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这换车的功夫,一阵枪响过后,又有几辆车贴上前来。南夫子吼了一声,大叫道,“老子现在跟你一样的车,怕你个袅!”说着,便狠狠的向旁边的车身撞去。未几,便听见喀拉一声巨响,原是那车也同时撞了过来,两相夹击一下,车身一斜,差点双双翻覆。
待得车身渐稳之后,郑阳又听得身后一阵冲天响的喇叭响起,却见两旁的大奔纷纷闪出一条道来,正在不明其意,早见一辆金黄色的跑车呼啸的窜上前去,大约驶出千米开外,却又登然回转,气势汹汹的撞了过来。
南夫子大叫一声不好!郑阳定睛一看,原是冈本独风也换了一辆车,很明显是改装过的,根本不怕撞击,便叫道,“夫子,弃车吧。”南夫子手里紧握着手刹,回应道,“对方太快,怕是来不及,你看我的!”
话音未落,却见南夫子手刹、脚刹一起踩,眼睁睁见者对方就要撞了上来,不过两米上下,大奔却借着高速行使的惯性当时就折起了跟头,郑阳一瞬间只觉得头、脚错位,待缓过神来,向窗外一看,车子却在半空当中。
只这一跃,便躲过了金黄色跑车的撞击。却不知是南夫子的驾驶技术真得如他所说的那般出神入化,还是****运走的不错,车子在空中连续翻了两个跟头之后,竟然平稳的落下地来,将郑阳看得是目瞪口呆。
“嘿嘿!”落定之后,南夫子大笑一声,却不待喘息,将手刹、脚刹松开,一个油门下去,又接着飞奔起来。郑阳道,“夫子,老实说,你刚才是不是拿着你我的性命爽了一把。”南夫子啐了一口,“卧槽,这是我神一样的技术好不好。”
郑阳一阵无语,还要辩驳什么,便见那金黄色的跑车再次窜了上去。南夫子道,“卧槽,还来这招。”郑阳笑了笑道,“检验你神一样技术的时候到了,别怪我没提醒你,待会儿撞击的时候,我一个人跑出去有把握,带上你可就不一定了。”南夫子道,“谁用你带,你就瞧好了。”
手上握紧手刹,脚上踩了绞杀,正要照旧重来,却见那辆金黄色的跑车忽然停了下来。这下大出南夫子的预料,一个措手不及,便撞了上去。还未回过神来,却见一个冈本独风呼啦一下,从天窗里跳了出来,横身一跃,早落在了大奔车顶。
见状,南夫子却不以为然,一脚油门踩了下去,直接从跑车上面碾压了过去。未想当啷一声,大奔的天窗早被打碎,一道黑色的罡气冲了进来,便要击向南夫子顶门。郑阳早有所料,就在那双手掌伸进来的同时,来了个守株待兔,却是一掌真气打出,那团罡气登时不见。
未想耳边一阵恶风不善,陡然惊觉,侧身一看,果见那只猫头鹰欺身咬来。却因车内空间狭小,躲避不及,一闪之下,让那只孽畜在肩上咬了一口,便觉半身一阵酥麻。这时方才明白,冈本独风刚才攻击南夫子的那下原是虚招,让猫头鹰攻击自己才是其意所在。
南夫子见郑阳中招,一边提速一边叫道,“你没事吧。”闪躲之中,郑阳暗暗运起真气温养伤口,却觉那半身真气受阻,顿感不妙,登时双指一弹,封了膻中穴位,不让那酥麻之状向右半身蔓延,却也知并非长久之计。
正在踌躇,却见南夫子掏出了一个乳白色小瓷瓶扔了过来,郑阳接过问道,“夫子,这是什么?”南夫子道,“你甭管是什么,就放心吃吧,那冈本独风敢在我面前使图腾变化之术,我却是他的祖宗,这点微末伎俩还难不倒我。”
听他话中之意,似乎是图腾变化之术这一门中的独门解药,想到岛国的图腾变化之术本来缘自华夏,南夫子有应对之法也在情理之中,郑阳闪躲之际打开了小瓷瓶,忽地闻到一股刺鼻的臭味熏来,便觉浑身一震,那股酥麻之感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郑阳大喜道,“夫子,这个小瓷瓶我先代为保管了啊,回头我琢磨出方子来,多复制你几副还你便是。”说着,便揣在了兜里。南夫子说一声“艹”,到不反对。身体已然无恙,郑阳方才抖擞精神,单刀化在手中,只一招划过,便见那猫头鹰瞬间淡了下去。
心知不是自己真气所致,郑阳大为犹疑,难道是冈本独风将猫头鹰收了回去?忽听噼噼啪啪一阵枪响,车顶早被打得通红,透过弹孔向上看去,只见冈本独风正在阴恻恻的看着自己,当下更不打话,一掌过后,便有数道笔直的罡气从弹孔内窜进,分击郑阳顶门。
其速甚快,让郑阳吃了一惊,无奈之下,只好将身瞬时前倾,却由于躲得急,其状极为狼狈。冈本独风见状,疯狂的大笑起来,便如击毙了郑阳一般,大笑过后,又要复来一掌,想要郑阳出丑。郑阳一时怒起,猫身低头,便从车窗跃出,只一道黑影闪过,便也立在车顶。
冈本独风笑道,“刚才你那招前倾的闪躲招数叫什么,是不是叫恶狗扑屎啊。”郑阳大吼一声,“那招叫老汉推车,推的是你老玛!”言出招行,因为大奔正在高速行使,便飞起一脚,向他下三路踢去。
那冈本独风绝非易与,手起一把黑色罡刀,不守反攻,却直直砍向郑阳脖颈。郑阳见状,借着踢腿之势下伏于车顶,贴地一滑,却躺卧在对方脚下,心中一动,有意让对方也出个大丑,便腾然飞起一脚,直向对方胯间要害踢去。
却听一声“不好,”冈本独风收招不急,脸色陡然大变,还未及闪躲,便觉胯下一阵剧痛传来,要害受伤心神大乱,一时又哪里顾得上运气站定?郑阳趁机复起一脚,冈本独风再也承受不住,双手保住要害,哇哇大叫起来!
“你老玛拖我送你一程!”郑阳双掌托出,一道真气打在对方胸腹之间,只一刹那,便见冈本独风像做了喷气飞机一般,在公路半空滑行而过,在空中双手兀自抱着要害不放,甚是搞笑!其他众手下见了,纷纷掉头,自去寻找不提。
猫身一跃,郑阳又闪入车内,坐定之后,南夫子看了看导航道,“过了前面的十字路口左转,便是那个杂肿的家里。”郑阳笑了笑补充道,“是乌青杂重(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