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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神农初现

“祭品”松了一口气,跟着轩辕一阵疾行,两人很快进入了一片可以隐蔽的山林中。

树林很密,也很静,静得有些不合情理,也许正因为如此,轩辕才停下了脚步。

轩辕驻足后,“祭品”美人的心也跟着紧了紧,没来由地升起一丝阴影。

“你叫什么名字?”轩辕淡淡地问道。

“褒弱!”“祭品”美人以满含疑惑的眼神望了望轩辕,怯怯地答道。她知道,如果眼前这个男人想要对她做些什么的话,她根本无法抗拒,无论是武功还是对环境的熟悉方面,这个男人都占着绝对的优势。因此,一开始她便没有准备反抗。

“褒弱——嗯,是个好名字。”轩辕自言自语了一句,旋即又小声道,“待会儿我挡住他们的时候,你赶快向东边逃走,那里有一条小河,在小河拐弯处有棵老樟树,我在老樟树第二根横枝处用小刀在一个鸟窝边刻了记号,鸟窝中有弓箭、食物和猎刀。你顺着小河向东走,三天后,就可以回到你所在的部落了。至于这三天之中,就要靠你自己了。”

褒弱呆了一呆,望了望轩辕的神情,似乎明白了什么,她咬了咬牙,逼视着轩辕,声音中多了一分感激和温柔,轻声问道:“你叫轩辕?”

轩辕笑了笑,这次他笑得很坦然,深深地望了褒弱一眼,道:“没想到你还记得我的名字。”

“你那天俘获我后,我就已将你的名字烙在心坎上了。”褒弱坚定地道。

“这对你没有多大的好处,抹去我的名字,多记些别的东西吧。”轩辕伸出大手抬起褒弱那圆润的下巴,悠然而惬意地笑道,目光却似乎深深投入了褒弱的心底。

褒弱没有反抗,只是无畏地对视着轩辕的目光,甚至有些挑逗之意,她似乎也意识到了上天恩赐她的美丽,其本身就是一件很厉害的武器。

“他们来了,你走吧,这里的事就交给我好了。”轩辕松开大手,在褒弱的俏脸上亲了一口,好整以暇地道,今日的结局全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蛟幽在回头之时,只觉手上一紧,却是被神农抓住了右腕,她在一惊的同时,右手五指一扭,手中的短刀画出半道优美的弧线,削向神农的手腕。

神农也吃了一惊,刚才他见蛟幽握刀的手在颤抖,但却没想到蛟幽用刀竟是如此的灵活,反应也快捷无比。骇然之下他不由松开了手腕,脚下飞速横扫而出。

蛟幽一刀斩空,手腕一松的当儿,禁不住急得大呼:“阿爹……”

啪……神农一脚正钩在蛟幽的左足踝之上,他也没有想到竟出乎意料没有遇到任何阻拦,蛟幽似乎全然不知道躲闪。

神农哪里知道蛟幽自小在族人的宠护之下长大,毫无与敌交手的经验,这下子乍遇敌人,竟是有力不知道如何使,一身功夫不知道用,只会喊人救命。

蛟幽刚喊出两个字,身子就向后倒去,她不由大急,眼见神农的手掌又抓向她的足踝,情急之下,左脚飞速踢向神农的下巴。

神农对蛟幽可真是有些高深莫测了,蛟幽时而似乎根本就不会武功,但某些动作又利落快捷得像个高手,比如刚才那一刀和这一脚,竟然似有神鬼莫测之机,让神农不得不伸手格挡。

噗……神农举起左手轻轻一挡,挑开蛟幽踢来之脚,却感到手掌心有些发痛。蛟幽因急怒攻心所踢出的一脚,竟然力道大得惊人。

蛟幽的身子在神农一挑之下,禁不住打了一个滚,不由吓得大呼一声,身子竟已经到了山崖边缘,满眼都是飘浮的云雾,山崖是那般深不见底。

神农已经听到远处蛟梦的呼喊之声正向这边飞速传来,他必须尽快解决这个女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此时,他再不迟疑,伸手便抓住蛟幽的腰带,一提而起。

蛟幽大惊,呼喊中不顾一切地挥刀向神农的面门斩去。

“你这大坏蛋,我杀了你……”

