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之前是有意识地吻,他多少是有顾忌她的接受度,之间就如舞伴,有进有退。
现在他无意识,听话的小猫不敢动更促成他的吻本能对“郎中物”肆意辗转。
直到他的唇瓣下移到她的脖颈吸吮时,听到她的喉咙发出几次低吟:“宝宝乖啊,睡觉吧……”
他混乱了,邪恶情绪被一点点减弱,慢慢不再动弹。她看出他迷糊且无心的,可能只是男性的本能……易珊用了哄小孩的方法,终于可以脱身,却矛盾地又有点失望。
靠她肩膀的男子没有反应,好像又睡着了,易珊长长舒了一口气,把身体小心翼翼挪开,离远他的双臂。她想起来坐远一点,但是没有行动,再等一会儿吧,好想近距离看这他……
现在几点了?
她回来时就已是很困,跟龙影飞闹一闹精神了,而现在开始感到疲惫,眼皮像有磁,合上要用力才能睁开。易珊瞧一下不友好的周围来提神自己,但是什么鬼脸相、眼睛等都已变得像几条小金鱼而已。
她枕着枕头,与龙影飞面向相对。抚心自问,少去两人情绪的对抗,自己根本就贪恋他的热情。
恋爱的吻不是点水蜻蜓的心动吗?被喜欢的人抱紧不是温柔相依的幸福吗?龙影飞告诉她,她不只是恋爱,心跳结合对方萦回环绕的清香拥抱与热吻强烈得让她缺氧,是将让她陷入热恋的前奏。
一次次地想确认这份感觉就是对他的贪恋,偏偏彼此相对时自己死装矜持、清高、讨厌,弄伤他。易珊抓起龙影飞的手,拉向自己的心中:龙影飞,听说脉搏相通,心意就相通,在梦中,梦见你的事情,让我懂你更多,好吗……
缓缓地,易珊睡着了……
她进入了他的梦。
是他的梦,因为他在任何时候都认为她不可能会这样躺在他的身边,所以在最黑暗的夜深人静之时朦朦胧胧地睁开双眼,他认为是在梦中——她不可能会如此阿娜多姿,香艳动人的走来睡到他床上,一定是幻觉。
伸手挽过她的肩膀把这个妹子搂过了来,女子睡得不省人事的习惯还是没改,龙影飞摸着她的脸,摸着她的唇,他想说话,可是他也很迷惑,好像在梦幻里头,不管是真还是梦幻,就亲了过去。女子没有任何反应,他索性一个翻身就擒到她上面,唇开始下移动……
他还有那么一点点意识,在得到对方许可前,他不应该肆无忌惮,必须要控制住自己,何奈药物起了幻觉,作用太大,甚为兴奋。
放纵的想法让他一手卷起那条睡裙,力度过大,睡裙撕裂了。香韵与视觉再一次覆盖了理智,他一点都不觉自己狂野,肌肤细滑凹凸有致叫他何以自控。对,一切是幻觉,如肉随砧板上,他想怎样就怎样……
第二天。
时刻估计是太阳已上山岗,接近山顶。
房间安静,没有人来敲门。
窗帘关得很紧,阳光倒是没能照醒他、他们。
美好的一天又开始了,睡够了的首先是龙影飞。
一睁开眼,他的认知能力显得严重贫乏,位置是自己的房间没问题,但现在是什么时候呢?
经过数十秒他终于想起来了,昨夜他的病复发了。
这么多年,怎么……
他呼了一口气,像头痛的模样皱紧眉头,想用手按按头部,手却很麻痹了。
怎么,感觉有人压着他的手,他侧身一看,只见一个长发女人与他同床!
他顿时动作都定住了。
看清楚一点,原来是易珊,她整个人就在他的身边,睡得几乎挨在一起,还盖着同一张被子。
她为什么会跟他睡着一起?
他茫然得很,回想着昨晚发生过什么……
是……最后就是被她打了一拳,然后吃了药……
什么时候让她进来的?
他每天起来就是那副万年不变的冷表情,平稳得像是窗外社区湖畔那泛着粼粼碧波的水面,可是今天,他的表情不得不改变。
单身男女一早发现睡在一起,还盖一张被子,通常这种情况,是要看看自己是否有衣服在身,龙影飞不例外,他不禁掀开被子要看看自己有没有穿着完好——
衣服,是穿在身上,但是不完好,没有一件是穿得到位的,没有一件。
所以,掀开被子时,不能说是春光炸泄,像翻云覆雨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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