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舞阳她是受命者,身份贵重,以凤煌的为人,宁愿将她囚禁也不会轻易将她放出,此刻天牢一定戒备森严,想要救人,谈何容易?!”姬弃暗自思纣,忽然眼前一亮,道:“星幕,戴上面具,装扮成我,替我几日,这次,我要亲自把她救出来!”
“主上!”星幕不敢再言,最后问道:“那星云呢?”
“传令下去,天涯海角,格杀勿论!”姬弃狠道。
“是,属下遵命!”
月冷灯黑,寒风簌簌,凤煌掩被不寐,欲睡难眠。他对月思虑良久,环视身旁熟睡的皇后,终揭被而起,轻悄悄抱起衣服,飘飘而出。打开房门又迅速关好,趁着夜色微亮,很快穿好厚衣,寒风一起,惊起一身寒栗,他不禁搓搓双臂,偷偷朝映月宫外走去。
行步数时,几经曲折,终来到宫后半山前,抬头而视,赫然是天牢所在!士兵原本畏寒,又亲见凤煌前来,不由得瑟瑟发抖,口舌难开,只得跪下扣头直呼“君上万福!”
凤煌点头叫“平身”,便信步而入。
时值鸡鸣丑时,正是天下人熟睡之时,天牢中也不例外,狱卒们三三两两醉酒而卧,偶有清醒者见君上前来,立刻被惊起而跪迎,凤煌伸出食指轻放唇间,示意小声。狱卒知道他必为湘妃而来,立马狗腿般上前引路。
还是原来的牢房,狱卒偷窥凤煌的神色,立马小心将牢房打开,不待他下令,便速速退下。
凤煌由外入内,牢房阴霉之味不绝于鼻,他掩鼻捂口,悄悄靠近舞阳。
睡梦中,她还是那般蜷缩的睡姿,只是睡梦间不复往日甜美,细细观之面色难堪,隐隐作痛。
“该不会是病了吧?!”凤煌伸手触额,以试其温,果不其然,额头实在烫手!凤煌大喊来人“去叫太医!”
一把抱住瑟缩的舞阳,将她拥入怀中,只听得钢铁声响,低头视之,竟是手铐脚镣!
舞阳身冷而头烫,双手冰凉,浑身颤抖不已,口里喃喃有声,凤煌心上一痛,竟懊恼起来,原本她的身体就不好,这样的腊月寒冬,这样的环境,他怎么忍心将她置之不管?!当然他早已忘了此番来天牢是为了什么!
正欲将她抱起,忽听她口中人名,不由得为之一楞,竟然是“姬弃”二字!
凤煌脸色立变,气梗喉间,呆愣难言,苦笑流泪,气呼呼想一走了之,又丢不下她病里缠绵。
只得继续抱着她,为她揉搓手心,恢复温度。
好在太医携药箱已至,一番望闻问切后,立马心中有数,速写一良方,命药童速速煎药送来。
“她……”凤煌欲言又止,甩袖转身背对,实在不想再看一眼。
“君上放心,娘娘是愁入胸肠,心气郁结,又逢雨夜骤寒,忽得寒病,只要一剂柴胡汤入口,很快便能解表散热,疏肝和胃,君上切莫担忧!”太医道。
凤煌点点头以示知晓,方才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能平安落下,打发了太医出去,留下他独自守在舞阳身边。
皇后自梦醒不见君上,就猜到他偷入天牢,一路尾随而来,亲见凤煌为舞阳着急慌张,心痛难耐。见药童出,尾随半路,将他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