神农心中微怒,但却不得不伸手格挡蛟幽的短刀。

砰砰……神农一声闷哼,蛟幽的两只小蛮靴已踢在他的小腹之上。

啪……蛟幽的腰带因挣扎之力与神农小腹的反震之力太强而断开。

神农竟被这意外的两脚踢得后退三步。

“啊……”蛟幽一声凄厉的惊呼,身子若流星一般向山崖底下坠去,她没有想到此刻身子已经腾空了,再加上神农的反震之力使她离山崖也更远。

神农也吃了一惊,急速跃到崖边,却只看到蛟幽那渐小的身影没入云雾之中,那长长的、绝望的惊呼犹如一柄利刃刺在神农的心口,手中抓着那截断腰带怔怔发呆。

他的确不想出现这种局面,蛟幽那若精灵般美丽的面容和那一身朴素得不沾人间烟火的服饰,竟深深烙在他的心中,不由心中暗叹一声:“可惜!”一股莫名的惆怅油然而生。

“蛟幽!”蛟梦的呼声更近,他们似乎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呼喊之中带着无比焦灼的口音。

神农被呼声惊醒,望着山崖叹惜了一声,迅速自另一边隐入林中。

当蛟梦冲上天台之时,一切都太迟了,他根本就没有见到神农的踪影,但蛟幽那绝望的惊呼之声仍未绝余音。

崖边,一块白色的手帕赫然映入蛟梦的眼中。

“那是妹妹扎头的头巾!”蛟龙如风一般冲到崖边拾起手帕,而这时他也发现了几根极长的头发,以及崖边的小草被压过的痕迹。

蛟梦不由如遭雷击,怔了半晌,地祭司立刻吩咐道:“迅速到崖下神台去寻找小姐!”

蛟龙眼中充满了无限的杀机,蛟梦的眼里却闪过两点晶莹。

“给我四下搜寻,凶手一定还没有走远,不要让他们跑了!”蛟梦杀意无限地吸了口气,强自压住心中的悲痛,吩咐道。

那些跟来的勇士们立时明白天台上发生了什么事,人人杀机上涌。即使不用蛟梦吩咐,也知道开始四处搜寻了。

对于今日的局势,轩辕掌握得很清楚,其实他完全可以瞒过所有人将褒弱送到她的所属部落。但他并不想如此,因为蛟幽与他的想法绝对不同。

蛟幽太过单纯,总会将一件事情往好的方面想,遗憾的是,轩辕并非她那么单纯,更不会单单为了救“祭品”而冒险,他有自己的打算,更有自己的计划,而这个计划连蛟幽也算计在内。但轩辕并不感到愧疚,也没有必要愧疚。

他爱蛟幽,蛟幽也爱他,为爱人做事无可厚非,只是他并没有告诉蛟幽所有事实的真相。因为这个现实太过残酷,他也不想让一颗纯洁的心灵蒙上一层灰暗的阴影,所以连蛟幽也成了他这个计划中的筹码。

古林岗,属于地祭司的住所,而此刻地祭司一定不会在古林岗。轩辕很相信自己的推断,若只是蛟幽失踪了,也许还请不动地祭司提前两日走出古林岗,但若是木艾死了,即使没有人请他,他也会自己走出来,这是一个秘密,一个绝少有人知道的秘密。

轩辕知道这个秘密,是以,他杀了木艾,当然,这也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

去古林岗有一条捷径,不属于有侨族势力范围,只是,在祭天的前后五天,这是一条封闭的路,绝对不允许任何人进出,但轩辕并不喜欢受这种无端的约束。也许,他真的是一个另类,一个有侨族中的另类。

守在古林岗的,是地祭司的两个弟子翰如和翰浪——这也是一个秘密。

其实,对族人来说,三大祭司都是同样的神秘,包括他们的住处。他们也很少在族中公开露面,只会在祭天之时出现于祭台上主持祭天事宜。另外,若族中发生了一些大事,便由族长或长老们去请。不过,族中的每个人都有一种感觉,三大祭司时刻在注视着他们,也随时都有可能出现在自己的身边。

龙岗,才是地祭司练气修心之所。而龙岗坐落在古林岗的西边,也是古林岗中那条河水的源头。

轩辕扭头望了望褒弱的背影,嘴角处闪过一丝异样的笑意。他并没有想过褒弱是否真的能够逃脱地祭司的追捕,但他知道地祭司肯定很快就会回到古林岗,甚至龙岗。因为他刚才破除了地祭司所设下的六元正气阵,所以惊动了翰如和翰浪。

