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新来的医师问诊后便全身心投入治疗,直到东方肚白,才将人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推开房门正好赶上早餐时间,也不客气,朝齐将军旁边的空位一坐,便开吃起来。
田信芳见他辛苦,又气质不凡,便开口称谢:“先生真乃神医,如此重伤都可以起死回生,本将军佩服不已!”
“好说,本公子就喜欢难治之症,只是这小子伤的不算太重,就是接筋续骨耗费了我不少时间,好在他本身有些内力,身健体魄,否则换成普通人,我也无能为力。”
齐语山听他这么一说心里分外难受,这样重伤的人都死不掉,那他之前在战场上结束的那些生命又该如何看待?如果有神医助阵,是否可以不用死去那么多人?
“先生年纪虽轻却一身本领,可愿随我人军,解救受伤战士?”
田将军傻眼了,这齐语山真是语出惊人,求医都求到东临国来了。不由得看向正在海吃的年轻神医。
“本公子野惯了,不习惯各种规矩,况且军营里的伤都不是什么疑难杂症,没意思。"
田信芳看他连眼神都不甩一个,感觉分外有趣,这神医当真嚣张不羁。
“敢问神医名号?到何处能找到您?”
"本公子廖渊是也,有缘自会相见。”
田信芳拍案而起,“你就是那个江湖人称‘鬼手神医’的廖渊?”
齐语山大惊,廖渊的名号他也听过,听说他从小痴迷医术,又尽得天山老人真传,小小年纪就开始给人治病,不到二十岁已是天下间公认的天才神医!没想到此人现在就坐在自己面前!
廖渊仰头喝光最后一口粥,放下瓷碗,一脸懵逼,“是啊,你认识我?”
“我,我,我认识你!”田信芳压下心里的怒火,又道:“从你给人治病开始,我父亲就一直在我耳边提到你,什么‘你看人家小小年纪就可以救死扶伤了,你在做什么?’一直到今天还是‘人家都是神医了,你呢还只是个小小将军?’,从小到大,你就像那幽灵一样在我身边漂浮,今天总算见到你真人了,你说,我认不认得你?!”
“哈哈哈!”廖渊不顾形象的大笑起来,一时间引得众人侧目。
“你笑什么?”
“术业有专攻而已,令尊真是太可爱了。”廖渊何曾想到会有人以他来激励自家孩子,无意间惹得别人牢记,真真是罪过。
田信芳愣神,齐语山跟着大笑起来,“廖渊神医真性情,有我军人风范,若是哪天赏脸,请到我军中一游,本将军要跟你喝个痛快!”
“好说,好说。”廖渊拍拍田信芳的肩,压他坐好,又向齐语山道:“两位将军,在下累了,休息去了,别打扰我,本公子要睡个痛快!”
“唉――神医且慢!”齐语山站起身来,快步走到他面前,“半个时辰后大家就要启程,神医不继续随行吗?”
“我为何要随行?难道你们宫里没有医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