狈离去。
李蒙看着申洋离去,脸色却依然不见好转,显然,申洋之前那一番话,已经深深刺激到了这位身宽体胖的副行长。
朱亮也在看着狼狈离去的申洋,然后若有所思地扫了一眼李蒙。
今天这事他要承李蒙一个人情,李蒙如果不出现,他最后可能会很难下场,毕竟牵涉到了银行运钞车,又动了枪支,搁谁身上,都会一身骚。
“李行长,看来贵银行这事是真有点复杂啊。”朱亮笑了笑说道,似乎意有所指。
“唉,让朱先生见笑了。”李蒙叹了口气,神色略显黯淡,说道:“其实他说的也没错,如果银行继续这样下去,我这副行长的位子,恐怕是真不稳当咯。”
“那倒未必。”朱亮脸上露出一丝神秘的笑意,说:“福祸两相间,若李行长舍得下成本,这最后是福是祸,谁有能猜得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