六元正气阵便如同翰如和翰浪的眼睛,任何人进入阵中,都会惊动守在龙岗的人,而监阵的一种异虫更会发出一种特殊的鸣叫,地祭司只要仍在方圆五十里内,就一定可以感应到异虫的鸣叫。所以,轩辕知道地祭司会很快回来。

这正是轩辕希望看到的,他是族中少数能破阵的几人之一,根本就不惧怕地祭司。

“想走?给我站住!”翰如和翰浪迅速飞掠而来,眼见褒弱逃逸,不由大喝道。

褒弱并没有停步,她绝对不想让自己再一次被抓回去成为“祭品”。至少,到目前为止,轩辕还没有骗她。

轩辕望着奔来的翰如和翰浪,露出了一丝极为冷酷的笑容,这种笑容有些诡异。

翰如和翰浪止步,他们不得不止步,只因为轩辕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其实,这片林子很大,自任何一个方向走都可绕过去,但翰如和翰浪似乎并没有这种必要。那是因为一种感觉,自轩辕身上生起的一种气机已将他们所有的进路尽数挡住。

“轩辕,你想干什么?难道不知帮助‘祭品’逃脱等于叛族吗?”翰如怒叱道,他清楚地感应到轩辕那挥之不去的杀机,这与平时轩辕的表现绝对不同。

“为了这一天,我已经等了十年!”轩辕不屑地笑了笑,神色之间淡漠得像是在凭吊死者。他抬头将目光自浓密的树叶之间投向遥远的天际时,悠悠地嘘了口气,便说出了这样一句让翰如和翰浪莫名其妙的话,但他们却听出了这句话之中那浓浓的杀机。

“十年?!”

翰如和翰浪更是闻声变色,他们不明白轩辕这句话的意思。其实,他们根本就不了解轩辕的心境,甚至连轩辕的身世也是一个谜。对于族中的年轻人来说,轩辕的身世的确是一个谜,他的父亲是谁?族中无人能知!

轩辕也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很小的时候,他只记得母亲曾说父亲是为驱虎豹而死去了。于是他就再也没有问过,在小小的心灵之中更将父亲定为一个英雄的形象,但是这个形象终于还是破灭了。

那是十年前祭天前两天的一个深夜,轩辕被一阵怪异的声音惊醒,他睁开眼睛,仔细地听,却发现声音来自母亲的房间。

那是一种仿佛垂死病人的呻吟,又像是一个正在遭受酷刑之人的惨哼,其中还带有挣扎的异响与一个粗重如牛的喘息声……

轩辕终于忍不住爬了起来,来到母亲的房外,自门缝中望去。

房间里有微弱的灯光,灯光之中,母亲赤裸裸的,如同一条洁白的母蛇,在土坑之中扭曲、翻滚着,而另有一高大黝黑而丑陋的躯体骑坐于那扭曲翻腾的“白蛇”上,两只巨大的黑爪使劲地揉捏着“白蛇”胸前的乳房,那赤裸的背影便如同骑在奔腾的野牛背上,不停地颠动,但又发出满足而快慰粗重的喘息之声。

轩辕依然很清楚地记得当初的震撼和惊惧,更让他震撼的却是母亲那似乎很痛苦的呻吟及扭曲的身体,他看到了母亲眼角有泪水在流。一串一串,犹如晶莹的珍珠,在灯光的映衬下,让轩辕感到心悸和愤怒。当轩辕正要推门而入之时,突然看见那双正在揉捏他母亲乳房的黑爪重重抽在母亲的脸上。

那啪的一声脆响,犹如给了轩辕一记闷棍,轩辕怒火狂烧,有人居然敢打他的母亲!他迅速从自己的床头抽出猎刀,他要杀了这个坏人!将这丑陋的躯体砍成碎肉!

“你这贱货,哭什么哭?本祭司看得起你,是你今生修来的福分!”

