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故意的吧。”霍伯庭竟然看懂了她的想法,不就是想宰他一笔,但是他才不会乖乖的上他的套。
霍伯庭给她点了一杯比较清淡的酒,带她去了一个不太引人注目的地方。
沈汀然有点不满,问霍伯庭:“为什么不多点几杯酒?”
“来酒吧不仅仅是为了喝酒。”霍伯庭用右手撑住下巴,看着沈汀然。
现在的沈汀然真美啊,整形后有着一张清丽白腻的脸庞,酒吧灯光照射在她明彻的眼睛之中,宛然便是两点明星。
秦曼跟如今的沈汀然简直比不了。
“那来做什么?”沈汀然挑眉,突然想到服务生说的特殊服务,她悄悄凑近霍伯庭,“你该不会是要人来……噫……”
沈汀然还没说完,就被自己龌龊的想法雷到了。
“昨天我做了一个梦。”霍伯庭为了转移话题,跟沈汀然提起这件事。
“哦?”沈汀然也巴不得赶紧转移换题,不然的话太尴尬了,她摇晃着酒杯,挑眉看着他,等待着他的下一句话。
“梦到。”霍伯庭也挑了挑眉,在沈汀然好奇的目光中,说出了这件事,“梦到你跟杨修远结婚了。”
沈汀然脸色一沉,起身将酒泼到霍伯庭身上。
霍伯庭看着她,突然笑了。
“你还是这么冲动。”从最开始在商场里的事情看来,杨修远是沈汀然的禁区,但是霍伯庭出于好玩,再次踩到了。
“坐下吧。”他看着沈汀然,后者依旧站在那里。
周围的服务员好奇的看着这对看起来跟情侣一样的人。
以他们的想象力,感觉他俩估计是要分手。
沈汀然坐下,盯着霍伯庭。
“你想做什么?”沈汀然尽量压低声音,咬牙切齿的看着霍伯庭。
“只是如实告诉你我的梦而已。”霍伯庭靠在椅背上,再次恢复了自己原本的模样。
“你最好别再提他们。”沈汀然恶狠狠的威胁他。
霍伯庭当然懂得他们指的是谁。
他点了点头,然后示意沈汀然再去点一杯酒,并且给他拿一些纸巾回来。
沈汀然这次自己点了一杯重口味的酒,然后把一包纸巾扔到霍伯庭身上。
霍伯庭也不气,自顾自的擦干自己衣服上的酒水。
过了一会儿。
“我送你回去吧。”终于受不了这个氛围的霍伯庭说了这句话。
“嗯。”沈汀然比他更想离开这里,不过,实际上,她更想赶紧离开他。
回酒店的路上,两人都各怀心事,没有人开口打破这片沉静。
司机大叔战战兢兢的开着车。
少爷遇到沈小姐后,整个人都变了个模样,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明天,我会安排你去学瑜伽。”下车前,霍伯庭坐在车里,对她说道。
“为什么!”沈汀然一下子就激动起来了,开什么玩笑,她堂堂沈汀然,用得着学瑜伽,“我柔韧挺好的,用不着学瑜伽。”
“不不不。”霍伯庭不怀好意的打量着她,“我的意思是,你需要一点,嗯,女人味。”
“啥!?”沈汀然感觉自己被鄙视了,女人味,好吧她承认她没有,但是,要不要说的这么,直接啊。
“就这样,明早我来接你。”霍伯庭很满意她的表现,摇上车窗,命司机开车。
只留下沈汀然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沈汀然咬牙切齿的跺了跺脚,最终还是自己一个人走回了酒店内。
是夜。
沈汀然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不明白,今天霍伯庭是什么意思。
莫名其妙提起任修远的事情,而且竟然说她跟任修远结婚。
为什么不梦到杨修远和张楚楚的葬礼。
如果是葬礼,她倒是不介意,去参加一下,然后放歌,今天是个好日子。
不过沈汀然还是觉得有一丝奇怪。
自从出狱以来,她就一直跟在霍伯庭身边。
她的身份疑点重重,霍伯庭竟然还会用她,他一定明白了一些事情吧。
听说当初霍伯庭还找到任修远,让他不准再来烦她,还对她说,难道狗咬了你,你还要再咬回去吗。
感觉不像是当初那个冷冰冰的要她去死的人。
虽说今天,霍伯庭给她放一天假,但是她根本不知道做什么,只得自己做仰卧起坐来打发时间。
她不得不承认,今天霍伯庭给她打电话时,她有多激动,她宁愿出门跟霍家的人斗智斗勇,也不愿意在屋子里浪费时间。
毕竟浪费时间就等于浪费生命啊。
而且,她还有重要的事情需要霍家来帮忙,沙门复兴的话,一定需要借霍家来翻盘。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一定要努力更接近他。
