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彩石在哪?拿出来我看看……”
“我送给他了……”舞阳把心一横,淡漠道。
“谁?”
“你知道的,姬弃!”舞阳斩钉截铁,两眼怒视向他。
凤煌一把推倒旁边的柜架,上面琳琅满目的珍品异宝纷纷应声而响,噼里啪啦演奏了一曲交响乐。
“你竟然……你竟然……”凤煌简直不敢相信,她竟是一只养不熟的白眼狼!
“来人,将湘妃压入天牢,压入天牢!剥其封号,永不得出!”
“不要啊!公主!”梓萱死死抱住舞阳,上次进去还能出来,这次得罪了君上,她不敢再想后果!
“君上,放了公主吧,她只是随手救了姬弃一次,姬弃为了报恩才送了令牌,并非什么定情信物啊!”梓萱满脸泪痕,即便是自己死在这里,也要护的公主周全!
“闭嘴!你这小小女婢知道什么?!”凤煌一脚将她踹开,外面的侍卫鱼贯而入,听候差遣。
“孤说的话都听不到是吗?!”凤煌大发雷霆,又将桌案一并踹倒,眼见之物,皆是他耗费了心神从各处搜罗而来,如今,无不讽刺了他的一厢情愿!
侍卫们相互对眼,立马将舞阳押了下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凤煌痛及而笑,眼泪猝不及防落下满脸。全心的相付,至尊的宝座,罕见的宝石,所有的一切竟换不到一个女人的痴心绝对,换来的只是满满的厌恶和鄙夷!
凤煌痴笑,他当真是这个世上最蠢最蠢的人!
临风长叹,独坐长吁,望着殿外的冬日暖阳,凤煌竟感觉不到一丝温度。这个他亲自费心的地方竟如此让人窒息……
寒风烁骨,树老草枯,径自徘徊,竟走到映月宫旁,遥想当年,两人忍辱负重,苟且偷生,他竟为一己私欲,荒唐至此,何颜以对少年夫妻?
硬着头皮,凤煌踏入了冷冷清清的映月宫内,殿内皇后独跪佛案前,手里木鱼不时敲击,口中喃喃有词。
她不过才双十年华,竟如一老人家般清净如水,凤煌不禁眼角发涩,泪珠盈满眼眶。
“君上!”皇后停下手中的敲击,忙跪下请安,她知道他一定会来,这么多年了,没人比她更了解他!
“葇佳,寡人对你不住!”
皇后心上一喜,泪珠瞬间盈满眼眶,泪如珠下,猛地身上一重,她被凤煌紧紧拥在怀里。
一切都值了,皇后想,终于,他又回来了!
天牢中,一如既往的阴冷凉寒,较之两个月前更甚,牢房仍旧是那个牢房,狱卒仍旧是那些狱卒,唯一不同的是这次进来后她的心境完全不同了。不知怎的,舞阳总有一种不祥的预兆,或许,凤煌真的会把她囚禁在此,永不放出。
来人给她上了手铐脚镣,拖着沉重的铁链,舞阳连脚步都迈不大开,她独自坐在草垫上,竟连一丝想动的念头都没有,双手捧着碎玉,沉默良久。
到了出了什么状况,为何星云会突然背叛她?她究竟做了什么让星云记恨的事了?
舞阳婆娑着碎玉,暗自思纣,实在想不出,只得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时值寒冬,寒风恻恻,带着阴凉的冷意直钻皮肤。舞阳拥衾不眠,看着日落月出,乌云遮月,心里隐隐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