当轩辕再次来到母亲门前时,却听到了这样一句话,他不由得呆住了。在他幼小的心灵中,祭司的地位如同神圣,他哪里想到这个打他母亲的人就是一个祭司?那时他虽然很小,但却知道祭司在族中是最厉害的人,他犹豫了,不知道是否还要去杀了这个可恶的祭司,抑或心中生起了一丝浓浓的惧意而掩盖了他当时的愤怒……

母亲没有出声,只是泪水流得更多,低低的抽泣声如同一把利刃刺割着轩辕幼小的心灵。

“哼,不识好歹,你以为那懦夫还敢来将你抢回去吗?哼,本祭司有哪一点不如那懦夫?你这贱货!”那丑陋的躯体粗鲁地自母亲身体上立起,露出让人恶心的丑态,口中却低骂道。

母亲的身躯蜷缩在一角,不停地抽泣。

轩辕杀意狂升,虽然他当时只有七岁,但似乎具有天生的勇悍,竟然一脚踢开了那扇不是很牢固的小门。

那祭司和母亲同时大吃一惊,也全都将目光移向门口。

轩辕看到了那张黑脸涨得通红,且目光之中露出比豺狼更为凶狠的杀气。

轩辕没有畏怯,他大呼一声:“你这坏人,竟敢欺负我娘,我要杀了你!”说话间,他也一脸杀气地挥动猎刀向那丑陋而高大且赤裸着的躯体扑去,他并没有看到母亲当时的神色,但却听到了母亲的惊呼:“不要伤害他!”

轩辕根本还没来得及靠近那躯体,就被一阵热风吹中,然后不省人事,但他却永远无法忘记那张涨红的黑脸和豺狼般凶狠的眼神。

当轩辕醒过来之时,母亲正在他身边流泪。见他醒了过来,便抱住他大哭了一场,他也哭了,抱着母亲的脖子哭了,后来有好多人来安慰他,但这些人却不知道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也就是在这一天,母亲让族长蛟梦好好教导他,同样是在这一天,他问了母亲很多问题,但母亲只回答了他一个,那就是他的父亲并不是被虎狼吃了,也没有死,而是在一个很遥远的部落里。但母亲没有告诉他那个部落的名称,以及父亲叫什么,也没有告诉他昨晚那丑陋的躯体是谁,反而叮嘱他不要去找那人。当第二天轩辕醒来的时候,他便从此再也没有见到母亲,因为,母亲永远地离开了他。

在姬水河神祭天的前一天,母亲的尸体在姬水河下游三十里处找到了。美丽温柔的母亲已是一具冰冷而失去了生机的尸体……

轩辕哭了,那一次他哭得天昏地暗,也是他十七年中最后一次流泪,之后族中的人对他都很好,他也发现了那丑陋躯体的身份——在每年的祭天之时,那人都会出现,他居然是有侨族三大祭司中的地祭司……

十年,十年的确不是一个很短的时间,但又似乎一切都历历在目,仿佛是刚刚发生一般。母亲的一颦一笑,每一点关怀都似是那般真实。

这也是为何轩辕会比族中任何同龄人甚至长辈们更了解地祭司的原因,亦是今日轩辕选择如此做的原因。

对于族中的一举一动,祭司们似乎知道得极为清楚,但对于祭司所做的事,族人根本就无从知晓,仿佛就是一个谜。就连祭司收徒的事,除族长和长老之外,就没有人知道,更不用说祭司所收弟子的名字了。

在族中,祭司所收弟子的名字和身份只有族长才知道,而祭司选择弟子可以是本族之人,也可以是邻族之人,只要是友族都行。不过,作为祭司的弟子,做起事情来也极为隐秘,有人说他们是暗中保护族人的利益,也有人说他们是在镇压四方,除魔卫道,以护族人平安。但他们的身份十分超然,这是事实,他们恪守一方也是事实。

翰如和翰浪就是恪守一方的人,每个欲通往其他部落的人,都必须经过族长的同意。但是,在祭天前后的五日之中,会禁止任何人远行。只有北面可以通行,皆因向北都是友邻,可以自由出入,而东、西、南这三方分由天、地、人三大祭司把守,在这五天之中更会布下祭司的阵法六元正气气脉网,任何自这三方出入的人都瞒不过三大祭司和他们的弟子,而他们也会出手相阻。

轩辕对这之中的内情知道得极为清楚,因为他是有心之人,更是一个叛逆的另类,绝对不会恪守陈规,附于庸俗。但是,他仍然选择了这个古林岗,由地祭司主守的禁地。

翰如和翰浪对轩辕作过了解,他们对族中的每一位勇士和年轻人都作过深入的了解,这是他们的使命,因为族中的每一位年轻人将来都有可能成为长老抑或祭司或族长。了解每一位年轻人的能力更有另一个原因,那就是吸取对方的长处,使自己更好地巩固优势,同时发现对方的缺点,将来若是这些人当中有谁犯了族规,制裁起来就会容易一些。这是祭司们保证自己永远都不会落后的最好途径和方法,所以祭司们出手制裁族人往往是无往不利,无人能抗,这就更增添了祭司的神秘成分。

