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舞阳第二次听到这话,心里毫不懊恼,她接着说道:“君上十七继位,手无实权,太傅国舅分瓜朝政,君上人前君主,人后……哼哼,表面声色犬马,留恋花丛,实则隐藏实力,等待时机,不若那三年不飞不叫不出声的鸟儿一样,只待时机成熟,不飞则已,一飞冲天?”
“没想到,你倒是看的透彻。”凤煌面色如冰,道。
舞阳看他复又坐下,接着又说道,“君上,咱们来谈个交易,一个对你一本万利的交易!”
“说。”
“我助你重掌朝政,君上大权在握那天,你放我出宫,还我自由!”
“你想逃?”凤煌冷冷一笑。
“君上,生命不易,舞阳还不想死。”
“哼,
就凭你,
一个十六岁的小丫头,
助我重掌王权?”
凤煌哈哈大笑,“你是让我来听笑话的吗?”
“君上,如今大国图展,小国图存,苍昊南夏之战虽已结束,但苍昊称霸天下之心不死,东临之北地后照亦是虎视眈眈,可东临却是权力分散,朝上无君……”
“放肆。”
舞阳丝毫不做理会,继续道:“世人皆知太傅国舅,不知君上,若是突发战事,东临必亡!”
“休要胡说!”
“世人一旦贪慕富贵功名,自然图个稳定,若真有外患,只会一再避让,求得安稳。怎会胡说?
再退一步说,真的亡国了,世人皆可投降,可君上能如何呢?对于君上来说,国即是家,家即是国,真有那时,君上不是自尽殉国就是委屈被俘,受尽侮辱!”
“说重点!”
“君上想通过舞阳来诱惑太傅下手,趁机抓其把柄,主意不错,但是尚缺一把火。”
“哦,那火何时会有?”
“君上明日从枕霞殿出去既有。”
凤煌冷哼一声,仰饮手中的茶,不剩一滴,心中去意一定,暗嘲道:“说来说去,还不是一样?想你堂堂一个公主,何必要把自己搞的这般下贱!”
“不,不一样。”舞阳摇头,从桌下拽出一个青色包裹,取出里面的记录本,递到他面前,“这是君上最需要的。”
凤煌打开一看,原来是有关薛太傅的账册,一目十行,面色愈加难堪,随即暴跳如雷,“孤素闻薛太傅手段非常,没曾想竟如此祸害朝廷,为祸孤的子民!简直天理难容!”
“君上,若想掌握大权,首先要分散他们的权利,第一条就是断其臂膀,折其羽翼!若君上答应,舞阳愿添薪加柴,助君上一臂之力!”
凤煌逐渐冷静下来,眸子里闪过一丝精光,“湘妃被禁冷宫,何来薛太傅如此全面重要证据?”
“舞阳自有手段!君上无须过问来由,但舞阳保证,君上的选择不会有错!”
“如此,成交!”
“谢君上信任!”舞阳欢喜,眉宇中透着一丝轻松。
凤煌和颜悦色的望着她,从未发现,她的眼睛是如此清澈动人,如山涧清泉,无一丝杂质。“湘妃应该也倦了,不如先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