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妹，我还以为，你是个蠢货呢…”乔画锦极快的收回惊讶，狠绝的一笑，“不过，你这么聪明，怎么不想一想，师父为何让你练鸳鸯谱，而不是我？”
顾眉妩脸上没什么变化，心里却打起了算盘：看来，她猜得没错，这鸳鸯谱，的确不是只要身怀媚骨就能练得成的。
而听乔画锦如今的意思，那鸳鸯谱或许会给她带来什么灾祸。
乔画锦见她不语，以为她是怕了，不无得意的说道：“师妹，你已经没得选了。”
她慢悠悠的站了起来，绕至顾眉妩的身后，俯下身子在她耳边说：“你还真以为，那夜师父在你手上涂的，是药？”
顾眉妩忽而一僵，握紧了拳头。
只听乔画锦不可抑制的狂笑起来，笑够了，她冷眼看着顾眉妩：“实话告诉你，那是能催发毒蛊的药水，只可惜，你竟任由师父给你涂了…也是，毕竟师父是你的心上人。”
她眼刀冰冷，再也不复往日的清丽秀美：“若不是这药水，这么短的时间内种下的蛊，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功效，你说，步竹欢是不是应该好好的谢谢你，赐他今日之苦？”
顾眉妩紧握的拳轻轻颤抖。
当夜，冰室里的一切，是演给她看的。
让乔画锦跪在碎石路上，也是演给她看的。
就连她受了伤，他给她上的药，也是假的！
他明知她醒着，明知…明知她是真心的喜欢他，却还将那能将人置之死地的药水，涂在她血粼粼的伤口上。
而今，她犯的错，全由他来承受了。
乔画锦接着说：“小师妹，你以前多么听话，我想让你恨步竹欢，你便恨了，我想让你爱上师父，你就爱了。本来，你是可以留在灵犀派为我们所用的，可惜啊，你突然又不听话了。”
顾眉妩很想问一句，为何要这么对她，可她不能问，不能示弱。
许毒在旁边听了半天，忍了半天，那双狐狸眼里，已起了肃杀之意。
他还没说什么，乔画锦却主动将矛头指向了他：“许庄主，你竟会和步竹欢合作，这我倒是没有想到。”
许毒一笑置之：“姑娘，不要自作聪明，你想不到的事情，多了。”
乔画锦心里忽然有些没底，阴着嗓子，看着他们两个：“好，记住你们今天说的话，希望不要等有朝一日，跪在我脚下求我。”
许毒笑意不减，眯着眼命了一句：“送客。”
乔画锦走后，两人久久无言。
还是顾眉妩率先开口问道：“许庄主，练成鸳鸯谱的代价，究竟是什么？”
许毒如实答道：“我不知道。”
他是真的不知道，这件事，从没听步竹欢同他提起过。
说完，许毒又想起了什么，开口问道：“你刚才说，不会让他死，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顾眉妩的双眼动了动，轻轻地说，“他死了，往后还能有谁这么护着我？你说，我怎么会让他死呢？”
这时，忽见不远处慌慌张张的跑来一名丫鬟，那丫鬟脸上满是惊恐，已经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许毒却极快的反应过来，暗自道了句：“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