在他们的眼中,轩辕是一个另类,的确是一个另类,族中的狩猎大赛是所有年轻人展露自己才能的机会,族中的勇士大赛也是最好的表现机会,更能在这种场合中获得美人的青睐,但轩辕却似乎对这些一点兴趣都没有,他宁可静坐于河畔山顶,看流水,看白云,甚至可以坐上两天不吃不动,就像是一块石头。族中人都说轩辕是思念母亲所致,皆赞他有孝心,因此对他的这一行为也就见怪不怪。只是所有的年轻人都当他是个另类,一个不合节拍的另类,但事实是否真如人们所想象的那样,这就只有轩辕自己知道了。

轩辕从来都不是一个张扬的人,绝对不会是狩获猎物最多的一个,但也绝不会是最少的一个。他喜欢独来独往,甚至更喜欢沉默,这就使他成为连祭司们都无法捉摸清楚的一个另类。没有人知道他究竟有多大的潜力,没有人知道他究竟是怎样一种心态,他从不与同龄人相搏得太过分,即使有人找他相搏,他也总是不赢不输,以和而终。与厉害人物比斗是这样,与功夫差的人比斗也是这样,几乎让人哭笑不得,却没有人可以看出他的武功底子有多深。不过,族中之人并不排斥他,就是因为他不败不胜,使得别人并不敢轻视他,但他在族中并没有什么真正知心的朋友,若说有,那就是哑叔的儿子黑豆。那是因为哑叔与轩辕很投缘,黑豆这才与之相处极好。

每次轩辕在姬河之畔静坐或在天台顶上看云时,黑豆都会为其送饭,送食物,每次都不辞劳苦。

翰如和翰浪今日才发现,他们眼里的轩辕实在是太单纯了,而现实中的轩辕比他们眼里和想象中要深沉而可怕很多。

这是一个不好的发现,因为发现之后就要面对这个现实,所以这个发现并不好。

忽视了轩辕并不是他们的错,因为不止他们两人忽视了轩辕,几乎族中所有的人都忽视了轩辕,只有极少数人会信任他,比如蛟幽和黑豆。

轩辕的目光投向翰如和翰浪,有些冷漠,有些怜悯。

“轩辕,你可知道你所犯的是什么罪吗?”翰如冷冷地问道。

“知道!所以我会杀掉所有知道这件事的人!”轩辕笑得有些古怪,但却自有一股让人心寒的力量。

翰如和翰浪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但旋即又相视发出一阵怪异的笑声,似乎听到了一个极为好笑的笑话,也有些残忍的意味。

“你是不是已经疯了?”翰浪斜斜望了轩辕一眼,露出一丝极为不屑和蔑视的神采。

“或许!”轩辕的目光之中怜悯的神采更甚。

“二哥,你去把那小娘们给抓回来,这个疯子就交给我好了!”翰浪向翰如笑了笑道。

翰如也向轩辕发出一阵讥嘲的笑声,身子一闪,如一只狡猾的松鼠,欲自一旁绕过去抓回褒弱。

轩辕的冷哼之声在他耳畔响起,翰如只觉一股汹涌的气势如潮水般欲阻他绕行之路。

翰如不屑地冷笑一声,身子一扭,滑溜得像蛇一般让过轩辕的阻止,轻松地向褒弱追去,心中更是不屑。

翰浪却发出一声惊呼,因为他看到了轩辕的手臂如同巨蛇的尾巴,抽击而出,自翰如的身边滑过向他击来,而此刻翰如已迅速远去。

砰……翰浪不得不出掌,只因轩辕的攻击太快、太猛。

翰浪似乎被一股巨大的浪头所冲击,猛地倒退五步,而轩辕的袖间更滑出一道闪烁的光彩。

是剑,快得犹如电弧的剑。

翰浪心中的惊骇无以复加,以轩辕的这种速度,这份功力,根本不可能阻挡不住翰如的去路,而刚才翰如却轻松至极地避开了轩辕的阻挠,这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轩辕故意让翰如过去的。

