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贺查修眼中冷光更深,自己的手下被人说成是虾将,而他偏偏不能去反驳,这种感觉实属不快极了。
感觉脖子的上的匕首又紧了一分,贺查修抬手招了一旁的侍卫,在他耳旁说了几句话,就看那侍卫应声转身,没多久便带着另一个侍卫走了过来。
木婉清也不多想,直接撤了匕首,转身朝那人走去,阴声说道:“听你们贺将军说,木鹤严是你伤的?”
那人闻声抬头,只看见一位长相极美的女子在自己面前,脸上挂着恬静的笑,眼光亮亮的,那声音更是柔美,也没想其他的就点头应声:“是……”
“哦?看来你功夫不错呀,那你是怎么把木鹤严伤成了这个样子?”
“小姐谬赞了,属下只是用戟插断了他两条大腿上的筋,这种法子不会让人受伤太重,又能毁了人的双腿,一般我们在战场上都是这般的。”
贺查修听着,脸上寒霜泛起,心中大骂这人愚蠢,却又不能出口阻拦。
果然,听了这话,木婉清就直接转向他:“贺将军真是好本事,连手下的人也有这样的能耐,不知道贺将军有没有听清楚刚才那法子?”
“我炎陵国军法严明,此人并未有什么差错,木小姐的要求,本将做不到!”
做不到?木婉清挑眉,嘴角闪过一丝冷笑,伸手一扯就拔出那士兵的佩剑,还不待大家有什么反应,木婉清抓着佩剑便在自己手腕处划了一道血痕。
她的动作太快,等大家反应过来的时候,鲜血已经浸湿了衣衫,低落在了地上。
“婉清……”
月莲心悲声喝道,赶紧让花语去取了药箱过来,可木婉清却只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开口道:“这人好大的胆子,竟敢伤了本小姐!”
“不……不……”那士兵此时哪里还有心思去欣赏木婉清的美貌,双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将军,是木小姐自己拔出了属下的佩剑,不是属下……”
“你身为炎陵国侍卫,连自己的武器都保护不了,还敢在这里狡辩?贺将军莫非想要寻私?”她低垂眼眸看着隐没在土里的鲜血,这疼痛,跟哥哥相比,不过千分之一而已。
知道今日若不让她满意,肯定是不行的,贺查修只好紧了紧拳头,这才挥手让人把那士兵拉了下去。
花语找来了药箱,月莲心着急给木婉清上药,却被一双大手夺了过去。贺查修抿着双唇为她上药,手上的动作轻柔娴熟,一看就知道是习惯了这样的包扎。她不禁想到上战场时,是不是他也曾这样为自己包扎过?
战场的刀剑无眼,像这样的刀伤在他眼中怕只如同针扎一样吧。
“今日,木小姐可是满意了?”
清冷的嗓音让人猜不透他的想法,但木婉清却是知道,他在生气。
受伤的人是她,他有什么好气的?难道是怕回去之后受罚?
“若贺将军能够早些处理,又何须我伤到自己?”收回手腕,她直接转身走向木鹤严的马车。
等木婉清上了马车之后,花语这才敢开口:“主子,您看……”
“罢了,婉清心中有气,就依着她吧,我们回去吧。”月莲心一脸慈爱的看着她消失的方向,随后又冲着贺查修说道:“抱歉,贺将军,婉清心情不好,还望贺将军不要介怀。”
“无碍,本将是奉了王上之命来接娘娘和小姐的,自然知晓分寸,时候不早了,还请娘娘上车,本将好吩咐大家赶路。”
贺查修并不认为月莲心会这么好心的向自己道歉,如果月莲心是这么心善的女人,又怎么会潜伏在大夏国十五年而不被发现呢?她的道歉,不过是害怕他日后会对木婉清不利罢了。
大夏国是以兵刃出名,而炎陵国则是以经商著名。
在炎陵国界内,随处都可以看到商贩们往来走动,随着大夏国的灭亡,炎陵国境内竟然也开始贩卖起了兵器,甚至还有一些铁匠铺子在陆续的开起来。
木婉清甩下帘子,伸手端起桌子上的桂花糕说道:“这糕点倒是精致,手艺比咱们木家的厨子要高上不少,哥哥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