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意意看着他薄削好看的唇,一张一合,这个妖孽,她怎么看怎么就是很想亲下去?
不管了,亲了再说!
任意意低头,直接对上了安译柔软富有弹性的唇,她只是亲一亲……就欲罢不能了。
她想和安译在一起啊,滚个床单。
只要那个人是安译。
她就能什么都给他。
“丝……”被任意意主动的亲了,安译难抑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任意意这笨女人,知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这么主动,他根本不能控制自己的冲动,想要了她。
任意意抬头,唇瓣粉嘟嘟的,“干嘛,我又没咬你,你至于吗?”
“你知道不知道,我现在就想……”安译有些艰涩的说出他的渴望,他的鼻子里闻见的都是属于任意意的香甜味道。
她的气息对他来说就是致命的吸引。
“要什么?你还想耍流氓,不行!”任意意伸出手指,点在了安译的唇瓣上,“安译,不要对我这么好,好吗?你对我这么好,我会中毒的,如果以后我们不能在一起,我会忘不掉你的。”
安译伸手握着任意意的手,急迫的问道:“为什么要这么说?我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你心里不也是喜欢我的吗?”
任意意被他一问,表情就僵住了,是啊,她喜欢安译又怎么样?她做了那件叫她后悔一生的事情,她自己都无法面对,又如何将她自己做过的龌蹉事情,暴露在安译的面前。
任意意的表情变化,令安译的心突的一跳,他握着任意意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我不问了,你还是接着耍流氓吧,我还是挺喜欢你耍流氓的。”他刚要接触任意意的心底的秘密,任意意就开始退缩逃避,他怎么会给任意意逃避的机会。
“我去,明明是你喜欢耍流氓,”任意意从安译的手里挣脱出自己的手,一边说道:“我也没对你怎么样嘛!”
每次都是安译欺负她好吗?
好吧,她承认安译每次只是有一点点耍流氓,就要受伤一次。
有几次安译还是顶着伤,顶了好几天。
其实她也想温柔来着……
安译眼里却是隐忍的笑意,“我明明就是被你推倒的。” 第一次在金碧城看见任意意的时候,就是她生涩而主动的吻,以至于那一次吻之后,他就彻底的中了任意意的毒,欲罢不能!
“嗷……可奥,”她忘了还不行啊?不就有几次是……失手么!对,失手!失忆更好。
任意意傻眼的望着带着几分邪魅笑容的安译,露出一个无辜的笑容,“我、我怎么不记得了?”
安译这个要命的妖孽。
“又要逃避,你什么时候才开始正式你自己的感情,接纳我啊?”安译暗暗的叹气,他伸出颀长的手臂,将她紧紧的禁锢在自己的胸前,黯哑的声音像是羽毛一样撩动着任意意本来就已经倒向了安译的小心脏。
任意意无法否认自己的感情,只是她嘴上绝不说,不能说。
“傻女人,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看清楚我的心意,你自己的心意?”压抑着已经快要喷薄的火山,真是一种折磨,安译抱着她,心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只要任意意还在他身边,他会慢慢的打开她的心。
任意意没有反抗,身体软软的贴在了安译的胸口,她听着安译强有力的心跳,心里已经乱成了一团麻,她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心意,知道安译的心意,半晌,任意意才无奈的说道:“是不是你很难受?”
安译的手臂收紧,呼吸粗了几分,“我可以等你,等你倒完全能接受我的时候,再……”过去那么多女人都想爬他的床,他从来没有想过要谁,他就像是清心寡欲的老僧,遇到任意意之后,他的心就再也不会平静了。
平生第一次强烈的想要一个女人,平生第一个女人,也会是唯一的一个,他的心早就沦陷了,只因为是任意意。
这个笨女人早已在不知不觉间,偷走了他的心。
闻言,任意意的鼻子一酸,他可能永远等不到那一天,安译对她这么好,她却是在等着安译离开她的那一天。
“安译你是个大傻瓜,你知道不知道?”任意意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一滴滴的滴在了安译的胸口上。
安译看着自己胸口上出现的水渍,心头顿时柔软的一塌糊涂,他情不自禁的说道:“是啊,为你,我愿意做这个傻瓜,如果你不喜欢我,喜欢了别人,我也会祝福你的,我就是这么傻。”但是前提是任意意喜欢了别人,只要任意意喜欢他一点点,他都绝不会松开手。
“傻瓜,傻瓜!”任意意的眼泪滴的更凶。
安译对她的好,叫她完全无所适从。
安译的语气故作轻松,“你用我的衬衣擦眼泪可不是一次两次了,你的眼泪,可能是全世界最贵的了。”
“混蛋,”任意意发现安译在调笑自己,挥起小拳头就要砸安译。
安译眼疾手快的抓着她的手,“我送你回家,明天下午我来接你。”压住身体里的躁动,放罪魁祸首离开,他还真是……大傻瓜。
任意意含着泪,双眼水汽氤氲,“我要真喜欢了别人,你会祝福我?”
