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非草木,岂能无情。这是吴颜第一次杀人,唐竹体虚的趴在地上,即便是想要做些什么也有心无力。
那个自称本座的男人冷眼旁观。“为何救我?”
“你不过是一届魔星转世,人人得而诛之。”吴颜没有看他,自顾自的脱掉那沾满血液的外纱。“我不是什么好人,却也不会坏到哪里去。对于你的经历,虽然不怎么感冒。但是,我这辈子,最讨厌的便是那些不分青红皂白,听从流言蜚语就诬蔑你,而冲上来捅你一刀的更是小人。我们不能因为一个人的出生,便直面的判断,他的对错,为其决定他的生死。没有人有权力伤害另一个人。当一个人伤害其他人,那么伤害人的这个人,在最开始就不能算是人了。既然他本来就不是人,那么非人类的话,就不能让我相信。而对于他,不过是面对危险的正当防御。谁知道他拉我入阵是为了干什么?”
不能以出生便决定他的生死吗?唐竹被其不经意的话,所感悟,陷入回忆。
“你就不怕,刚刚我出手杀了你?”没有人,有权力伤害另一个人。那男人漠然的坐起,正视那个玩笑间,便杀了对手的吴颜。冷漠的语气里,满是疑惑。
“我最讨厌的就是别人给我的,两个相同的选择。”吴颜丢掉外纱,想了想又脱掉外纱里面的外套。用外套包裹着那把榆阳剑,边走边擦。“对了,这剑,真是榆木所制?还可以杀鬼?”
“本座,司马栖茶。”司马栖茶的男人答非所问,平静的自报姓名。吴颜正欲回答,被放在边上的唐竹不乐意了。“阿颜,人家难受。”
吴颜瞥了唐竹一眼,笑了笑。眼神转向司马栖茶。“可否,带我们出去。”
“我需要些一样东西。”司马栖茶提出自己的要求。
“何物?”
“你的血。”
吴颜愣了愣,还没说话,就被唐竹一口拒绝。
“不行。”阿颜,是我的。你算个什么东西?
“尔可知,榆阳剑为何选择你?”司马还是那副面瘫着脸。
“为何?”唐竹有抢在吴颜说话前开口。
“传言道,得榆阳剑者,可破天下,可得永生。”司马说到此处顿了顿,又道。“而榆阳剑是有魂之剑,得剑者必是剑魂则主。其剑魂未任主之前,可供历代旭阳鬼城所暂时使用。故此,想要冲出鬼谷迷阵,需而血液方可。”
“尼玛。那老头,居然糊弄我。”吴颜听此言,嘴角抽了抽。
我就知道,那老货,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不就想着,如果我杀了司马,他趁机杀了我,放干我的血,破除迷阵。然后带着唐美人出去,菊花老,人不老,老牛嫩草。从此病弱美人便成为他暗中的禁腐。
无论是那老货,抖着一张菊花脸,脚踩病娇美人。或者是唐竹拎着一把小皮鞭,坐在老道士背上,边走边抽。都让人浮想联翩。咳,画面太美,宝宝不敢想象。
“尔等,聪慧。”
“咳,司马。你的意思是,如果想要出去,就得有人放血喂剑?”吴颜被司马的眼神,盯的头皮发麻,下意识的有些心虚。
什么情况?老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吴颜是也。看我干嘛?搞的我有那什么阳刚之气一样。
“对。”司马栖茶沉默的应了一声。
“老道士的血,不是现成的吗?”嘶,怎么一股画风突转的感脚?吴颜指着地上的血,不忍直视,嘴上嫌弃道。
“他杀鬼太多,榆阳不喜。”司马栖茶冷眸微转。
“你不是什么旭阳城的主人,可以控制榆阳剑?”
“本座深受重伤。”再放一次血,命都没了。司马栖茶面色僵了僵,不过在其他两人的面前,还是没有什么表情。
“为何?唐竹不行?”老娘,贫血。
沉默几秒后,司马栖茶看了看两人的关系,解释。“因为他血气阴柔,其中藏毒。”
“他血里有毒?会不会死?”没想到问出唐竹的秘密,吴颜受宠若惊,指着唐竹张大嘴。
看一眼,就能看出他中毒。超神了,有木有?
“伤人不致死。”司马栖茶如实回答。
“为……?”吴颜秉着不懂就问的心理再问,刚准备开口,却被一阵排山倒海的力量所掀倒,“咔嚓,哐哧,”玻璃打破的声音,截断了她的问题。
“阵法破裂。你只有五息。”司马根本不理会她的意见,拿着她的手,便用剑划破吴颜的手掌,手心扶剑,血液滴落在榆阳剑上,剑身如水滴入海的屏幕般,荡漾起一层层的浪花,就如波澜壮阔,浩瀚无边的大海,激起千层浪。
时间被定格在那一瞬,海水断流,海面出现一个圆形洞口,青衣持剑者,剑魂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