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羽烦躁地踢了踢地上的尸体,能使唤殿前侍卫的人身份不低,可是她却不曾记得得罪过宫里的人,或者……自己存在损伤了某些人的利益?想到这里,华羽的脸不禁黑了几分,就照她的身份地位若真的是妨碍到了某些人那也一定不是因为她是华府小姐而是因为她是萧世赫的准王妃。
看看手里的令牌,华羽随手扔在一边,离开时她有意无意地看了看不远处的大树。
看着已经走远的华羽,花二少侥有兴致地摸摸下巴,“顾溟,咱们好像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啊。”
被称为顾溟的黑衣男子只是定定地看着华羽离开的方向,“她发现我们了。”
花二少瞪一眼顾溟,怒道:“本公子知道,你不说本公子也知道。”花二少向来以自己的武功为豪,如今他躲在树上隐蔽气息却还是让华羽这么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丫头给发现了,这对花二少来说是件耻事,大耻事!
顾溟疑惑地看一眼花二少,不明白他突然间在为什么生气,回想起华羽在瞬间杀死那两个黑衣人时用的招式,顾溟皱皱眉,“我没见过她用的招式。”
花二少一翻漂亮的眼睛,不说话。他也是功夫不弱的人,自然能看出华羽的深浅,他依仗的是时代流传的古武术,而华羽所依仗的就是她学自前世的招式,身为雇佣兵的她在无数次暗杀中淬炼出来的招式自然不比花二少他们所用的招式,也正是因为这样华羽才能出其不意地瞬杀黑衣人。花二少不得不承认华羽所用的一招一式都是他从未见过且难以抗衡的。
挫败地摆摆手,花二少从树上跳下去,“行了,你回去找你主子吧,本公子回家了。”
顾溟点点头,一个闪身便不见了踪影。
华羽回到华府已经是一个时辰后了,还未走近她便看见沐宛在华府门口焦急踱步,许是太着急了些,华羽走到沐宛五步远的距离沐宛都没有发现她,无奈,她只能出声唤道:“沐宛,你在干嘛?”
沐宛一愣,随即快速凑近华羽动手动脚地在华羽身上摸来摸去,“小姐,你有没有事啊?这么久都没回来真是吓死奴婢了了。”
浑身被摸得不自在,华羽笑着拿下沐宛的手问:“你这是怎么了?才几个时辰不见你就这么想我么。”
看着华羽打趣自己,沐宛气恼地一跺****婢这不是担心小姐嘛。啊,对了,小姐你快去看看,老爷大发雷霆居然骂了夫人。”
华羽愣了愣,“怎么了?”
想起华丞相和华夫人现在的状况,沐宛也是幸灾乐祸地一笑,“老爷为了小姐的嫁妆把夫人和四小姐骂得狗血淋头。”
闻言,华羽挑挑眉依言向厅堂走去。
说到底还是因为婚期已近而华夫人一直拖着不办置华羽的嫁妆这事被华丞相知道了,华丞相不管华夫人是怎么想的,也不管华羽在华府的地位是如何的,但就凭华府的面子他也不会放任华夫人胡闹。再怎么说华羽也是华府的女儿,这嫁妆摆明面儿上也是要给别人看的,况且对方还是王爷,若是嫁妆和彩礼差得太远这岂不是让人在被背后嚼华府的舌根么,所以华丞相一回府后就让华夫人抓紧时间办置,可奈何华夫人不依,就连华霖也插进来闹了一把。
华羽站在厅堂外的角落处,华夫人正在里面又哭又闹,而华丞相则一脸铁青地坐着。
“这么多年你倒是长进一些也好,你看看这十八年你除了胡吃海喝插科打诨你还学到了什么?”华丞相咬牙切齿地看着哭得毫无形象可言的华夫人,恨铁不成钢道,“你为了争一口气把我华府颜面放在哪里?你要我在太后面前怎么做人?让你办置华羽的嫁妆这本就是天经地义,你看看你一天都在搞些什么?她这一嫁出去不就碍不到你了么,你现在办置好了还能让你折寿不成?!”
华夫人跌坐在地上,鼻涕眼泪糊一脸,“老爷,妾身只是想让霖儿风风光光地嫁出去啊,妾身……妾身舍不得让华羽那小蹄子来分霖儿的嫁妆啊。”
站在外面的华羽汗颜地挑挑眉,看来这华夫人偷偷给华霖买悬明珠的事还没有捅出去,若是华丞相知道了那事恐怕现在就没有华夫人讨价还价的份儿了。看了看天色,明月当头,她该回去休息了。华羽瞄了眼毫无丞相夫人仪态的华夫人冷冷一笑,闹吧闹吧,翻了天都行,尽情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