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清水美太阳亮,好一个人间仙境。双峰塔在阳光下金光闪闪,大有人间天上的境界。
三人都陶醉在这美景之中,就连来过多次的道士,也一次次惊叹这里的风景,他感叹和尚的高雅和情怀。
刚一扣门,门却开了,一个仙风道骨、鹤须童颜、正气凝然的老和尚满脸笑意地看着来人。这个老和尚的年龄不下百岁,眉宇间似飘动着祥云,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得道高人。
“掐指一算,有朋远来。既是逃难,也算求援!”老和尚笑着将三人让进了屋中。
寺内不大,但却紧凑,各样布置,一应俱全。院内的边边角角、青菜瓜果翠绿诱人在偏殿之中落座,道士刚想张口,和尚笑笑摆手,“你们但管休息,我去看看敲门之人!”
江帆忙屏气静听,没有声音传来。老和尚看着江帆颔首道:“好生休息,做个好梦!”说完飘逸而出。
江帆真的感到全身疲乏、四肢酸痛,竟迷迷糊糊地打起盹来。老道士忙搀扶江帆安置在床榻之上,不一会,江帆就云游四海去了。
和尚打开门的时候,门前站着一位年逾古稀的妇人,朴素的衣装,苍老的脸庞,花白的头发挽了个咎,手臂上挎了一个遮着蓝布的篮子。咋一看,这的确是农家老妇人,但老和尚的法眼之中,这却是一个修道千年的女妖,不禁心中一个微颤。
“老方丈,我是赶路的,想讨口水喝!”说着就准备进门。
“阿弥陀佛!方圆数十里没有人家,不知老妇从何而来,要往何去!”老和尚双手合十疑问道。
“老方丈真是少的出门,我乃十里外三户人家的,去走闺女路过贵寺,还请行个方便!”老妇人说道,这个妖女心说:这个老和尚哪这么多废话,等一会我非吃了你的心肝不可。
让进了寺院,老和尚云峰去里屋端水,妖女伸出利爪猛然抓向老和尚的后脑勺,老和尚忙一个趔趄趴向前。
“人老了,走路都不稳啊,见笑了!”说着站起身进了偏房。
妖女一丝冷笑,心说:就暂且让你多活一会,等一会连同那三个人一起吃了。想到此,不觉口水流了出来,那哪是什么口水啊,分明是黑乎乎的稠液。
老和尚在偏房中用法钵从一个黝黑的坛子中倒出了一钵淡红色的水,然后默念咒语空手画出两个符击在钵中,霎时,水变得清澈见底。
天空刚才还晴空万里,眨眼间乌云密布,狂风大作,豆大的雨点希里啪啦地落了下来,道士伸头看了一眼,“天留人,不能怨我了。奇怪,我从来没发现老和尚这儿下过雨,这雨点都有豌豆般大了!”老道士不停地唏嘘着。
老和尚的嘴角露出了冷笑,他似乎低估了妖女,能变化出这等大雨滂沱的血雨腥风大阵,可不是一般的修为,看来得取出看家的东西了。
“你看这天,说变就变了!”妖女故作恍惚,“这叫我怎么走啊!”
老和尚从雨中端来了金钵,“看来我这水是浪费了!”
