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停在空旷天野之间,天空上的流云不断的划过,看见车内的春光都不禁羞红了脸。
两人终于从胶着状态之中解开出来时,夕阳已经落在地平线上,远远的如同一个蛋黄一般。
任意意顶着张红彤彤的脸庞,不住的埋怨:“看看我身上的吻痕,待会儿要怎么见人啊!”
安译轻轻一笑,缓缓发动车子:“我已经很注重地方了,只是脖子上一点点,你不要太注意它就不会让人发现的。”
任意意拉下副驾的车内镜照着一看,哪里只是一点点,分明是一大片好不好:“不行不行,我要用粉底盖上,这么多,会丢死人的。”
安译憋不住轻声笑了出来,周围的清冽空气随着车子行进而吹进来,将原本车内的温度降低了不少。
两人回到州府的时候,一些重要的宾客都还没有离开,而是关心的上前来询问,安译耐心跟他们解释说没事之后,这些人才各自放心下来。
“没想到莉莉安竟然是心机那么深重的女孩,夫人,放出消息出去,以后上流社会所有聚会,拒绝邀请莉莉安作为草裙舞舞伴参加。”州长严肃认真的吩咐,他身后雍容华贵的夫人当下就将这个决定吩咐了下去。
任意意没想到自己的一个小小的意外竟然得到州长如此重视,心中又是感恩又是开心。
安译跟州长解释完之后带着任意意直奔自助食品区,任意意看着舞池里面的人又开始跳起舞来,不禁舞瘾又来了,拉了拉安译的手:“我又想跳舞了,安译你陪我去吧?”
“不行。”安译果断的打断她的想法,任意意微微惊异刚想争论,下一刻,一块精致的糕点已经送到了嘴边,额……看起来好好吃。
她顺从的张嘴吃下去,由于食物的填充,两边脸颊鼓起来的样子十分可爱。
“刚刚运动太多,你需要补充一点能量,况且今天已经跳得够多了,脚裸处疼不疼?”安译深情的凝视着任意意,温柔的关心道。
刚刚运动太多?任意意想到方才两人的运动,瞬间又羞红了脸:“安译!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正儿八经的提那事儿,多丢人啊?”一边说着,还不忘四处打望一番,也不知道这句话有没有被别人听见。
安译嘴角的笑容加深,微微凑近任意意的耳边:“老婆,我们是合法夫妻,你这个样子会让人觉得我们在偷情。”
“……”任意意被他这句话噎住,忍不住咳嗽起来。
安译赶紧拿起一杯牛奶递过来:“别急别急,喝一口缓缓。”
任意意苦于说不出话,只能用眼睛剜他一眼,然后才喝了一口牛奶,稍稍好受一点点。
“你讨厌。”任意意顺气之后,伸手捶安译的胸口一把,真是色胆包天。
安译一把抓住她的粉拳:“被你讨厌也是我的荣幸。”
两人打打闹闹一番之后,就离开了舞会,回到酒店的房间里,任意意脱掉鞋子泡在浴缸里面的时候才发现脚裸处已经红肿了一片,难怪刚才安译一直不让她继续跳舞,看来他比自己还了解自己的身体。
安译也注意到任意意的脚裸,关切的看过来,将任意意的脚裸握在掌心轻缓的搓揉,深邃凌厉的眼眸中流露出无限心疼。
“你就是爱逞强。”安译见任意意面有愧色,轻轻摇头感叹。
任意意自知没理,扯扯嘴角,表示接受这句批评。
“还会装可怜了?”安译打趣道。
咚咚咚。
酒店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敲响。
任意意微微抬眉,与安译对视了一眼:“会有谁这个时候来找我们?”
安译撇一眼客厅墙上的挂钟,已经是晚上十点了,难道又是哪个阴魂不散的女人?
而任意意也在第一时间猜到了相同的人:“莉莉安?”
安译本来和颜悦色的脸瞬间紧绷起来,放开任意意的脚裸,将身上的浴袍理了理就去开门,门口站着的人却并不是莉莉安,而是一脸期待的凯恩。
竟然是他?他怎么知道他们的房间的?
安译眉心划过一丝嫌弃:“有事?”
凯恩本以为开门的会是他的师傅任意意,不过却看到安译,微微有些失望:“师爹,我找我师傅,她现在有空吗?”
