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法国领先德国！”她两只手指点在唇上再轻轻抛出，微笑中送了个嘚瑟的飞吻。
“没关系。”他显得很大方，这么久终于有入球，他也兴奋，是替她高兴……
无论她之前的羞涩还是刚才的忘我，或者是现在的洋洋得意，总是含着独有的一股可爱魅力存在，过去他试图不去理会，此刻看到她灿烂的笑容，发现原来很喜欢她的笑，难以抗拒……
易珊得意成什么样子呢，她拿起桌上的一只大苹果，捧到脸前当足球亲了一下，然后左摇右摆的模样像极个幼儿园小朋友分到大苹果好开心。
“易珊……”龙影飞脸上漫下一丝深郁。他欲言又止，很蹭磨，索性不说了。
她为他的叫唤而专注着他的脸庞，莫名其妙地觉得他欲言又止叫唤她的名字格外好听，她的笑容慢慢地静了下来听他想说什么，呆了足足一分钟，他依然没有了下文。
“什么？”她眨了眨眼睛，追问。
“有些人……”龙影飞终于开口断断续续地说话，“会协议结婚……他们不一定存在感情，因为各自身上的原因，为了存在就妥协两人之间的约定……这种现象很多。”
正在看球赛，他扯到哪门事去了？易珊可以认为他想转移自己支持的队伍失败的视线，总之她搞不清楚他在说什么，便回应道，“你也想协议结婚吗？”
易珊问得很溜，把龙影飞问住了。就在问完之后，她也意识到他好像有什么动机，继续添话，“协议结婚一般同性恋者、花花公子，爱情失败不想再爱了的人，你是哪一种？”
易珊说得很快，把龙影飞问住了。“前两者我认为你都不是，难道是第三个原因？”
易珊的问题接二连三好顺畅，龙影飞无计可施一样，涩得恐慌，只好随便回答最后的那句：“不想爱就不爱咯。”
有些人感情受伤了，会再也不爱，有些人感情受伤了，会乱爱去忘记过去。这是林天宏几小时之前告诉她的话，这两兄弟似乎是前者与后者的代表。
龙影飞用最简单的回答再结合林天宏不明所以的那段话，易珊脑中确认了他的答案——他是爱情失败者，不想再爱别人了，所以一直以来他没有找对象，随便协议结婚就行了。
龙影飞能受过什么感情创伤，以她所知道的仅想起的是在石建办公室所听到的话，黎鹂是他以前的女朋友，不想见她，怕自己心软……
易珊心间产生一股冷流被冻结了，心不在焉着，根本是陷入敏感的话题，她不想触碰的话题。
龙影飞见她不说话，就开始试着问：“如果你不介意，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你将会得到很多……”
“怎会不介意，我不做替代品的！我不会为了钱出卖我的人生。”易珊不知道在激动什么，夹带着愤怒，“你如果要找协议结婚的，找别人，我的婚姻要有爱情，我要的是永恒长相厮守。”
龙影飞浓密的睫毛一眨，眉头少许绷紧。
在最开始，他想过随便找个适合的娶了就算，这初衷基本上没有改变过，直到遇见适合娶但不能随便娶的易珊出现……
过去所有不在乎她的试图都已成为过去式，此时他试图探她对协议婚姻的看法，试图她可以对他没爱情但愿意留在他身边，试图她可以接受他这个身体不好的男人……他趁她最欢乐的时候进行他的试图，开心见诚聊聊天而已，想搏得她见解，因为她有时候的理论挺让他出乎意料的。
没有出乎意料，倒是出了意外，她清清楚楚好一句“长相厮守”，绝望感直直罩下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