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送来早膳和汤药,一一摆好,姬弃给他个眼神,星月赶紧退下。
“舞阳,起来喝药吧。”姬弃知道她已清醒过来,鼓起勇气将药端到她面前。只见舞阳面无表情的将药一饮而尽,随即又翻过身去,以后背对他。
姬弃知道她现在不愿见人,只好将药碗放回桌面,“你近来消瘦太多,多少吃点,未来还长,你更要养好身体,重新生活……我就在隔壁,有事就叫我!”
深深望她了一眼,依旧是那个背影,姬弃无奈的摇摇头,将空间留给她一人,让她独自舔伤。
只是一连两日,都未曾麻烦过他,姬弃见舞阳只喝药不吃饭,苦劝几句没有一点回应,心里担忧万分,等不及翌日,交代好星月,便潜入舞阳房内,将其带走。
一路夜行,避开凤煌的追捕,星月驾着马车狂奔后照。
而此刻身在后照顶替姬弃的星幕最是头疼,不是怕后照的援军,而是头疼从苍昊跑来的世子云逸!
“王兄,你第一次打仗就大获全胜,真是厉害!”
“王兄,母亲说了,好男儿当驰骋沙场,建功立业!”
说来说去就是要留下来,鉴于他对主上的熟悉度,星幕不得不防着他。好在接到星月消息,估摸着今日大概也就能到了。
外面鸟叫声起,星幕心上欢喜,说到就到!连忙假意嘱咐星络:“几日前本王邀请的朋友应该快到了,你速去迎接,千万别慢待了。”
“是,殿下!”
星络速速离去,很快便会和到姬弃一行,奉上人皮面具,姬弃瞬间又成了星幕,“请主上见谅,事发有因,世子云逸寸步不离星幕,只得暂时委屈主上。”
“他怎么来了?”回想当初,请他来他都不来,如今亲自前来又是为何?
姬弃道:“无妨,数日舟车劳顿,正好让我休息片刻,待无人之时再行调换。”
星络带头开道回营,回到营地已是日暮时分,星幕以接待客人的礼节接待了几人,只是舞阳身体不适,便将她早早安排到事先准备好的营帐内休息。
连日颠簸,舞阳昏昏沉沉数日,陡然清醒过来已至军营。虽然不曾开口说话,但她清醒的时候早已为自己做好了决定。
翌日,姬弃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去看舞阳,最近她情况特殊,他特别怕她看不开,端来清粥小菜,还像之前一样照顾她。
可是进入营帐,帐内却空无一人!环顾四周,除一封信外,别无痕迹。
姬弃展信阅之,只见上面是一首词:“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乾,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阑,难,难,难!
人成名,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妆欢,瞒,瞒,瞒!”
难道她想不开了?姬弃心上一惊,连忙跑出营帐,调派兵力四处寻找,还未出营,就见星月抗着舞阳跑了回来。
“怎么回事?”姬弃连忙接下舞阳,将她抱回营帐,星月擦干额头大汗,喘道:“属下夜间小解,见一人行为鬼祟,便暗中窥探,没曾想却是公主,她偷上了进城买菜的马车,于是属下就一路紧跟,但是她半路跳下车就逃走了,属下恐有人对她不利,于是打晕了她,又将她带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