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大学报道的那天,天气有些阴,天空偶尔洋洋洒洒的下着小雨,就像在昭示着我接下来的五年建筑生活一样,阴暗无比。而生活中唯一冲破云层的一丝曙光应该就是身边的这五只——小禽兽。
我到C106见到的第一个人,是大恬妞。她来报道给我一种“十里长街送总理”的错觉,实在是声势太过浩大,队伍太过壮观,“爸爸、妈妈、舅舅、舅妈、妹妹、另一个舅舅、另一个舅妈……”我当时觉得,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她会把家谱上的人都带过来。那时那景,让我想要吟诗一首,“这个姑娘不一般,好像皇帝访民间。好像皇帝访民间啊,这个姑娘不一般。”
当时我坐在床上看漫画,心理想的却是,“这个姑娘,很娇气。”
后来她和家里人出去买东西,我依旧坐在床上看漫画,忽然觉得宿舍很冷清。后来,豆姐到了,然后,就不知冷清为何物了。豆姐虽然只带着豆爸豆妈两个人,但绝对完胜大恬妞全家。我至今都还记得豆妈当时的状态,简直不要更嗨,而豆姐则是很无奈。
豆姐:“这个床我自己铺就可……”,话还没说完,就被豆妈忽视了。
豆妈:“这床下面得铺个床垫……”
豆姐:“……”
豆姐:“那个床单我来……”
豆妈:“你把那个床单递给我,我告诉你……”
豆爸:“……”
豆姐:“……”
这样的对话模式整整上演了一下午,看着这家人热闹的景象,我的内心独白是,“这个姑娘,有点逗。”
接下来的时间,我没有再见到其他人。到了晚上,原以为自己会想家失眠,没想到躺到床上和她们没说几句就睡死过去了。临睡前朦胧间,隐约听到豆姐兴奋的感叹道:“你在F市出生的啊!这么巧,我家就是那的。”
后来我每每想到这,都不禁好笑,话说我们一整个寝室都是省内的,实在没必要这么惊讶搞得好像一个天南一个海北认祖归宗了一样。第二天,是报道的最后一天,我见到了此后五年中带给我无数噩梦的人——宝姐!
豆姐是一个比较有规划的人,所以她第二天早起就规划着想去学校熟悉一下环境,身为路痴的我自然没有意见。后来回到宿舍的时候,打开门的瞬间,我就看到了我上铺的床上站着两个忙碌的阿姨,地上有两个女孩,一个百无聊赖的坐在椅子上玩手机,一个脸色不渝的站在床边不言不语。我当时和豆姐偷偷用手机交流,这两个姑娘不管是哪一个住下来,感觉都有些不太美好。
后来看见宝姐站在地上对着床上的忙碌的两人语气不善的开口时,说实话,当时对她的影响很差,很像歌词里面唱的那样“第一次见面看你不太顺眼。”但是,我忘了还有后半句,“谁知道后来关系那么密切。”
当时觉得,“这个姑娘,很狂躁。”
再后来,大唐姐姐才在爸妈的陪伴下“姗姗来迟”,其实她昨天就已经来过宿舍,只不过她到的时候我还没来,所以没有正式会晤。因为唐爸怕她想家不能适应寝室生活,所以决定和唐妈陪她一晚上,和她一比,我觉得自己就像无人理会的野孩子一样,伴着九月的秋风,惨惨戚戚。
大唐姐姐是一个说话声音很好听的女孩子,有种江南女子的软糯,虽然她是一个标准的东北人。这也直接导致了我每次和她说话,总是不受控制的放轻音量,放缓语气,唯恐自己会吓到人家。
当时对大唐姐姐的第一印象觉得,“嗯,这个姑娘,有点小公举。”
小小姐姐差不多是和大唐一起到的宿舍,和她麻麻还有姐姐一起。如果作为普通的同胞姐妹,那么她们姐妹两真的很像;但如果说她们是双胞胎的话,那相似度就……姐妹两个人,一个坐在床上静静的整理东西,一个一边整理东西一边和我们聊得热火朝天,颇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我们几只当时心里都不约而同的觉得,这个妹纸性子不错,以后大家生活应该不会有太多矛盾。后来——开朗健谈的“大大”走了,沉默是金的“小小”留下了,而我们——懵逼了。
当时,我心里的想法是,“这个姑娘,有点冷。”事到如今,我们相知相伴五载,她们一点一点的打破在我心中最初的认知,然后我觉得,这些姑娘……这几只哪还算是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