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每天换药,半月内不要碰水,然后我开点药,一会随我去拿吧。”包扎好伤口后,大夫站起来,背着药箱出去了,水月也跟着走了出去,顺便还不忘拉着夜山一起,谁让她们出来没带银子呢,看世子爷那样子,估计也是。
“你干嘛拉我?”门口,夜山迫不及待的甩开了水月的手,这女的一向讨厌他,拉他出来肯定没好事。
“付钱。”水月指了指那个大夫,夜山瞪着她,果然没好事,不过这些他也只能认了,乖乖地付了钱。
大夫走后,水月又向他要了点银子去给世子爷抓药,这些钱夜山自然不会吝啬,看着水月走远,他似是想起了什么,返回了房间,房间里,顾媛正在问他怎么受伤的,可是眼前的人就是不肯说,看到夜山进来了,脸色立马变的不好看了,这厮原来这么记仇啊!
“世子爷,夜山有事相求!”扑通一声,他跪在了秦天琅的面前,顾媛愣住了,秦天琅也是一头雾水的看着他,前一刻他还看他不顺眼,媛媛是他的,可是看着他跪在他面前……他只得看着顾媛。
“夜山,有事你起来说吧。”顾媛知道秦天琅处理不来这些事情,可是夜山铁了心跪着不起来,这让顾媛不得不想,是不是事情很严重,事实上她猜对了,夜山说起了他所求之事。
夜山,不,应该是安夜山,这才是他的名字,他父亲是邳县有名的一个秀才安文,本来日子是过的不错,可是某一天,安文慌慌张张的回了家,家里人问他什么,他都不肯说,后来他去了公堂,指证了某个人,他们才知道,那天他亲眼看到一男子调戏一个少女,少女因反抗被失手给杀死了,这事情的经过恰巧让安文给看见了。
那时的他们,包括县令都不知道那男子的背景,当时县令何力还判下了三日后斩立决,随后把那个男子收监了,百姓们都称赞安文做了一件好事,可当县令知道牢里的人是知府大人的侄子时,一切都变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夜山红了眼睛,双手更是紧紧的握拳,上面青筋都爆了出来,可见他用多大的力气压抑着自己,顾媛也不接话,她要听他说下去,或许下面才是关键,夜山深吸了一口气,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
话说那天,他师父找他,说是要离开邳县了,他出去相送,要说他对这个师父的底细并不清楚,只知道他姓卫,武功很好,他从小就喜爱练武,就拜了他为师,他的武功就这么来的。
只是当他送完师父回家的时候,家里已经是漫天的大火了,他想冲过去,可是看到了衙役围在外面,他顿住了,尤其看到角落里,县令对着一个男子鞠躬哈腰,看了下四周,天黑没什么人,他更是不敢现身了。
当隔天,大家看到安秀才的家时,屋子都已经烧得面目全非了,可是那么大的火,怎么就没人听到求救声?在那当天,还有一件事也引起很多人的关注,就是那个被判斩立决的人就要问斩了,一时间所有人都去看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