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揭的是什么啊?”小白一只手扶着肚子,一只手撑在木柱上喘气道。
“军爷,就是他,是他刚才接了榜文。”只见一个身穿褐色短衫的中年男子领着一队易京巡查兵向牌坊这里走来。
“是你揭的榜文吗?你一个乞丐会治病吗?”为首的士兵扫视了一眼邋遢的何东旭蔑视道。
“我不会,但是他会。”何东旭一脸笑意的指着一旁喘气的小白。
“什么?我?”小白满脸疑问的指着自己。
“带走!”
为首的士兵一挥手,身后便出来两个跟班一边一个押住了小白,向城北走去。
“什么情况啊这是?何东你在玩儿什么?”小白被羁押在中间的转头问跟在后面的何东旭,因为考虑到他是戴罪之身便唤他为何东。
“等会你就知道了,别怕,我是在帮你。”何东旭快步向前拍了拍小白的手。
“威……武……”
“咚咚咚!”
“啪!带疑犯!”惊堂木一响,原本噪杂的官衙立刻镇静了下来。只见当堂首座的一身绯色官袍,银色玉带加身,头戴乌纱帽坠有翡翠,目若朗星,透露着羽化登仙的不凡之味,头顶为朗朗青天,旭日东升,又带有一股让人折服心生膜拜的感觉。
此次主审的便是大理寺少卿玉无尘,左坐则是前来陪审的刑部侍郎程鹏,右坐屏风之后则是当朝人称“贤王”的齐王殿下。
“此次是什么大案竟然劳动三司会审,玉公子亲自着手?齐王殿下监审。”
“听说啊,是出大事了?河西百姓暴动,百姓代表写下了一份万言书递送京城,但半途却造人下毒谋害,这就是那个下毒之人。”在旁听的百姓,指着被衙役押送而来的小丫鬟,十五六岁的,看着乖乖巧巧的,因为害怕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那被下毒的那个人呢,死了没?唉,也是怪可怜的。”
“谁知道啊,上头消息封的严实,这也是我在刑部当衙役的大舅哥说的。”
“小乔,我且问你,昨日上午,董老爹喝了碗你送来的茶水便昏迷不醒,茶水里是你投毒吗?”
“不是……不是我,青天大老爷明鉴,真的不是我。”小乔缩在官堂之下,拼命的摇头哭声道。
“说那些做什么,来人上刑,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是不会承认的。”刑部侍郎厉声言道。
“什么啊,没审呢便屈打成招,官府作贱人命啊”
“就是,就是。”
“住手!程大人,请慎言!”玉无尘瞥了一眼程鹏,淡声道。
程鹏错开玉无尘的眼光,悻悻的挥了挥手示意衙役们下去,深深吐了口浊气,说什么百姓之事自当有百姓评论,都是一些无知妇孺,他们懂什么?
只见自后堂出来一位身穿灰色衣服带刀侍卫,附在玉无尘耳边低声细语,玉无尘点了点头低声吩咐。
侍卫便一溜烟跑回去。这中间小插曲让屏风后的齐王眯了眼,他很想看看玉无尘有何本事能处理好这事。一旦出了差错激起了民愤,玉无尘从此可就仕途无望了。
“小乔,宝通二年九月三日,你陷身乱民之中,是董老爹将你救起,你们之前素无相识,一路进京献书我说的可对?你确实没有理由加害于他,但董老爹却喝了你的茶中毒,对此,你作何解释?”玉无尘自台上走了下来,边走边说。
小乔望着这个离她越来越近的人,他平静的目光让小乔慢慢放下了紧张于是便回道:“昨日上午,老爹去了趟衙门却被衙役拒在门口跟我说道来到易京却无处可以诉冤,心里烦闷,便让我去沏茶,喝茶之后老爹还跟我说了我好大一会话,后来,老爹说累了想睡一会,没想到……没想到就……呜呜……”
“传董老爹!”玉无尘高声道。
“不会吧?人不是中毒要死了吗?怎么还能上官堂啊?”
“是啊,这个玉大人要做什么?”底下顿时议论纷纷,如同炸开了锅般。
程大人不可思议的望着玉无尘,而屏风后的齐王“啪叽”放下了茶盖,小声对旁边人说道:“他没中毒吗?”
“不可能啊,今早还看见城里医师进进出出的,服侍的婆子说还没醒,不可能会醒啊。要不要属下去……”
“不用”齐王挥手制止道:“先按兵不动,看看玉无尘在耍什么花样。”冷冷的盯着屏风之后隐约看清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