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浅没有急着说话,而是故作镇静的看着潇焕。她虽然不知道这男人是怎么进来的,也不知道这男人是谁,但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此刻非常生气,而她要做的就是尽量让这个男人冷静下来,她好趁机离开。
潇焕仍旧眉头紧皱,他没有继续隐藏气息,所以在他的认识范围里,林浅是在故意装作不认识他,而这样的行径无异于是在挑衅,骄傲如他,岂能受得了这般轻视。若捉他的是个人类,他也许不会这样生气,但捉住他的偏偏是条蛇妖,那就另当别论了。
“不过是条菜蛇,谁给你的胆子!”
“你究竟是什么人?”林浅一直和人类在一起,除了几个术法高深的道士以外,从不曾有人看出过她是条青蛇,而眼前这人却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原型,这让她很是疑惑,不禁脱口问道:“你是哪来的道士?”
潇焕险些被林浅的问话气吐血,想他自开灵识以来最厌恶的就是道士,如今竟被一条菜蛇侮辱成道士,他怎能不气!
“道士?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潇焕声音低沉,带着浓浓的怒意,缓步走近林浅。
随着潇焕走出窗边的阴影,被屋内的烛火照清楚整个五官的瞬间,林浅有了那么一秒的兴奋。她从不以貌取人,但潇焕的样貌却在瞬间俘获了她,她在盘算如果能说服这个男人同意做她店里的小倌,那她的生意必定会如日中天。
潇焕的怒火还未平息,就见到林浅的眼睛里带着满满的算计,这更让他恼怒不已。这该死的菜蛇,竟然还不肯老实!
高大的身影逼近林浅,林浅不禁退后了一步,她能感受到来自这个男人的怒火,但为了生意她不得不做点什么,所以,林浅强迫自己不要落荒而逃,而是调整了一个美艳的微笑,似是诚恳的说:“这位公子,可愿与我谈一桩生意?”
潇焕楞了一下,他不知道林浅在想什么,但凭他在蛇界的地位与威望,根本无人敢与他对视,而此刻,这条出身低贱的小菜蛇竟敢和他谈生意?这让他再次有了被轻视的感觉。
虽说他很生气,但同样也让他玩心大起,潇焕并不急着一口吞掉林浅,而是懒散的走到桌边,自顾自的倒了杯茶问:“要谈的是什么生意?”
林浅见潇焕似乎不再生气了,便也想坐到桌边好好说说自己的想法,好让潇焕觉的有利可图。然而,林浅往桌边走的同时,突然发现关着紫金环蛇的瓶子空了,这让她愣了片刻,转而略带薄怒的对潇焕说道:“原来阁下是为了我的蛇来的!”
“蛇?”潇焕觉的自己跟不上林浅的思维,但他顺着林浅的目光看去便知道,林浅以为是自己偷了蛇,不禁有些好笑道:“一条蛇而已,你怎知是我拿了。”
“我劝阁下最好把蛇交出来。”林浅顾不得自己衣衫不整,大步走向潇焕,居高临下的看着潇焕说:“那是我挣钱的砝码,你最好识相一点。”
“蛇不在我这……”潇焕话音未落,急着找蛇的林浅就在潇焕身上乱摸起来,他不信有人能毫发无伤的从那瓶子里拿走那条蛇!
林浅的长发有意无意的扫在潇焕的脸侧和手背,带着特有的暧昧味道,柔软的小手还在他身上摸来摸去,这让潇焕很想现在要了这女人,反正这女人自甘堕落流落青楼,他玩玩也就玩玩呗。
就在潇焕想要有所行动的时候,林浅突然直起身子,秀眉轻皱道:“我再问你一次,你是否拿了我的蛇?”
潇焕似笑非笑的看着林浅说:“你摸也摸了,找也找了,还问我做什么。”
“该死!要让我知道谁偷了我的蛇,必将他碎尸万段!”林浅说这话时,还不忘看潇焕一眼,就见潇焕依旧面不改色,还逍遥的喝了口茶。
喉结滚动,茶水入腹,林浅看着潇焕眯起了眼睛。
如今外面已经来了不少客人,她若失约没有将蛇入酒,这往后该怎么办呢……做生意要讲究诚信,蛇丢了,她也该找点别的东西弥补才是……既然如此,那么……林浅耐着性子坐到潇焕对面,缓和了一下语气说:“既然蛇丢了,那就说明它与我无缘。不如我们谈谈我说的生意如何?”
“好。”潇焕摸不准林浅准备做什么,所以他很愿意听林浅说出来,好给他解惑。
“我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林浅,是这思云阁的老板。”林浅很有诚意的说:“我在这里经营有些年头了,这地方的人我没有不认识的。你不是本地人吧,你来自何处?”
“潇焕。”潇焕随意的报出了自己的名字,毕竟蛇界知道他名字的寥寥无几,他也不担心吓着林浅。没等林浅再问什么,潇焕接着说:“那些无关紧要的事不说也罢,你说说生意吧。”
“好!爽快。”林浅拽了拽披在身上衣服,说:“虽然不知道你如今靠什么为生,不过多赚些钱的事,想你也不会拒绝吧。”
“接着说。”潇焕看着林浅故意停下的话题,催促了一句。他并不缺钱,或者说他根本无需担心钱的来源,作为蛇族的王者,光是进贡的钱物就够他奢侈享用了。
“是这样,我说的生意可能对你有些冒犯,但绝不会让你有实质性的损失。”林浅说着看了看潇焕没什么表情的俊美容颜,心道必须要说服他,这绝对会是自己安身立命的大筹码。
“说吧。”潇焕感受着林浅不怀好意的眼光,只等林浅说出点什么。
“你可愿来我这里做小倌?”林浅看着潇焕不可置信又夹杂着愤怒的目光,急忙解释说:“不是要你去伺候恩客……就是……压阵即可……又没什么损失……不是……”
“林浅!”潇焕本来就是瑕疵必报的性格,如今被林浅一再侮辱,早已怒火中烧,他一把将林浅从椅子上拉了起来。林浅没来得及抓紧衣衫,****的身体便映在了潇焕邪魅的眼睛里。
“你……你干什么……放开我……”
“不用我伺候恩客?那你来伺候我可好!”潇焕说着,将林浅扔到了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