妖女刚想接过金钵,却突然发现和尚的身上滴雨未占,忙缩回了手,心中暗暗码量了起来。
大雨的颜色瞬间变得血红,就如同鲜血从天飘落,并且血的腥臭扑鼻而来,妖女开始发怒了,因为能从血雨腥风大阵走来的人,一定是得道仙人,自古仙魔水火不容,今天肯定不能善罢甘休。
两个人间距一丈有余,看似泰然自若,但两人早已较起了法术,血雨腥风大阵已经停下,外面依然艳阳高照,地面半点水的痕迹都没有。
十个尖利的苍白耀眼的手指幻化成指剑,铺天盖地带着卷起的风鸣击向云峰法师,看云峰法师抬起手臂,宽大的袖子竟然当作了口袋,将指剑收了进来。可是一转眼,妖女却将舌头当作了绳索捆向和尚,和尚哈哈一笑,两指化作气剑横削过来,妖女慌忙后退,一脸的惊慌。
遮天蔽日的黑气从妖女口中喷出,烟雾过处,葡萄架化作了灰迹。只见老和尚将金钵抛向半空之中,万道金光将黑气散去,灼热的混阳光柱如万道利剑撕扯着妖女。
到底是千年女妖,竟然在云峰法师的金钵之下化作一道黑气向外窜去,“哪里走!”云峰法师一声大呼,脚底生风直追过去。
道士和马里戈都走出了偏殿,他们看到一道黑气和一道白光搅在一起,而那个老和尚云峰法师则紧紧跟随,突然看见老和尚从怀中取出一物,向纠缠的两道黑气白光抛去,一霎时,黑气和白光全部被收进了那物件之中,接着老和尚轻飘飘地落在了寺院中。
“老和尚,又让你废了一件宝物,真叫我于心何堪啊!”道士假惺惺地说道。
“除去千年女妖,差点毁了我的修行。这个女妖一定是得到魔王手下的两个护法的真传,要不然那血雨腥风大阵哪能这般厉害!”老和尚说着伸出了手臂,他的肩部略下的手臂上,赫然一个贯穿的洞。
道士和马里戈都惊恐万分。
老和尚将道士拉进了自己的卧室,马里戈去忙着点火烧饭去了。
“那个睡着了的小子,天资不错,而且我发现了他身上的印记,当真是千年前的威武大帝转世。”老和尚沉声说道。“但愿一切不再发生!“道士惊愕地望着云峰法师,“你是说威武大帝转世是因为魔王再生?”
老和尚点了点头,“看来神、魔、人、鬼、仙五界又将经历一场浩劫,那个希望之城被封的魔剑似乎即将露世了,我这几天总能感觉到魔剑传来的惨绝的心跳,那是魔剑出世的迹象。我今晚要施法进入威武大帝的梦中,一探虚实,你要切记护法!”
道士点了点头,他的眼中流露出一种深沉,浩劫如果开始,谁能免遭涂炭呢?
晚饭虽然全是素食,但江帆和马里戈却是狼吞虎咽,老和尚总是静静地注视着江帆,想在他的身上捕捉到什么,马里戈也感觉到了气氛的奇怪,他在草草吃完了之后就去休息了。
三盏油灯被放在三个不同的方位,四周布满了奇怪的符,道士坐在一边静静地打坐。老和尚云峰法师则在中间,双手合十已经静坐了。
江帆早已合衣上床,连日的疲劳让他困倦,微微发出鼾声已经睡着了。
马里戈辗转反侧,似乎有什么心思。
一片荒芜的大地出现在江帆的梦中,大地上遍布尸体,不时有野狗因为争抢尸体而争斗,荒凉和死寂让他倍感沮丧,似乎自己的报复全部消失了,头顶上的蓝天不时飘过黑云,云的速度非常的快。
突然一只苍鹰嘶哑着声音掠来,在他的面前停下,苍鹰落地后望着他似乎有千言万语要说出来,一张嘴,一口血箭喷射好远,洒在他的身上,苍鹰挣扎了两下停止了生命。
他忽然看见苍鹰的背上一把黑色的剑,剑柄上绑着一封黑色的信封,自己颤巍巍地走了过去,突然那把剑像是被施了法术一样,一剑刺进了自己的胸口,而他的手上正展开了那封用血写成的信,信上赫然写着决斗500年后。字迹在他的眼中慢慢地模糊了,一阵眩晕栽倒了下去,信的后面有两行小字,他却没有看清……
一个身影从死尸中爬了出来,蹒跚着来到苍鹰的主人面前,后面两行字分明写着500年后凭剑伤的印记决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