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一般事的话都是顾溟代传就好,用不着专程把她带回侯府。
神色不明地看了一眼华羽,云墨尘从袖里捻出一张被折成小方块的纸递给华羽,华羽不解地接过后一边展开它一边说:“这是什么?”
云墨尘不说话,只是看着华羽的表情由不解变成呆滞,再由呆滞变为了然,淡淡道:“这是本侯和你一起交给伊秋的东西。”
华羽这好那张很熟悉却又有些陌生的甲衣图纸,点点头道:“这是从断生桥一战中传出来的么?这甲衣的确很像我当初画的,不过有些地方却不太一样。”
华羽的甲衣说是轻甲衣倒不如说只是在原本的重铁甲衣上改了改,将繁复的肩头等部分改为一层薄铁,更多的铁料都分布在人体重要部位,可现如今这图纸上甲衣只有人体躯干上及关节处有一层铁甲,其他部分没有任何保护措施。
“呼泽自己动了脑筋,”云墨尘低声笑出来,似是对于呼泽的把戏极为不屑,“可惜太急功近利了。”
呼泽是什么样的人会做什么样的事华羽不感兴趣,所以现在听了云墨尘的话后关注点是另一个问题,“为什么不也是大平皇帝动脑筋?这种事不是应该由皇帝出面么?”
改善兵甲这种事自然要由皇帝把持着,可是这也得看看这个皇帝能不能好好把持着这种事。
“这种事也难怪你不知道,”云墨尘淡淡道,“大平皇帝是呼泽扶持起来的,现年不过十六岁,说起来,他和你一般年纪。呼泽在大平朝廷中说是一国之将倒不如说他是摄政王比较妥当,大平实权十之五六在他手上。”
华羽点点头,呼泽握了一半的实权,那剩下的一半想来就在太后或者其他大族手上了。
知道了这些,华羽便没什么可好奇的了,她本就不是好奇心重的人。见她神叨叨地点点头一脸的无所谓,云墨尘蹙着眉,若非手里没有被子给他握着,只怕现在这屋子里又多了一堆粉末
感知跟灵敏的华羽一瞬间就察觉到了云墨尘的不悦,她睁大着眼睛上下打量着他,“我记得我没有惹恼你。”
“哦?”云墨尘扬眉,阴沉沉地看着华羽,“知道本侯为什么要特意把你从城外带回来么?这份图纸已经传遍整个京都,只怕是萧世夭手里也有一份,只要留点心思就能知道你和这图纸的关系。”
被突然变脸的云墨尘吓了一跳,华羽呆呆地看着他,道:“伊秋应该不会出卖我。”
闻言,云墨尘冷哼一声,“他凭什么?”
他凭什么?华羽无奈,是呀,伊秋凭什么不出卖她,何况从一开始伊秋就是打算从她这里为大平大军拿到甲衣图纸的不是么,如果能趁机除了她反倒对她有好处。
见华羽似乎明白了的样子,云墨尘脸色缓了缓,不过戴着面具的脸无论怎么看都和和颜悦色扯不上关系。
“近些日子你住在侯府,若是继续待在城外以你的拳脚功夫根本应付不过来。”
闻言,华羽无奈地撇嘴,她的拳脚功夫很不错的行不行,也就只有云墨尘能这样理直气壮地嫌弃她功夫不好了。
“顾溟都打不过我的……”低声嘟囔了一句,华羽又嬉笑着用手肘碰了碰云墨尘,“侯爷,你这是替我解决烂摊子呢?”
闻言,云墨尘垂眸喝茶,“闭嘴,不然撕了你的嘴。”
“爱撕撕呗,到头来你还得落个虐待妻子的名头。”
“啪。”某个面无表情的侯爷淡然地用手帕擦净手上的茶水。
很好……手里有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