翰浪明白这一点时,似乎有些迟了,翰如和翰浪分开正是轩辕的希望,而这一刻轩辕的目的已经达到,便不再需要隐藏自己的实力了。

翰浪自然知道平时轩辕的表现,是以打一开始,他便看不起轩辕,更轻视这样一个对手,这才会让翰如去追褒弱,但此刻他才发现,原来自己居然错得很厉害。

当然,如果翰浪知道木艾已死的话,就绝对不会如此轻敌了,也不会让翰如与自己分开,不过此刻事已成定局,他唯有出剑格挡。

翰浪出剑极快、极猛,只是他此刻完全处于被动状态,先机尽失,退势未竭,根本就无法抗拒轩辕那犹如潮水奔涌般的气势。

当……翰浪架住了轩辕的剑,在他被震得再次倒退之时,发出了一声惨叫。

轩辕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极为狠辣的笑意,左手一带,翰浪再次发出一声惨哼,脚下更是一阵踉跄。

轩辕左手之上乃是一根以冰蚕丝系住的倒钩刺,在翰浪全神注意轩辕手中的剑时,轩辕却射出了倒钩刺。

这是一件极为小巧也极为灵活的小玩意儿,但木艾和禾田却先后在这之上吃了亏,也因此付出了生命,此刻翰浪的左腿被撕下了一大块皮肉。

轩辕一声低啸,利剑荡起层层光圈,乘虚而入,绝不留情。在轩辕的眼中,任何与地祭司有关的近亲,都得死,也死有余辜。

“不要……”翰如显然是听到了翰浪的惨叫,兄弟连心,他怎么还有心思去理会被抓的“祭品”褒弱呢?但当他赶回来之时已经晚了,一切都发生得太快,太快!

轩辕的剑势更烈,甚至有些诡异,并没有因为翰如的急吼而停顿。

“神山鬼剑!”翰浪终于认出了轩辕这最为可怕的一招竟是那么熟悉。

翰如也呆住了,而就在他一呆之时,褒弱的脚便猛然一撑他的胸口,然后整个身形借力倒弹而出。

翰如如梦初醒,当他再次扑向褒弱时,便已感到一股浓浓的杀机紧裹住了他的全身,似乎只要他一动弹,便立刻会遭到暴风骤雨般的攻击。

轩辕的剑上多了一丝血迹,眸子之中多了一点疯狂,但却向褒弱投以赞许的眼光。

褒弱努力平复了心头的波动,感激地望了轩辕一眼,却看到轩辕背后的翰浪轰然倒下。

“你现在可以走了!”轩辕对褒弱说话的语气显得那般不可违拗,但却十分温柔。

“谢谢!”褒弱对轩辕刚才那一剑看得极为清楚,她也没想到轩辕竟会杀死自己的族人。

褒弱心中的那种感激是无可名状的,因为她以为轩辕是为了她才会诛杀族人,怎叫她不感激?对轩辕向她所作的承诺更无怀疑。

“你杀了他?”翰如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冷冷地道。

轩辕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他并没有回答翰如的话,却有些傲然地道:“现在轮到你了!”

蛟龙的脸色铁青,他抓住了一条蛇,灰白色的背脊,头如棱形的三角,蛇身至尾尖八寸处突然缩小,那细小的尾巴如同插在蛇身上的一截假肢,怪异莫名。

蛟梦看到这条蛇时,脸色一下子变白了,口中低念道:“白虺!”

蛟龙的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忍不住手颤了一下,问道:“阿爹,这就是传说中的白虺?”

蛇身仍在扭曲着,但蛟龙的手却捏得更紧,五指几乎快要捏入蛇肉之中。

“不错,你在哪里抓到这毒物的?”蛟梦的声音变得有些森冷。

“剑峰之腰,孩儿见这毒蛇是我们从没见过的,所以便抓了回来。”蛟龙解释道。

蛟梦陷入了沉思,眸中闪过两道冷厉无比的光芒,指关节在握拳之时爆出几声脆响,口中却恨恨地自言自语道:“虎叶,你终于还是来了,我已经等你十多年了,十多年了……”

“阿爹,虎叶是谁?”蛟龙惑然不解地打断蛟梦的话,问道。

蛟梦一怔,方知自己失态,但旋即又表现出一脸的漠然,道:“是我族的夙敌!”

