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笑:“嫁给齐彦怎么就委曲求全了?他对我那么好”。
尤佳月当然知道,只是说:“在感情上你不觉得不公平吗?毕竟你爱了伊皓辰那么久”是啊,她爱了他那么久,她输给的依旧只是他伊皓辰一个而已。
一连几天,清浅依旧是如从前一样每天上班,下班,和尤佳月两个人窝在出租屋里;对于伊皓辰闭口不谈,他也该是她世界里路过的人了。
对于这个从小玩到大的死党,清浅是真的差点对她羡慕嫉妒恨了,每天都活的没心没肺,开开心心不说,交过无数个男朋友每一次都能提早抽身,这一点是她永远都学不会的。
站在落地窗前的伊皓辰一身黑色手工西装,给人一种冷傲的气场,直到办公室的门被打开;望着伊皓辰的背影,沈一明只觉得有些落寞。
“已经下班了,为什么还不回去?”
回答他的只是一句:“你来干什么?谁允许你不敲门就进来的?”。
沈一明也不生气:“现在还真有大老板的样子,怎么?现在还给我摆谱了?不过我能忍受你这样的阴晴不定的性格人家余清浅可不一定能受得了!”。
“你说够了没有?”伊皓辰突然吼到。
“还没有,伊皓辰,我不知道你当初为什么会突然离开,可既然放不下人家又为什么这样畏首畏尾不去把她追回来?人家为了你可是连婚都逃了”。
伊皓辰不再理她,只是拿着椅子上的西装外套走出办公室。
夜晚也的确是有好处的,至少不会堵车;直到停下的时候已经到余清浅住的出租屋楼下了,在回来的那天他就已经调查过她了,包括结婚。
他冷哼一声,“伊皓辰你够了!”。
夜总是寂静的,不知道为什么,竟连风吹树叶的声音都没有,比起那年初夏的确安静了许多。
那年初夏的夜晚,学校门外的烧烤摊,到处弥漫着烧烤啤酒的味道,也到处都是余清浅的身影。
“皓辰师兄,好巧哦,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
“皓辰师兄,你们也是来吃烧烤吗?”
“皓辰师兄,我们一起吧”那时的她,话真多,而他竟不觉得聒噪。
“巧吗?难道不是你跟踪我吗?”伊皓辰问她。
“皓辰师兄,你怎么能这样说呢,我也是来吃烧烤的啊!”。
“那超市呢?”
“我正好去买东西啊”
“篮球场呢?”
“我喜欢看球赛”
“哦,我们来吃烧烤你也正好遇到,我去超市你也正好要买东西,我去打篮球你也正好喜欢看,我去食堂你也正好要吃饭,只是我没想到我们家楼下的牛肉面也能好吃到值得让你坐两个小时的车程跑去吃”。
“好吧,就算是我在跟踪你,可是皓辰师兄,如果你不想让我跟着你,你认为我有那个本事每一次都跟得那么好吗?师兄,你就承认吧,你就是喜欢让我跟着你!”。
伊皓辰恍惚回过神,才喃喃自语的轻哼一声:“余清浅,我是不是已经失去你了?”。
直到楼上的灯光熄灭伊皓辰才驱车离开,这一刻她不知道还能怎么去留住她,五年前不辞而别,而今自己再有什么资格去和她在一起呢?
五年前第一次见余清浅母亲的那一幕他永远记得,桌上的支票不只是对他的侮辱更是对她女儿感情的侮辱不是吗?
第二天余清浅在接到家里电话叫她回去的时候,心里是抗拒的,自从大学毕业就已经搬出来和尤佳月一起租房子住了,目的就是不再想听家里爸妈的碎碎念;对于婚礼落跑这件事齐彦不怪她,尤佳月也支持她,可不代表她爸妈会无条件的支持她,已经被说了好几遍,想必这次也是为了这件事吧。
好在今天是星期天,看来她爸妈还真了解她,知道如果是平时她一定会以工作为由推脱掉的。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余清浅进屋才说:“我回来了,有什么事就说吧”这一点她是清楚的,每一次回家都是例行公事。
“你还知道回来啊?是不是我们不给你打电话你就死外边了?”余妈毒舌的说到。
清浅瞥着嘴,不满到:“请问有你这样咒自己女儿的吗?”。
“我可没有一个逃婚的女儿,我可丢不起那个脸”余妈说到,对于自己女儿逃婚这件事,她也是很生气。
“余夫人,既然这样我走了哦?”余清浅丝毫不在意的说到。
余妈无奈,最后才劝她:“既然你不想和齐彦结婚,为什么当初又要答应人家的求婚让人家难堪嘛,好了,现在既然你不喜欢齐彦我们也不勉强,我和你爸商量了,你去相亲吧,说不定也会遇到一个好的男人”。
“我不去,要去你去!”清浅拒绝到,这样的事她可做不出。
余妈气得把手上的筷子往她身上一扔,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大概也只有她余清浅一个人说得出了。
“你是不是还想着那个穷小子呢?我告诉你,你要和他在一起迟早受苦”余妈说到。
“那也是我的事”清浅说到,她最在意的事便是伊皓辰,可是为什么总有人提起,在她面前揭露那一层伤疤呢。
余清浅回去的时候,尤佳月开门见山的问:“说吧,这次回家又被你家老妈说什么了?”。
这一点尤佳月倒还是了解她的,可是关于伊皓辰的事,她是真的不想再多说什么,只是说:“我妈叫我去相亲”。
“相亲?”她有些惊讶的叫出声,“余清浅,你是多没人要了要去相亲?”。
“我当然不会去相亲了,我说了,要去她自己去,我才不会做这样的事!”余清浅说到,尤佳月对她竖起了大拇指,这样的话她余清浅的确有可能说得出,在别人眼里她很安静,性格也很内向;可是只有尤佳月知道,这些都是因为伊皓辰的缘故;那个大学里开朗乐观的余清浅或许早被伊皓辰给扼杀了吧,对伊皓辰,她爱得太深,也注定伤得更深;而这些也只有她尤佳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