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晓手中抱着欧阳娜娜,下落的过程非常快,只有不到两秒钟,但是如果稍微有点物理知识的人便知道,这两秒钟的自由落体运动,足够一个成年人降落七八十米了,李晓心中感觉不妙,但是人在空中,他又不能飞,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轰隆!”
就在李晓绝望的时候,他却突然感觉后背一湿,随后一股剧痛从背上传来,接着整个人都晕了过去。
“噗!李晓,李晓!是你么李晓!”
就在落水的刹那,欧阳娜娜经过冷水的刺激,原本还有些迷糊的大脑也在第一时间醒了过来,凭借着女人的第六感,他感觉刚才那个将她死死护在怀中的人正是李晓。
此刻落水,欧阳娜娜见李晓后背着地,便下意识的一拉,然后感觉自己的身体一沉,竟然被李晓拉着朝水底钻去。
“咳咳!咳咳!”
身在南方的人,大多都会游泳,欧阳娜娜费劲死力之后,终于是将李晓拉上了岸,但是此刻周围一片黑暗,这地下暗湖的水大多都是雪山融水,也就是上岸的一瞬间,欧阳娜娜便感觉自己全身的热量正在迅速的流失
不说李晓那边,且说在贵州,有一个叫做炉山镇的地方,这个镇子虽然很小,但是这里的人却过的安居乐业,因为这个镇子当年是赵家家族集体搬迁过来的,他们有着共同的祖先和信仰,每年的农历三月三日,他们都回进行祭祀先祖的活动,数百年来,一直没有断过,日子也过的风调雨顺。
此刻已经是夜晚一点多了,在炉山镇镇外大约五公里处,有一处规模颇大的祠堂,祠堂外,带着面具的吊死鬼正朝着祠堂所在地地方走去。
“哟,这排场可真够大的,看来这赵家也是个有底蕴的家族才是。”吊死鬼走到距离祠堂五百米的地方,远远的便看到一队队手拿苗刀的苗族战士正站在祠堂外面,当然,这些战士病不是真正的人,而是这个护卫这个家族的私兵,这些兵当然都是阴兵了。
吊死鬼在门外看了看,然后便踏步朝前走去,他的出现,立马引起了祠堂外面警戒阴兵的注意。
“哐哐哐!”一阵苗刀出鞘的声音响起,这些阴兵手执兵刃,直接将吊死鬼给围了起来。
“哪里来的孤魂野鬼,这里是赵家祠堂所在,还请你赶紧离开炉山镇,炉山镇由赵家祠堂庇护,由不得你们这些孤魂野鬼乱来!”这些阴兵将吊死鬼团团围住之后,其中一个头上插着三根羽毛的士兵便站了出来,对着吊死鬼大声说道。
吊死鬼的脸藏在面具后面,这阴兵也看不出吊死鬼的喜乐,只见吊死鬼将手中的扇子“刷”的一下抖开了来,身上的装束突然一遍,只见一阵金光闪出,吊死鬼身上的衣服瞬间便变成了一身青底白面的官府,脚底蹬着皂靴,身上的鬼气更是消失无影无踪,一股股上位者的威压也不断的从吊死鬼身上散发出来。
“去告诉你们赵氏家族的族长,贵州府城隍爷座下速报司司长求见。”吊死鬼从腰带上接下一块令牌扔了出去,那领头的苗族阴兵见到吊死鬼的这个出场,顿时心中也是一惊,因为摸不清吊死鬼背后的势力,这头领也怕让家族平白得罪了高人,所以对着吊死鬼一拱手之后,便快步的朝着祠堂内飞奔而去。
此刻的祠堂内,一个长髯大汉手中这个拿着一本线装古书就着油灯阅读着,之间这人一身黑衣黑帽,除了脸色煞白之外,穿了一身古装之外,竟然跟常人无异,身体并不像其他鬼魂阴兵一般有些飘虚。
只是他正看得精彩之处,却听到门外响起了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看书的这位就是赵家祠堂现任的家主,护佑着整个炉山镇,此刻听到有人过来,赵家主眉头顿时一皱,担忧叹了一口气之后,将手中的《春秋》放了下来。
“进来吧,什么事。”
赵家主听到那人在外面站定,并没有急着敲门之后,便和善的对外面喊了一句,他知道,在祠堂当差的无论是阴兵阴差还是文书小吏,都是他赵家的后人,因此说话也算客气。
“家主,祠堂外来了一名地府阴差,说是贵州府城隍座下速报司的,但是地府已经失去联络百年,此刻突然出现,我担心有诈,所以还请家主定夺。”
那苗族阴兵将手中吊死鬼给他的令牌恭恭敬敬的呈了上去,然后便退到了一边等候家主发落。
