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错了吗？
昨日聿小九给他的感觉是不同的，至少跟以往是不同的。她安安静静地站在禁地里的冰面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却正是无表情的面容才不正常。他都冷得有些发颤，她怎么可能毫无感知？
一屋子的人都注视着聿小九，然期待她开口的人少之又少。每一次，她都是闭着嘴，从来不在聿家主面前说半个字。
聿雨涵更是背着聿家主狠狠瞪了瞪聿小九几眼，威胁的眼神中带着不屑与鄙夷。
聿小九自然注意到了聿雨涵的眼神，更注意到她紧握着的拳头。
心里冷冷发笑，将丫鬟的死推到她身上，真是可笑呢。
“死……死……”既然紧张，那就连点更刺激的吧。
聿小九竟然开口了，虽然只是重复说了同一个字，但这绝对是令人震惊的一幕。
“爷爷，是我亲眼看到小九对那丫鬟动手的，还有柯林，你也看到了的，是不是？”听到聿小九竟然开口说话了，聿雨涵来不及震惊，更多的是想着如何避免自己受到惩罚。
聿柯林在姐姐暗中推肘的动作下连连点头，“嗯，是小九动手的。”
坐在聿雨涵与聿柯林前方的聿景是聿家主的三儿子聿景，听到自己女儿儿子对聿小九的指控，连忙站起身尊敬地朝着上座的聿家主道：“父亲，雨涵和柯林不懂事，小九就算做出了这种事，也应该当做什么都没看到，毕竟小九心智不全。我希望父亲不要惩罚小九，至于雨涵和柯林，他们也只是太诚实了，还不懂这其中道理，希望父亲能宽大处理。”
聿雨涵和聿柯林不满意了。
怎么不惩罚聿小九了，还反过来惩罚他们？爹怎么专门跟他们作对啊！平时不是挺讨厌聿小九的吗，怎么现在倒替她说话了。
若非聿景冷眼警告他们的眼神，他们恐怕就当场跟他们爹唱反调了。
聿景虽然排行老三，但是他的地位一点都不低。他有三个孩子，两个女儿一个儿子，大女儿也就是聿家大小姐早两年进宫做了贵妃，深得皇上欢心，二女儿和小儿子在小辈中分别排行老三和老五，天分不错，他对他们也很满意，只是有时候做事太过急躁。
就像现在，当着所有人的面说聿小九，这种事就不该做。
聿景的话，听起来还真对呢。
聿小九心里冷笑，她这个三伯真会说话，她本来没杀人，到他嘴里就变成杀了人，而且还承受了他的维护。
“爷爷，我不相信小九杀了人，小九一点自保的能力都没有，不受欺负就是好的了，怎么可能杀人？”在除了聿小九以外的所有人都似乎认同了聿景的话外，还有唯一一个站在聿小九这边的，那就是聿子安。
“聿子安，你胡说什么！小九杀人是我和柯林亲眼看到的，难道爷爷不相信我们直系子孙，反倒相信你这个旁系的瞎说？”聿雨涵口快，一听聿子安这话就不爱听了，或许更多的是心虚，匆忙站出来指责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