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致远冷着一张脸,什么都不说就是盯着白涟涟看。
“白姐我没想到还能见到你,我太高兴了!你别走了,至少陪我说说话吧。”
白涟涟没有什么兄弟姐妹,再加上她虽然她尽力地维持微笑却总给人一种很冷漠的感觉,很少有这种被小妹妹缠着的机会。所以被她软软一求,心中也跟着软了,甚至想伸出手轻轻抚摸她的头,像爱护小动物一样。
两人这就粘在了一块,让余致远有些不是滋味。他重重地把装着戒指的绒盒按在了茶几上,一身萧索地出去。
余静擅自打开绒盒,学着青春剧里那群不谙世事小姑娘的样子,演技浮夸的激动着。
“白姐,你要成为我嫂子了吗!嫂子,嫁给我哥吧!”她取出戒指二话不说要套在了白涟涟的手上,可是此刻她的手还包着纱布,原先纤长的手指连她自己都还不清楚会变成什么模样。
可是无论怎样,这只戒指都应该不合适。
白涟涟将自己的手藏了起来。
“白姐,你的手怎么了?还有你的脸?”
她根本就不想回想,干脆以冷漠作为回答。
余静就趁机打量着她,心中默记着她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连她脸上微微的青筋跳动都不放过。
余静想成为白涟涟。这是她想到的最后能打动方泽涵的办法了。
人喜欢的类型总是固定的,即使外在表现有些不同。
如果可以,她真想把白涟涟的身体夺过来!
面对脑中冒出的可怕想法,她用力地偷偷地敲了敲自己的头,然后继续偷觑着白涟涟。
这一天白涟涟终究没有成功地搬出去。晚上余静硬是要和白涟涟挤在一张床上,拉着她从牙牙学步一直聊到最近,直到白涟涟困得受不了这才放过她。
余静也困得不行,熄灯前软软地说了一句:“白姐,我真想成为你。”
因为余静对白涟涟的软磨硬泡,白涟涟始终没有成功的搬出去。
而这,之后让白涟涟整整后悔了一辈子。
临睡前,被余静刻意的要求下,白涟涟回忆了她短暂的二十多年。她的过往一直没有什么波澜。读书、升学,然后毕业。只是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开始沉重。
“我毕业那年的冬天,捡了一条猫回来养。但是最近他离开我了……曾经听老人说过,猫是养不熟的。果然是这样。”
余静不清楚她话中的真正含义,但是却也能明白她话中有话。
余静睡前在脑中回忆着白涟涟的一举一动,回去后特意租了一个练舞厅,对着镜子练习,直到自己的举手投足接近白涟涟。
第一天的练习似乎就学有所成,她兴高采烈地跑去找方泽涵,特意端起白涟涟的架势收敛了她因为要见到他而激动的笑脸,一脸冷漠淡然地站在方家大门等候。
方家的人依旧是回答“少爷不在”,但是余静知道,方泽涵还在家里。她已经彻底地研究过他的行踪,他一定还在家,而且十五分钟后他即将搭着一辆黑色的保时捷从方家的东门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