“没空,再见。”安译冷冷的甩下一句话就要伸手关门。
没想到对方拒绝的这么果决,凯恩赶紧伸手阻挡住门:“等等,师爹,你不能这样拒绝我,我找的是师傅,她又没说她没空,你不能代替她做决定,你这是侵犯她的人权哦。”
“呵。”安译冷哼一声,一双冷眸锋芒骤现:“你再不走的话,我就有很合理的理由认为你正在侵犯我的人权。”
“你……”凯恩一时被他堵得没话说,只能放软了态度退而求其次:“好吧好吧,那师爹你转告我师傅,莉莉安那个女人或许会报复她,让她小心点,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
莉莉安还想报复?安译眉峰忽然皱紧,那个女人真有这个胆量?
“你怎么知道的?”狐疑的目光扫过凯恩那张无公害的玻尿酸脸庞。
凯恩抬了抬眉头:“你们走了以后,莉莉安就暴露了本性,凶巴巴的,一点也不可爱,我只是猜测,虽然她表面上是草裙舞舞者,不过能在州府聚会中进来的人身份都不太简单。”
原来是猜的。安译微微不屑:“那么你呢?”
别人不简单,你凯恩难道会简单。
“我?哈哈……”凯恩大笑着:“我当然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娱乐圈小鲜肉……”
一句话还未说完,安译已经砰的一声关掉了房门。
任意意在浴室里面断断续续的听着外面的对话,见安译已经风轻云淡的走回来,忍不住好奇:“是谁啊,好像不是莉莉安?”
安译来到她的身边,伸手探探水温还合不合适,一边懒懒的回答:“没有谁,一个推销酒店服务的。”
任意意哦的点点头,恍然间又觉得不对:“酒店服务?”
谁能告诉她,她是不是想歪了。
安译微微一怔,眸光闪过一丝狡黠:“小意要是需要的话,本人随时服务。”
“噗……”谁能知道这只人前冷酷的大总裁竟然说得出这么不要脸的话,任意意一下子就被安译的样子逗乐了:“安译,有没有人告诉你,你装大尾巴狼的时候特别犯贱。”
这都是什么形容词,安译俊美的容颜僵了僵,下一刻,俯身伸手进浴缸里面,二话不说就将一丝不挂的任意意给捞了起来:“既然洗得那么不安分就干脆起来干正事。”
“啊啊!好冷,安译你要干嘛啊?”任意意吓的大叫,可是没有办法,力量太过于悬殊的结果就是只能被安译搂起来,裹进宽大的浴巾里面三下五除二的给擦干净后就被扛出了浴室。
紧跟着身体一个悬空出去后重重的落在寝室里唯一的一张柔软大床上。
“安译,你禽兽!”任意意赶紧朝被窝里面钻进去,却哪里躲得赢,被安译抓住脚丫子拖了出来,下一刻,整个人掉进一片温柔之中。
“就算是禽兽,也是扯了证名正言顺的禽兽。”
“啊啊啊。”任意意要反抗的话语悉数被安译温柔的嘴唇封住,不多时,便乖顺的顺从起来。
一室旖旎。
此时此刻远在地球另一边的安城,任爸任妈还忙得不亦乐乎,两个小家伙特别能折腾,精力又十足的旺盛,两个老人一人看一个都觉得十分疲惫。
“娃儿爷爷,这个小家伙又尿尿了,赶紧拿纸尿布过来。”任妈急的抱住小公主,赶紧脱裤子,不让尿湿的裤子贴着肌肤引发不适,那边的任爸还在给小公子剪指甲,慌慌忙忙的将手里的工作交给一旁一直闲着的佣人,就过来帮忙。
“这两个小家伙这么小就会磨人,以后长大了不得了哦。”任爸虽然在埋怨,却也是一脸幸福的埋怨。
任妈也乐了,笑着瞪他一眼:“这俩孩子的父母基因那么好,以后自然是有出息的,特别是咱们家女婿,那叫一个高智商高情商高涵养,基因加分太多啊。”
想到女婿,任爸也是一万个满意,乐呵呵的给小公主换好了尿布以及新裤子,抱着她在屋子里转圈圈。
“老头子你小心着点,别摔着。”任妈见他将孩子像丢皮球一样丢到空中又接住,真是担心得心脏都要跳出来。
任爸偏偏不以为意:“我怎么可能摔着她,你放心,我这不是跟孙女逗着玩儿嘛。”
“唉唉,真是老不正经。”任妈拿他没有办法,只能到一旁小公子那边看看有没有什么帮得上忙的,而就在这个时候,门口传来敲门声。
任妈将小公子抱在怀里,让佣人帮着去开门。
“安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