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还喃喃着，都怪他没有保护好瑶瑶，否则就不会出现这种事情云云。
“节哀。”清舒说道，结束了此次谈话。
忽而想起还有东西似乎落在了沈慕臣办公室，不禁面有一丝哀色。
却又不得不走到电梯前，毕竟于她而言，很重要。
电梯门打开时，与里面那人视线对上——
“清舒？”
清舒看清楚眼前的人，淡漠应道：“嗯。”
“你怎么在这里？”语气里有讶然。
“办事，你呢。顾凝月。”清舒看着眼前哪怕一身老气套装都遮盖不住年轻娇美气息的顾凝月。
尤为是她生的一张纯美小脸，无辜的大眼还扑闪着看着她。
当然，她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
说不上抵触，却与对她亲近不起来。
可顾凝月性格于她而言，更为外向大方：“那我不打扰你了，我刚面试完，累死了。我要回家休息下！”
说完，和她说了再见。
清舒则乘了电梯，电梯门关上，她的小脸更为清冷。
虽然得知父亲再娶那一瞬，心有不舒适的感觉。可她长大后逐渐明白，她不能自私束缚父亲再寻幸福的机会。
只是，周婉的身份到底还让她恶心了。
……她成年后，才慢慢知道原来周婉曾是母亲最好的闺蜜。
导致她对于周婉，还有她的两个孩子——顾凝月、顾寻北都难免的抵触。
清舒收拾着资料，和周翊然一同讨论着案件进度。
这一次，他没有插手太多。只是在她困惑时指点一二。
“关于她这个前任存在一些嫌疑，我会去调查一下。”清舒说道。
周翊然忽而瞥着她，看的清舒有些莫名：“周教官？”
“注意安全。”他言简意赅道。
清舒小脸骤然一绯，虽然知道他是好意，可还是觉得太过……羞耻了。
“清舒，我怕失去你。”周翊然语气里有惧怕，眼神灼灼看着她。
清舒长睫一颤，他这话里信息太多，她不知如何反应。
“上一任和我的搭档，因为我，而……”周翊然提及他封藏的那段回忆，眼睑微皱，疼痛缓慢从心脏那处缓缓溢出来。
清舒以为他不会再提及，却听见他比以往空洞了的声音：“上一任我的搭档叫章江，开始他并不愿意和我搭档。但逐渐磨合，他开始接受了这份工作。”
“那是我们破解完一个连环凶杀案，章江心情好，难得喝了很多酒。直至凌晨，我们分开各自回去。”周翊然眉头深蹙，显然回忆了令他不愉快的事情。
“但是，那一次成了诀别。翌日，章江出了意外。我得知那场连环凶杀案的犯罪者连夜逃离了监狱，凌晨三点……到达了章江家里。章江酒醉没有防备，被砍了数刀身亡。凶手甚至没有放过她的妻子……”周翊然道。
清舒想象着画面，觉得心惊肉跳。
“那时候，他的妻子怀孕刚三月。孩子……血淋淋的摆在他和妻子中间。”
清舒看见周翊然眼底的痛苦，明白他此刻的心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