“哦?”赵家主眉头一凝,顿时便从那小辈手上接过了令牌,然后自己的看了起来,等他将手放到令牌正面,“速报司”三个大字上面的时候,突然精神一震,接着他书桌的抽屉中顿时便飞出了一方小印,直接漂浮在了赵家主的手边,不断的飞舞着,
“嘶!果然是真的,快请那位大人过来!”赵家主看着空中飞舞的小印,似乎在这速报司令牌边上表示着臣服,赵家主便知道了来人的真伪,立马命令那苗兵头子去请吊死鬼进来。
“家主,您要三思啊,现在的华夏阴司可不是再由阎罗王掌控了,现在突然出现一个城隍,那这个城隍肯定成为众矢之的,这个时候见他,怕是会引起麻烦。”原本在门外的时候,这苗族头领还没反应过来,但是在看到家主那方小印在空中飞舞之后,似乎想到了什么,所以又小声的提醒道。
“你去吧,将那人好好请到过来,我自有分寸。”那家主点点头,便是自己明白事情的严重性,然后再次让那头领去请吊死鬼。
那头领见家主主意已定,也不便多说,走出祠堂让人带着吊死鬼进去之后,便将负责守护祠堂的阴兵都召集了过来,直接下达了封口令。
书房内,吊死鬼手中拿着一把折扇,大大咧咧的坐在了房间中的上座,一动不动的盯着赵家主,而赵家主也同样手中拿着一本书,在打量着吊死鬼,双方都默契的没有开口,只是任谁都知道,他们两个已经开始较劲了,或许,谁先主动,谁就落了下乘。
终于,赵家主想了一阵之后,双手捧起了桌上的那块令牌,然后走到了吊死鬼的跟前,对吊死鬼说道,“不知道大人此刻前来炉山镇所为何事,如果需要我们赵家帮助的地方,我们则无旁贷。”
吊死鬼接过令牌绑回腰间,然后对赵家主说道,“赵家主,你这个态度,是不是说明这炉山镇的土地果位,你们赵家不要了?如果不要的话,那就请交出土地印鉴,我们城隍庙也好委派新任土地爷啊。”
“嘶!”赵家主听到吊死鬼这直言不讳,毫无掩饰,直接将军的话语,顿时心头感觉有些堵得慌,他赵家经过上百年的发展,别说土地了,就算是县城隍怕也不敢在他头上动土,现在这小小的速报司司长竟然敢这么跟他说话,顿时便让他心中有了些不快。
赵家主踱步回到书桌后,坐下之后将抽屉里的土地印鉴拿了出来,在手上把玩了一阵之后,对吊死鬼说道,“鄙人曾听说贵阳出了个县城隍,但是却没听说我贵州出了府城隍,不知道您跟贵阳县那位是什么关系?”
“那位正是我的主子,怎么,赵家主心中好像有什么想法?”吊死鬼看着犹如老僧入定一般的赵家主,顿时有些调笑的说道。
赵家主听了之后,也是脸带微笑,随意的拱了拱手之后,对吊死鬼说道,“不敢不敢,只是贵阳县城隍的手也太长了吧,我们炉山镇位于贵州西部,紧邻云南,属于钟山区和威宁县交接治下,跟贵阳可是差着上千里路呢,即使用现在人说的高速公路,也有着将近七百里,好像,我这个土地,不属于您那边管啊。”
“呵呵呵,赵家主说的不错,如过我们家城隍爷爷只是个县城隍的话,那么确实管不到你这边,但如果是府城隍呢?如果,我家城隍爷爷认命你为这威宁县的县城隍呢?”吊死鬼根本没有因为赵家主的一番话而感觉生气,只是一个个的诱饵抛出。
“哦?此话当真?”在听到县城隍这三个字的时候,赵家主明显心动了,他明白现在一个县城隍和不是旧社会的一个县城隍,旧社会的县城隍收到约束力太重,被层层管辖着,但是现在,整个华夏城隍庙,正统的就是一个,如果他能当上县城隍,那么手中的权利会更重,要知道,县城隍可是保留了正规军队的。
但是这话一说出口,赵家主就后悔了,人家只是抛了一个诱饵,而自己就这么咬了上去,貌似很不合适,更何况,这都是空口白话,都是从这个县城隍治下的一个速报司司长口中说出来的,根本做不得数。
“哼!这位大人还是请回吧,说实话,这县城隍的位子我想做,但是必须是正统阴司认准的,受命于天的,不是什么小猫小狗册封的,更何况,你说你家城隍爷是府城隍他就是府城隍了?再有,即使你们是府城隍,但是现在这贵州,乃是华夏大地可都是乱了上百年了,你们怎么收拾这烂摊子?怕是张家那关你们就过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