安译明知道答案,还是肯定的说道:“会!”
“傻瓜,”任意意捧着安译的脸,两滴晶莹的泪珠滴在他俊美的脸上,“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宁愿你恨我。”
小野猫的两滴带着温热的泪水,灼痛了他的心,任意意的违心,只要有眼睛就能看出来,可她为什么就是不敢直面他和她的感情?
他们之间明明没有任何人。
“我不会恨你,我只会恨自己无能,得不到你的心。”安译平静的说道。
任意意的眼泪再度一滴滴的,安译已经得到了她的心啊,她却不敢承认,她不敢——
安译有些笨拙的抬手给她擦拭眼泪,“别哭,别哭,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就是恨你,我做不到。”他只会更疯狂的爱着她。
“蠢货!”任意意狠下心来,低下头,吻在了安译的嘴唇上。
如果最后还是要失去安译,那么……就叫她任凭着自己的心意,放纵一回好了。
被任意意主动的亲吻,安译求之不得。
任意意现在的情绪不对劲,他冷静的推开她,“好了,乖,不要乱想,我不会离开你的,别压着我了,我现在送你回家,回去晚了,伯父又要担心你了。”
嘴唇上失去了安译温软的嘴唇的温度,任意意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立刻溃散,“我是傻蛋,你是笨蛋!”
她站起身,心已经平静了下去。
或许这样也很好,就算是最后没有和安译在一起,他的心里,她还是美好的吧?
“对,你是笨蛋!我不要你带着情绪,把你自己交给我,”安译的语气平静无比。
任意意不想提那天的事情,他乐意陪她装傻,到任意意自己心甘情愿的一天。
“不要开车,我们走着回去好不好?”任意意牵着安译的手,用祈求的目光望向他。
月下漫步,他们可以像是真正的情侣一样,手牵着手。
她会把这个夜晚,永永远远的隽刻在心里,永远属于她和她最喜欢的人的记忆。
“好,”这算是什么要求,就算是任意意要买别墅,要出国游,要买奢侈品,他都会答应。
任意意这样简单的要求,他又怎么会拒绝?
穿着黑色衬衣高大身影,牵着穿着白纱裙的娇俏身影,看着无比的和谐。
张庭从包房出来,看见的就是安译牵着任意意的手,离开金碧城。
“你今天买了什么?我收到消费短信了,”安译早已知道任意意买了新裙子,现在他只能装做不知道。
任意意啊了一声,“好几万哦,我第一次这么奢侈,买了一条新裙子,你明天来接我就能看见了,现在保密。”
安译说道:“那我要穿什么颜色的,才能和你的新裙子搭配?”他是知道任意意新买了裙子,小军要拍照给他,他拒绝了。
任意意有些踟蹰,最终低声说道:“我觉得你穿黑衬衣很好看,我那裙子是红色的,你配个红色领带吧?我会系黑色腰带的。”
“好,”安译把任意意送到楼下,目送着她上楼,“晚安,小意。”
“晚安,安译,”任意意站在楼梯的黑暗里,明知道安译看不见自己,她还是朝着门外的安译挥挥手。
明明次日就要见面,她现在心里却是舍不得和安译分离。
这种感觉真是很奇怪,任意意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快步的回到家里,她把自己结结实实的蒙在了被子里。
楼下的车声没有响起,任意意知道,安译还在楼下。
怎么办,她想下去找他。
任意意忧桑无比,她这是肿么了啊?
裹着被子翻来覆去,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任意意总算是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楼下的北汽勇士,什么时候离开了,她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