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得龙影飞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极其无奈,猛然一甩手用力把被翻开,一手把她那条不知被谁扯破的睡裙用力拉回原位。
她依然合着眼没有反应,他狂燥地坐了起身。
隐约地,他还听到睡得“呼呼”的声音,贪睡的女子竟然在猛然掀开被子,被人穿衣服的情况下还可以睡得这么香,龙影飞一股恼怒,想把她抱起丢去出!
“喂!起来!”他从醒来后,足足短路了她上百个沉睡的呼吸才开始恢复他原有连贯的思维,暴怒声如狮子咆哮,很大声,大声得全屋听到了,要不然她怎可能睡得那么香都可以立即醒过来。
她睁开那睡眼惺松的眼睛,似乎很清楚自己在哪里,第一句是对他关心的问候,“你醒了吗,身体还有没有不舒服?”
“你干吗睡在我床上!”
易珊皱着眉心,在宿醉后醒来只感全身不适,头很痛,依然很关心他,“对不起,我错了……我要看守着你,原来你是弱质纤纤的。”
龙影飞顿了一下,她道歉得非常不讨好,基本是窝囊兼并踩了他一脚,他却无从辩驳。
昨晚胸口的痛若能再轻一点他都会竭力保持形象,现在只可承认自己确实是弱爆了。
人一旦懦弱就会被人趁虚而入,他被她趁虚而入了,胳膊被她当枕头睡了一宿,麻痹得很,更麻痹的是自己的心,太大意了,这个女子有“趁火打劫”的本事。
“看守我?你见过看守病人的看护会睡到病人床上?”
“太……困了。”她只好这样解释,其实是喂药后被他抱住了,这个过程怎说出口。
“困?你可以在沙发上睡啊!”
“那些图案晚上特恐怖啊!”易珊抱怨的语气,难道直说他主动在前,她贪恋他的怀抱在后么,他也太吃香了,什么都可以不记得!“长大了,别在睡房摆得像个儿童房一样。”
她勉强的借口加上窝囊他的话,好让龙影飞更加恼怒,“多久没发作的旧病都可以被你打出来,你说你是不是死神托世!你还用怕那些图案!”
“我不是有意的,你从来没说过你有病,我已经非常抱歉了,也看守你一夜补过。”
“那你也不用钻我被子里面去!”
“半夜变凉了。”说完这句,她就巧合地咳嗽了几声,龙影飞继续狂躁,“你拉着我手干什么?”
“看你还有没有脉搏。”
“你……”龙影飞服了她的解释,“你羞字也不会写了!”
“我是女孩的都没介意,你一个大男人介意什么!”易珊也气上心头,事实上她整晚害怕,害怕自己搞出人命,哪有心情顾挨不挨在一起、拉不拉手的那些细节。
“你还给我下药,你什么居心!”
“你可要谢谢我下药,看你说话像把机关枪,已经好得八八九九了吧。”这女子不知死活就是要辩下去。龙影飞一把抓起这个一天标榜自己是黄花闺女的女子双肩,她整个人被带起,冷而狠给她劈头一句:“易珊,你自愿投怀送抱,随便你,但你想乘虚而入做真正龙影飞的女朋友,我可以不胜其烦再告诉你一次,死了这条心!”
易珊被他一晃而起,被他满眼的暴怒与大声的震慑确吓到了,“用不用这么激动?昨夜就是怕你有什么事,才守在你身边,好及时通知外面,你吃什么亏了!”
对,他激动什么,每每被她搞得自己的这样,他实在头大,不明白她是否不知道半夜发生过什么,为何如此坦然,并不是他之前认为的一哭二闹三上吊,不可能啊,他认识的她不可能如此开放,疑点就是酒作怪。
“你喝那多酒,还能像个女人吗?”
“幸好喝了酒才不怕在你这间鬼屋过夜。”
龙影飞怎听都觉得她是有意想干出此事,千百次不愿这样说她却别无选择似的再次说出这种话,“不知天高厚,招惹我?窗户外面是游泳池,你跳下去用水照照自己,你配得起我吗?”
“喂!说什么呀……”易珊非常想发脾气的,却发不起,脑袋像是塞进了铅块一样沉,头部一阵阵紧缩的痛,发不起火来,像个病人似的,“咳咳咳……你好了,把病传染给我,还骂人。”
他一早起来正常强悍说诋毁她的话,忍得她好难受,但她想起陈姐说过龙大少爷一睁开眼不要见到有人在身边的,这个怪癖。而且昨晚为他伤心了一宿,发誓再也不惹他的了,这世界上,有病就得让,有病的就尽量不让激动,没办法。
问题是现在轮到她不舒服了呀,不只是感到头晕,还咳嗽,浑身酸痛无力,一定是感冒传染给她了……
“我全身都不舒服。”易珊说完就向龙影飞的肩膀趴去,难受感让她想找点依靠。
他接过她的“救助”扶住了她,她莫名像得了风寒的林戴玉,凄禁依人,这让他极为不忍心追责什么。两人偎依着,他叹了一口气,抬起头可从天花板的金属灯具看到两人在床上偎依的倒影,像极清早起来的夫妻……龙影飞内心一陈慌,昨晚不明朗的关系又涌上心头,两人的关系百热化来势猛烈得令他心惊。
突然,龙影飞向她伸双手欲要将她抱起来看看床单。
他猛然的动作更令易珊心惊肉跳,可能是长期两人像游戏玩伴似的默契,一个攻就会有一个防,易珊立即抽起被子就向他甩去。
龙影飞推开被子,易珊在他不备之际,便下床冲向门口打开门出去,动作很力索,好让他觉得她刚才在假扮快要病死的林妹妹。
一打开门,只见陈姐就站于门外,易珊与陈姐愣了愣,面面互吓了一跳。
因门外有声音,引开了龙影飞注意,忘了注意他原来想注意的床单,只听见门外的人问:“易小姐?为什么惶惶张张,少爷还好吗?”
“看好你家的大少爷,好了伤疤忘了痛,一清早又再爆炸。”
陈姐弄不明白怎回事,瞥了易不姐一眼,她脸色苍白,匆匆而去的蹒跚步姿显得跌跌撞撞。陈姐顾不了那么多,要先进来问候少爷是否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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