沈汀然就这么想着,渐渐沉睡过去。
另一个酒店房间内。
霍伯庭坐在椅子上,桌上台灯昏暗的灯光照着他的面容,他一个人,静静的想着心事。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告诉她关于梦里的事情,明知道她听不得杨修远这三个字,但是他竟然还是说出了口。
她问他,他到底想做什么。
他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
大概就是想看到她生气的样子,然后给自己找点乐趣。
但是今天老爷子对他说的话,他始终记在心里。
下等人么。
如果沈汀然真的是下等人就好了,也省的他费尽心思来调查。
霍伯庭有一种感觉,沈汀然绝不是普通人。
他第一个想到的竟然是沙门。
毕竟因为她姓沈,而沙门的首领也是沈家。
这个想法刚冒出来,就被霍伯庭否决了。
沙门不可能允许女孩子活下来。
不说重男轻女,那里的魔鬼式训练也让女生无法忍受。
沈汀然看起来很像沙门的人,但是她的反应速度以及出手之类的战斗技能,远远比不上沙门的普通弟子,更别说直系亲属了。
霍伯庭也是奇怪。
自己竟然允许这么一个不明不白的人跟在自己身边。
霍伯庭心里也乱糟糟的,干脆关了灯,上床睡觉。
此时的秦曼。
在屋子里砸东西。
边砸边骂。
她从小到大,谁不是让着她,哄着她,想要什么都给送来。
可霍伯庭呢。
投怀送抱都不要,还怂恿霍家那个老不死的来取消婚约!
她气啊。
她哪里比不上那个男人婆了,有一个闭月羞花的美女等着他,不对,有那么多美女排着队等他挑选,竟然选一个男人婆。
就算他看上别的女人了,也罢,但是她不甘心,不甘心自己竟然比不上沈汀然。
秦曼在昨天晚上被霍伯庭推倒在桌子上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爱上他了。
这种男人,真的很能勾起少女心中的爱慕。
虽然她心里装的是整个霍家,但是无论如何也要得到霍伯庭。
等以后,霍伯庭知道她的好,再对她百依百顺,一定气死那个男人婆!
最后,她终于砸累了,也用精神胜利法劝了劝自己,然后一屁股坐在床上,脸色阴沉。
不对劲。
她总觉得霍伯庭和沈汀然哪里不对劲。
不像是真正的情侣。
“小茹。”秦曼想了想,终于想到了一种可能,就是,霍伯庭和沈汀然根本就是在演戏!于是秦曼叫来自己的贴身侍女,自己可是大家小姐,要是没有几只走狗,那是不是就是过意不去了。
决定做一些事情来证实自己的猜测:“悄悄放出风声,就说霍伯庭有龙阳之好,所以宁愿跟一个男人婆在一起,也不愿意娶如花似玉的秦曼大小姐。”
“好。”名叫小茹的女子低声应了一下,打开门,消失在夜色里。
“霍伯庭,别怪我心狠手辣,谁让你这么对待我。”秦曼恨恨的说了一声,一个男人去伤害另一个男人,可能有很多原因,比如说女人,权利,金钱,等等,但是女人伤害男人,只有一个目的,狠狠地刺痛他,让她永远成为他记忆里的痛。
然后秦曼关上灯,准备明天一早,起来验收成果。
这一晚秦曼可是睡得很香甜,一想起霍伯庭那张好看的脸,秦曼就兴奋,自己这是走火入魔了吧,但是她是因为霍伯庭入魔,所以她自己还是心甘情愿的。
霍伯庭哪里知道这些,自己现在可谓是被折腾的要死了,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
总算是到了饭店,沈汀然虽然说自己不愿意,但是自己现在是靠着霍伯庭吃饭,再说家族里面的争夺很严重,要是自己轻易离开霍伯庭,她连自己的安全都没有办法保证。不得不说,霍伯庭就是她现在的遮风挡雨的港湾啊。
沈汀然记得当初秦曼浇了自己一身的红酒,她心想,以那个女人眦睚必报的性子,只怕霍伯庭会被她惦记上。
想着这些烦心的事情,沈汀然翻来覆去也睡不着。
片刻之后,自己哑然失笑:“我这是着什么急啊?”
不过,因为睡不着,她从自己的房间出来,在走廊里面转了一大圈,沈汀然在楼梯口碰到了自己最不愿意简单的人。
“真不巧,还不睡!”
沈汀然随手关门就进屋。
“睡!”
霍伯庭不甘示弱,回去睡觉,不知道为什么,非要出来一趟,自己找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