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直觉告诉我,如果有人能找到,那人一定是你。”姬弃摸出一块碧玉令牌,递给她道:“幽冥宫,姬弃,见令如见人,无论何时何事出示此牌,都会有人助你。”
看着眼前通体碧绿的令牌,舞阳微怔,“姬弃,我可能不会帮你……”
姬弃将令牌放入她手心,戏谑道:“收了我的牌,可就是我的人了,你不帮我,我可是会伤心的!”
舞阳作势就要摔令牌,姬弃眼疾手快,立刻制止,“开个玩笑,别太当真。我先去睡一会。”
“哎,哎,”等舞阳反应过来,那人已躺在她的床上,舞阳一头雾水,这是什么情况?望望外面的大雨,舞阳叹了口气,收好令牌,倒在桌边的榻上,昏昏睡去:“先眯一会,雨一停就赶他走……”
等到翌日醒来,早已不见姬弃的身影,舞阳望望床幔,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床上的。
“公主,皇后来看您了。”梓宣听见宣告立刻进来禀告舞阳。
“皇后?”昨夜听她的口气,似乎是在为她不公,难得有人真正关心她。舞阳神态自若,一如往昔,笑脸相迎上去。
“妹妹免礼,”姜皇后笑意吟吟的将她扶起,“你身子还未大好,就别跟我客套了。”
“谢皇后。”两人相对而坐,舞阳诧异道:“君上令我面壁思过,皇后怎会亲来看我?”
皇后笑道:“你先前曾救君上一命,对于君上来说,救命之恩如同再造,理当报还。这次薛贵妃早产,并非你错,实属意外,然薛家把控朝廷大半,君上不能不做任何处置,君上对我说罚你静思,实非本愿,不过是想宽慰一下薛贵妃,只是连累你委屈受累,还望你莫要怪他。”
“皇后处处为君上着想,真正鹣鲽情深。至于静思,对舞阳来说,未必不是好事,感谢皇后挂怀。”
“看你如此懂事,我也就放心了,只是……”姜皇后面露难色,欲言又止。
“皇后有何指教,还请直言。”
“妹妹,实不相瞒,薛太傅恐怕不会轻易放过你。”
不会放过她?
铺好了她未来要走的路,早已给她注定了结局,为何还要多此一举前来通知?舞阳沉思,随即微笑问道:“皇后想不想同我做个交易?”
“交易?”
“……”
送走皇后,泡上一壶茶,舞阳又陷入沉思。进宫这段时间,原本想着可以偏安一隅,没想到,早有人把她当成了棋子送上了棋盘。
既然左右是死,为何不拼一把?
走!
谁说她一定要代替舞阳公主而活?
她是舞阳,是21世纪的新女性,为何要在这深宫,让自己血流不止?
离开,昨夜就已做好了决定,从今天开始,她要做真正的自己!
秋色斑斓,风华雅丽,薛太傅不愧是手掌朝廷的万人师表,自薛贵妃流产不过三日,薛太傅已组织了大半官员痛斥舞阳公主恶意伤害小皇子,据说连伪证都已做好。
“公主,这下不好了!”梓萱惊慌失措,半跌半撞就跑了进来。衣柜里左翻右翻,急的满头大汗。
“梓萱,到底什么情况?”舞阳手中笔墨不停,依旧抄着金刚经。
“公主,重阳节那日你穿的淡粉罗裙真的不见了!”
“淡粉罗裙?”舞阳见梓萱大惊失色,不禁暗暗停下笔来,“不是早就送去清洗了吗,现在找它做什么?”
“这下完了,公主,咱们被人算计了!”
“你仔细说,到底怎么回事?”舞阳着实诧异,前几日穿的衣服跟算计有什么关系?
“就是那件衣服!薛太傅说上面有百合花的和麝香的香味,这两种都是令孕妇流产的气味,偏偏在你一人衣服上查到,所以他硬说您是故意的,要求君上必须严惩,以正风气!”
“百合花香和麝香?”舞阳冷笑,“就算这两种花香对胎儿不利,但我从未听说孕妇闻那么一小会就会流产的。”
“公主,你还是没明白我的意思,”梓萱着急续道:“香味是谁熏的?是谁指使的?又是谁嫁祸给你的?
今日,熏衣服的女婢承认是您指使,您说,不是被算计了是什么?”
舞阳大惊,这是薛太傅作的伪证吗?可是前几日穿那衣服的确又有花香,那会是谁,竟然提前就做好了准备?皇后君上,还是后宫内隐藏的某人?
舞阳惊出一身冷汗。
“公主,怎么办?”梓萱惶惶不安,一脸担忧。
“……”
形势极其不利,舞阳在东临孤身一人,无任何外援,她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