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清了清嗓音道:“好啊,方法有很多种,比如说把你身上的皮肤一层层割开,抹上蜂蜜,引蜂来蛰,又红又肿,又疼又痒,面目全非啧啧!那滋味痛不欲生,再比如简单点的烙印。将一块皮肤附上通红的烙铁,听着那吱吱的声音,看着那腐烂的肉是不是很销魂啊,哦,对了,这都不算什么,最厉害的是千刀万剐,放干血而死,还有……”
“够了!别说了!”
“哐当!”一声上好的茶盏掉到地上碎成四半,戴楚琳极力掩饰着,但还是忍不住脸色难看,她知道牢里确是有这些但只是听过名字而已,还没有听人这么细细说着,好像亲身经历一般,说话时她都感觉自己皮肤有些发痒,很想看看抓抓,但还是忍住了。
“启禀郡主……”轻柔的女音隔着屏风响起。
戴楚琳望了一眼小白,气哼哼的离去。
一进门便感觉阵阵的暖风袭来,好似三月底的春风吹化了山峰的积雪,空气里夹杂着百花的清香,黑曜石板砖光亮可照人,上面铺满了一层西域地毯,如鹅毛般的柔软。
一双黑色短靴绣着龙腾云纹,上面则是飘飘的紫袍,小二啪嗒一声跪在黑曜石地板砖上,他觉得跪在那个地毯上一定会很舒服,然而他却没这个资格。
“云公子何时离开?”头顶上一声询问。
小二急忙打起百般精神回答道“大约酉时一刻离去,云公子走时留了一句话给世子‘邀人竟连守时也不会,何谈君子’”
“他去哪儿了?”依旧是平静的声音,小二听了却心里有些发毛,他不会是看出什么来了吧?不!这不可能!悄悄地抬眼望了一下卫昭,却直接迎上那凌厉的目光。
“小的……小的也不知……知道。应该是回玉府了吧!”
“哗啦!”一盏青花瓷茶杯直接当头砸了下来,茶水溅到了小二的脸上明明是温热的,小二却觉得冰冷至极。
“世子饶命!世子饶命!”
“狗奴才!看看这是什么!还不快从实招来!”阿祥随手扔下了两锭银子,本来还想不承认的小二这次是再无狡辩之力了。
“有人……给奴才两锭银子,让奴才在云公子的茶水里放些蒙汗药,世子……饶命啊!小的不敢了!”
“带下去!”卫昭挥了挥手,目光复杂的望着那两锭银子,那是……皇宫大内今年新制的贡银啊。
小白大大的喘了口气,不是他不想动,而是不能动,却又怕戴楚琳看出来只好一直强撑着,豆大的汗水慢慢滑落在锦缎被子上。
没想到自己百毒不侵竟然也能被这下三滥的蒙汗药所迷倒,看来还真是太高估自己了,小白摸了摸随身携带的锦囊,还好还在,但是此时却是不敢轻举妄动,谁知道附近有没有人监视,深处皇宫又如何将自己的消息递出去呢。
就这样一直僵持着,太阳升起又落下,直至等到今日暖暖的夕阳斜斜的照进屋子,为那青花鎏金香炉渡上了层金,冉冉而升的香烟,似乎是不灭不休。
期间小白一直在暗自运功调息,毕竟天生异质,区区蒙汗药虽然能迷的了一时,却发挥不了长久的作用,想必戴楚琳也知晓这一点,便命人在屋里燃了香。
小白仔细嗅了嗅,二两曼陀罗花,一两生草乌,三钱川弯,三钱当归,四钱醉仙桃花,晒干研成粉,直接点燃即可。这个是她五岁以前经常和夫子玩的把戏,为此还气走了一位夫子,后来娘亲随手便给解了,她便又深深钻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