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是个将军。木婉清没有理会月莲心的话,只是冷冷看着他,咬牙说:“如果木鹤严有什么闪失,我一定把你千刀万剐。”
“木鹤严不是我伤的……”
清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她皱眉,眼中划过一丝讥笑:“原来炎陵国的将领都这么贪生怕死。”
贺查修眉头紧皱在一起,有些恼怒自己为什么要开口解释,就算伤了木鹤严又能怎么样?何必为了眼前的女子去浪费口舌。
木婉清可不管现在别人怎么想,她现在只想着去看木鹤严的伤势怎么样了,木家就只剩下木鹤严一个人了,这是她在世上唯一的亲人,她必须要保住他的性命。
这一路只有两辆马车,而且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用的,如果不是周边的这些将士,木婉清还以为是出来游玩的。
嘴角浮现一抹嘲讽,谁能想到,成为阶下囚的他们竟然还能享受这富贵,甚至比以往还要更加华丽。
掀开车帘,里面有两个中年人在忙碌着,看他们身上的服饰应该是大夫。木婉清挑眉,心中拿不准炎陵国到底是要做什么,如果要杀了木鹤严又不想让后人诟病,现在确实是大好的时机,只要让木鹤严自生自灭就好,何必又找来两个大夫给他看病呢。
那两人见了木婉清进来,都愣了一下,随即福了福身就转身出了马车。木鹤严面色苍白的躺在小榻上,嘴唇上干裂的已经出了隐隐的血丝。
木婉清心中一疼,上前握住他的手:“哥哥……”
除了偶尔的一声呻吟,木鹤严连眼睛都没有张开一下,身上的高热持续不下,她心中的痛楚再次加深了几分。
“小姐,大公子被挑了筋,再加上这一路颠簸,才导致的昏迷不醒。”跟上来的花语小声说道。
听完,木婉清视线落在木鹤严的双腿上,心里抽痛,以往那个英姿矫健的男子,竟然被挑了腿筋,哥哥醒来,怎么能够接受?
避开花语直接下了马车,木婉清冲着贺查修走去,脸上怒气难掩,不等贺查修开口,便已经出手。
“小姐!”花语出来就看到两人厮打在一起,惊呼出声。
贺查修向右闪身避开要害,抬手挡住木婉清下劈的掌势:“木小姐,你这是做什么?”
木婉清并不理会他,继续进攻,似乎她心里的怒火只能这样才能发泄出来。
周围的士兵都提神警惕,没有接到贺查修的命令,谁也不敢轻举妄动,但手却都放在剑柄上随时待命。
“主子,您看,这可如何是好?”
花语着急的看着木婉清,等着月莲心下令,没想到月莲心只是叹了口气:“婉清心中有气,让她发泄出来也好,只要不受伤,就由着她吧。”
“可是,主子……”
“我相信木参候,他待婉清如己出,这些功夫虽然不能上阵杀敌,但自保绝对是没有问题的,木鹤严怎么样了?”
嘴上问着木鹤严,眼睛却盯着木婉清的身影,生怕她有个闪失。
“大公子伤势较重,以后怕是要废了。”
“废了?”月莲心身体一僵,转头看向花语,长吐出一口气:“这样也好,木家也算是留下根了。”
花语闭口不言,她跟在月莲心身边长大,从小就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不然也不会被派到木婉清身边伺候,她知道,要想安全的活着,主子交代的事情她只要好好去做就行,其他的,不需要知道原因,更不需要发表意见。
而木婉清却是已经打红了眼,她能感觉出贺查修不敢使出真功夫,可惜她不是君子,不会为之所动,眼看着贺查修已经退无可退,木婉清抬脚将他踹倒在地,五指握拳,使出浑身;力气就要狠砸在他身上,却被突然响起的喊叫生生止住。
“哥哥!”
木婉清也不理会贺查修,转身就跑进了马车,木鹤严被那两个大夫摁在小榻上,脸色赤红,怒吼:“滚出去,你们全都滚出去,滚!快滚!”
“哥哥,你别这样!”木婉清上前将大夫扯开,握住木鹤严的手:“哥哥,你怎么了,你看看我,我是婉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