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货!”
巴明宇的手机里传来冷冰冰的两个字,他狂喜起来。驾车去收货地点接货,确认后立刻拨通了刘兰芝的手机。
“干什么?”
女人对于睡眠有着天生的嗜爱,若被打扰,起床气肯定非常大。此刻,刘兰芝的语气就非常不善。
“人抓到了!”巴明宇难以抑制住兴奋。
“什么?”
刘兰芝先一怔,旋即狂喜:“你现在在哪?我去找你。”
“在去医院的路上。”
“去个屁医院,来我家!我派人接我儿子回来,记着,别让人给我跑了!明宇,这事干得漂亮。”
得到刘兰芝的夸赞,巴明宇有些飘飘然。扭头看了一眼躺在后座上的柴荣,沾沾自喜。
“你是什么人?”柴荣有气无力。
他只记得被人捏了一下,然后就人事不知。直至此刻被车辆颠簸而醒来,浑身却跟散架了似的。
“秘密,很快你就会感觉到惊喜了!”巴明宇笑得开心。
柴荣眉头一挑。
惊喜?
哪个朋友恶作剧会用绑架的形式邀请他?那是仇人!
“我叫柴荣,是龙门的人。我劝你最好放过我,不然的话,后果你知道的。”
“呵!”
巴明宇冷笑一声:“龙门三太子,你最好还是省点力气吧。别地方没到,就喘死了!”
“你!”
柴荣怒不可遏。
龙门三太子,此刻听万分刺耳!而且,这个无名小辈,居然敢戳他的软肋,不可饶恕!
车子在暗夜中疾驰,随着主人的心情,在马路上愉悦地穿行。
吱嘎!
脚踩刹车,停在一幢别墅前。
刚停车,就有两名黑衣保镖走过来,跟拎小鸡似的,拉扯着柴荣进门。
黑暗的客厅里。
坐着一个身穿病号服的男人,面色惨白如雪,眼神幽幽的像是一匹狼。
此刻,正冷幽幽地盯着柴荣。
“是你?”
进屋后,被丢在地上的柴荣,艰难地抬起头,看见那张脸的时候,脸色登时瞬变。
“没想到吧?龙门三太子?”
富文博艰难地站起来,惨白的脸上绽放出无比灿烂的笑容。
“还抽不抽了?”
柴荣脸色一变!
当初,他是个正常人,却被富文博害了,留下哮喘的毛病。不过,他也不是吃素的,出院后,就报复了富文博。
看看现在的富文博,恐怕只要稍微用力,就会抽风。
他笑了。
“我比你轻!”
登时,富文博的脸色变得难看,然后他的喉咙里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脑袋拼命地点头,身子颤抖,又有抽风的迹象。
“儿子!”
刘兰芝急了,冲过来,扬手一嘴巴抽在柴荣的脸上:“你特码等着!有你好受的!”
然后给富文博拿药,喂给他吃。
“哈哈哈,你这心理承受能力太差了!”柴荣狂笑不止。
“闭嘴!”
刘兰芝怒不可遏。
儿子不能受刺激,病情会加重的。
柴荣却笑得更加开心:“知道吗?慕雨晴那小娘皮,说不定现在就的躺在秦枫的身下,娇啼承H!”
“你,你,不要胡说!”
服了药,身体刚有一丁点好转的富文博,身体抽搐地瞪着柴荣,眼中充满了恨意。
“胡说?不信你现在给慕雨晴打电话,她肯定不会接的!因为,她和秦枫在H愉!”
“我不信!我不信啊!”
富文博突然大哭,情绪激动之下,身体再次抽搐。
刘兰芝这回慌了。
“你打一个电话试试,试试啊!哈哈哈!”柴荣笑得人仰马翻。
“闭嘴!”
刘兰芝一脚踹翻柴荣,抱住富文博:“儿子,儿子,别听他胡说,不会的!”
“打,打电话,给慕雨晴打电话!”白沫子涌出嘴角,富文博却还声嘶力竭地喊着。
“打呀,她不会接的!不会接的!哈哈哈!”柴荣爬起来,笑得更欢了。
“闭嘴!”
刘兰芝声嘶力竭地大喊,两个保镖脱下臭袜子,塞进柴荣的嘴里,这回终于安静了。
“打,打……”富文博指着刘兰芝,在地上开始打滚。
“我打,我打,儿子,你别这样!”
刘兰芝跟疯了一样:“医生呢?快点来啊!快点打针啊!我的儿子啊……”
这时,房门打开,一个提着医疗箱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看见富文博这样,皱了皱眉,立刻打针。
几分钟后,富文博缓过劲儿来。
“打,给慕雨晴打电话!”
这是他的执念。
他最爱的人,就是慕雨晴。他认为慕雨晴是纯洁的,不是柴荣嘴里的贱人!
她只属于我,富文博!
“我打,我立刻就打。”刘兰芝恨恨地剜了柴荣一眼,可含着臭袜子的柴荣,笑得还那样灿烂。
拨号,手在颤抖。
通了!