蛟龙似乎隐隐觉察到了什么,有些担心地问道:“这白虺难道跟虎叶有什么关系?”

“不错,天下间,也只有虎叶才能够驯养出这种绝毒之物,而在我们有侨族部落方圆三百里内根本就不可能有白虺生存,因为这是一种生活在南方的毒蛇。你立刻去吩咐所有的族人,让他们小心毒物的暗袭。”蛟梦吸了口气道。

蛟龙这才恍然,但心中却因挂念蛟幽的下落,不由有些急切地问道:“那妹妹的事怎么办?”

蛟梦叹了一口气,道:“生死由命,如果上天注定要幽儿死,谁也阻拦不了。寻找幽儿尸体的事,我已经让几位长老去办了,你只要吩咐他们小心应付这种毒物就行。另外,将这条白虺送给天祭司,让天祭司看看可有什么药物解去白虺的毒性。”

蛟龙怔了一怔,望着父亲表情,知道再多说也是白费口舌,只好转身离去,心中暗暗决定,不管虎叶是什么人,既然这毒蛇在剑峰上出现,那他一定到过剑峰,更有可能与幽儿的失踪有关,也许正是这个人将幽儿推下山崖的。所以,他无论如何定要拿到虎叶的脑袋祭奠幽儿的在天之灵。

杀人,对于翰如来说,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更非第一次。在这个古老而狭小的世界中,本就充满着杀戮和死亡的气息。

制造死亡气息的,并不是只有洪荒中的兽类,更多的却是来自人与人之间的争夺。

杀戮和掠夺本就是随着这个世界的产生而出现的最原始的行为,而翰如和翰浪的武功都是在这种杀戮中得以成长和贯通的。

翰如出手了,是因为他知道,与轩辕之间,他们只可能有一个人活下去,所以他不再犹豫。

轩辕对翰如出手的动作、速度并不感到意外。在族中勇士之中,有些人奔跑的速度完全可与豹、狼相提并论,这似乎是天生的。同时轩辕也见过蛟龙出手的速度,绝对比此刻翰如出手的速度快!

快,是相对而言的,比起死物,当然是快捷无比,但比起轩辕的眼光,翰如的动作似乎慢得可笑。每一个动作的细节,每一点一滴,便如同流水一般,纹路清晰可见。

翰如似乎比翰浪要强许多,至少,他像一匹狡猾的狼,出手只是选择一些极偏的角度,只不过,他的对手是轩辕,一个无法以正常思维去揣测的另类。

从来没有人知道轩辕真正的实力,就像刚才的神山鬼剑便是一个意外,而翰浪就是死在这个意外之下。可悲的是,人们常常忽略了这么一个年轻人,但被忽略的东西往往会构成最大的威胁。

轩辕正是如此,轩辕剑出如风,所选角度之刁钻比翰如绝对有过之而无不及,杀机也随之奔涌而出,他并不想与翰如作太多的纠缠,否则等地祭司回来时,只怕一切都会改变,包括轩辕的命运。

锵……轩辕的剑刃击在翰如的剑背上,身子扭动间已经弃剑用肘。

轩辕出动手肘的速度极快,力道似乎也大得惊人。

翰如从来都没见过这般打法,轩辕简直像个无赖,但他却不得不承认轩辕这一击的精妙和效果。

此刻,翰如唯有退,他的剑被轩辕封锁,只有抽身之际,方能撤回兵刃避开轩辕这一肘。

翰如简直有些想哭的感觉,想不到自己的先机就这样轻易被轩辕的怪招给骗了去,但他对此却无可奈何。

呼……轩辕手臂伸直,翰如退得虽怪,但轩辕的五指仍撕下了他前胸的衣服,更在其前胸留下了几道爪印。

翰如一惊的同时,又发现轩辕的脚无声无息地扫至,犹如一条灵活的大蛇,而轩辕身上似乎没有一个部分不是致命的武器。

翰如一退再退时,身子陡地一震,他的背后竟刺入一柄利剑。

剑尖自翰如的背后透腹而过。

砰……轩辕又是一脚踢在翰如那睁大眼睛的躯体上。

咣……翰如猛地喷出一口鲜血,他到死也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是这样一个死法,不仅仅是死在一个女人的手中,还是死在自己弟弟的利剑之下。

杀人者,正是褒弱,而褒弱所用的正是翰浪的剑。

她并不是一个怕杀人的弱女子,轩辕也知道,当初擒下这个女人的时候,他也花了不少力气。因此,他知道这个女子并不简单,而看褒弱竟能如此准确地把握时机诛杀翰如,就可知道她绝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你为什么还不走?”轩辕并没有因为褒弱助他杀了翰如而高兴,只是冷冷地问道。

“我帮你杀了他嘛。”褒弱有些委屈。

“我并不需要你的帮助!”轩辕毫不领情。

褒弱气鼓鼓地望了轩辕一眼,但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半晌才道:“那你不跟我一起走吗?你杀了他们,你的族人会放过你吗?”

“这不是你的事,你若再不走的话,只怕会来不及了!”轩辕说话间向龙岗走去,不再理会褒弱。

褒弱一愣,望着轩辕的背影,有些急促地呼了一声:“轩辕!”

轩辕并没有停步,连头都不回地走了。

褒弱脸色显得有些苍白,但又无可奈何,伸脚气恨地在翰如的尸体上狠狠踢了一下,这才向东方奔行而去。

那群正在为祭天忙碌的人们全都放下了手中的活,在山谷间寻找蛟幽的尸体,因为蛟幽自天台上掉下来是不争的事实,而神台正是搭建在天台的崖下,傍依姬水。祭台高有五丈见方,在高台之下,又搭有一个高为一丈、宽为三丈五尺左右的方台。

祭天,每年一度的盛事,更要选出两族中最勇悍最厉害的四名勇士,随着三大祭司一起主持祭天事宜,从此这四名勇士更名为“四方灵童”。五丈高台为祭天的神台,一丈高的小高台为演武台。有侨族和有虢族各派年轻的勇士代表本族上台比武,最后获胜的人再对四方灵童,这也同样成为一种莫大的荣耀,并可获得一柄玄竹剑。

今年的祭天刚至,就出现了一连串的乱子,看来的确不是什么好兆头。不过,年轻人并不在乎这些,他们只是在乎蛟幽的生死。

蛟梦之妻爱女心切,得知爱女自天台坠下时,当即昏死。天台高入云霄,自如此高处坠下,岂有不粉身碎骨之理?族人想到如此可爱的姑娘被摔得血肉模糊,都禁不住心寒和叹息,也有许多人流下了泪水。

搜寻蛟幽尸骨之人四处寻找,但却没有发现蛟幽的尸体,甚至连血迹也无法在谷底找到,但众人却找回了蛟幽头顶的那根蟒骨发簪。

发簪落在神山洞口那潭水边的石堆上,所有人的心中都蒙上了一层阴影。神山洞口的水潭深不见底,水入神洞之内,穿过神山汇入姬河。有三股泉水长年注入潭中,自天台崖间十丈之处泻下,犹如三道匹练,飘洒在风中细碎的水珠,如烟如雾,极为秀美。神山的另一个出口,潭水以万马奔腾之势通过一个两丈宽、高约三尺的洞口飞泻入姬河,直下五丈,气势十分雄伟磅礴。

那汇入姬河的洞口水流刚好与这三股飞泉相等,这便使得神山洞口的无底深潭之水永远不会溢出,也永远不会减少。

族人都知道那是姬河之神的居所,关于姬河之神的传说,似乎极为古老,也极其形象。

姬水之神,乃是一条天宫的巨龙,相传曾为女娲娘娘衔石补天,后因耗尽神力坠于姬水,而它口中所衔神石坠落河边,便成了神山。

每年五月二十八这一天,姬河水涨,巨龙必会野性复发,出来兴风作浪,为祸人间。因此,每年五月二十八日,神山洞口水潭必会猛涨,流水成灾,甚至水柱冲天。

两族之人为了唤醒巨龙的慈心,必须在每年的五月二十八日以活人相祭,方能保一年平安,这才有了每年一度的祭天。

如果蛟幽是坠入了神山洞口的无底深潭,那么只怕跟坠落实地也没有什么分别。

搭起的神台并非正对神洞,而是在神洞的侧面,更无法看到神洞里面的境况,皆因祭天之时,水潭之中必是水柱冲天,巨浪翻腾,如同被旋风和风暴虐掠。因此,神台根本就不能搭在神洞对面,反而似是与神洞毫无关联的构筑体。不过,当时在神台忙碌的人们都听到了蛟幽的那一声绝望而凄长的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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