刘兰芝屏住呼吸,可是,没有回应。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甜美的机器人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富文博的心,跟被捅了一刀似的。
难道真如柴荣所言?
不!
不会的,慕雨晴是个纯洁的女孩,不会那么随便的。
她心里也是爱着我的,不会跟别的男人在一起,绝不会!
最后三个字,近乎吼出来的!
“再打!”富文博又有抽风的迹象。
刘兰芝想放弃,可是,儿子那凶厉的眼神,让她害怕。她怕,万一儿子承受不住,会不会死?
“打!”
富文博大吼。
拨号。
等待……结果刚响,就传来:“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那头挂了?
“贱人啊!啊!”
富文博嘶吼一声,然后从沙发上栽倒在地,口吐白沫,抽搐不止。
犯病了!
刘兰芝当时就吓傻了,看温文尔雅的儿子,瞬间连一条狗都不如的样子,她实在不忍心再看下去了。
“都怪你!”
猛地,那母爱爆发,像母豹子的眼神冷幽幽地瞪着柴荣,柴荣一阵发毛。
可是,他却在笑。
笑得那么开心,那么灿烂。
“你在嘲笑我儿子?”刘兰芝一把薅住柴荣的头发,恶狠狠地吼道。
吐出臭袜子,柴荣满嘴臭气。
“你不觉得很可笑吗?哈哈哈!”
“不许笑!”
这是一件多么悲愤的事情,怎么可能笑得出来?
刘兰芝已经快气炸了。
她随手抄起一盏台灯,朝着柴荣的脑袋,狠狠地抽了下去。发出“嘭”的一声,极狠。
“你为什么不抽?为什么不抽!抽啊!你特码也抽一个,让我儿子看看!”
刘兰芝跟疯了一样。
每说一句话,就狠狠地抽一下。
结果,柴荣满脸是血,却笑得非常欢。
“打啊!老子就不抽!气死你!”
富文博已经不成样子了,靠在沙发上,双目无神,喘着粗气,仿佛耗尽了最后一丝精气神。
“柴,柴荣,你落在我手里,我会慢慢折磨你!”他耗费最后的力气,喊道。
“咱们走着瞧!”
柴荣笑了,舔了舔嘴边的血。
满脸是血,狰狞恐怖。
“王医生,那种药给我拿一点。”刘兰芝深吸一口气,面色铁青无比。
看着儿子受苦,她受不了。
让凶手逍遥法外,她更无法忍耐。
“这……”王医生踌躇。
“一百万!”
王医生眼睛一亮,从医疗箱里拿出一支玻璃针管,递给刘兰芝。
“你来注射,加一百万。”刘兰芝更狠。
柴荣发现不妙,拼命地摇头。
“你也有怕的时候?”
刘兰芝笑了:“你刚才怎么笑得那么开心?这回轮到你了,我儿子也该开心开心了!”
“你,你不能这样对我!”
柴荣怕了。
癫痫犯病,连条狗都不如。
“怕了?向我求饶哇!”
“我……”
柴荣在犹豫,该不该拿出秘密武器,那是对付龙门的,对付秦枫的,他不想提前暴露。
可是,当针刺入皮肤,他当即吓坏了:“刘兰芝,你不能动我!”
嗷!
他身子一颤,剧烈痉挛,然后不规则地颤抖起来。
抽了?
刘兰芝呆住了,怔怔地看向王医生:“注射了?”
“还没!”
王医生也傻眼了。
这人的胆子太小了吧,还没注射,刚扎进去,就被吓抽了!
“哈哈哈哈!”
靠在沙发上的富文博开心地笑了起来。
此刻的柴荣,连一条狗都不如。何况,他两条腿残废,在地上打滚,拿手当腿,像蛆一样翻滚。
而他也不知从哪来的力气,从沙发上爬起来,捧腹大笑,捶地大笑,甚至,笑到满地打滚。
“药,药,给我药……”
柴荣保留最后的清醒,不是因为嘲讽而郁闷,而是求救,他还不想死啊。
“哈哈哈,柴荣,你可笑死我了!我要拉屎,然后给你吃!”
富文博也够恶心的,也不管有谁,直接脱了裤子就拉。很快完事,把柴荣的脸拖进来。
再然后,柴荣就在屎里翻滚,富文博笑得癫狂。
铃铃铃!
却在这时,电话铃声凄厉地响起。
“谁的?”刘兰芝一怔。
竟是柴荣的。
“刘,刘兰芝,富瀚在我的人手上,如果我半个小时不回电话,他会死得很难看的!”
柴荣用最后的力气,拼命地说着。
而他每次张嘴闭嘴,都有大量的屎吞进去,又吐出来,总之,非常恶心。
而看见这一幕的富文博,更是开心得不得了。
嗷!
也不知是开心过度,还是怎么着的,富文博忽然犯病了,也跟着抽上了。
一头扎进屎坑,和柴荣一道,在屎里翻滚。
这一刻,就像是两条蛆虫,在抢屎吃一样!
我的天呐,所有人都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