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给穆凝烟打了电话的时刹紧皱眉头,担忧地透过洁净的玻璃窗望着里面脸色苍白的中年男人。
他看起来十分的痛苦,指骨紧紧地抓着白色的被单,细密的冷汗沿着他硬朗的轮廓滑下,沾湿了他的靠枕。
毫无血色的嘴唇念念有词:“唔……不!都是我……是我的错……”他的脑海里,不断闪现的画面,那要将他凌迟的痛苦令他忍不住地流下两行属于男人的悔恨的泪水。
“**,果然不是个好东西!”
“上梁不正下梁歪,看那个孩子不也遭报应了吗——生出来就瘦的跟个猴子一样!真是晦气!不愧是个孽种!”
“简直让人恶心!”
“有人很快就会处决她的,这种女人根本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
人群中尖锐的话语抨击着垂头一声不吭的女人,已是尘埃落定了,那些人不过是满足自己凌驾于他人之上的快意,仅此而已。他人的死活与自己毫无关联。
被捆绑在生锈铁柱上的她浑身沾渍的血迹化开一个浅淡的晕圈,轻合上眼帘,遮住了那双澈明的眼,清风吹拂过细腻的柔丝紧贴在脸颊上。
“你这个不洁的女人,刚刚加入我们镇就跟别人**,还生了一个孽畜,说,是哪个奸夫!”
说话的人是领头的中年男子,那声音里似乎还夹杂着些许憎恶的意味,一只黝黑粗壮的手朝着女人的脖子伸去,敏锐的她闻到一股混着泥土和汗臭的气味,微测开脸便躲过了他失控的动作。
“你还有脸躲?穆清我心心念念你那么久,你居然跟别的男人搞在一起?呵,原来你的那些拒绝都是装的,你既然都能和别人随便了,那今天我也要得到你!你们来帮我把这个女人抬进我家去!抬者人人有份!”
一群男人的眼里闪着幽蓝的光,将穆清浑身上下扫视一遍,喷喷有声,如此尤物,岂有不得到之理?
他们表面上指责女人的不洁,内心又垂涎她的美色,于是,后面的男人急不可耐地摩擦着粗糙的双手,朝女人走去。
却见飒风吹起饱含郁香的发髻,紧闭的双眸乍然张开,深瞳中划过一丝冷芒。曼妙的身躯轻晃,身上的枷锁就已挣脱,人却重重地摔在冰冷的地面上,裸露的肌肤因为撞击被刻上了青紫的痕迹。
“这锁是怎么回事?谁负责的?”男人粗犷的声音隐隐有些刺耳。紧跟着又是一顿怒斥,“还有你这荡妇跑什么跑,你以为你几天没吃饭的身体可以比得上我们一村的人吗!你别忘了,你的孩子还在我们手上呢。”
“她已经不在你手上了。”温润如清水倾泻的灵音中沁着一丝丝喑哑。
“哈!即使不在了,穆清你又能逃离我的手掌心吗?还是乖乖的跟我走吧,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到你在我身下娇喘的模样了!”
男人猖狂的笑声响彻在穆清耳旁,一阵尖锐的疼痛让她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灿然的笑容悄然绽放出一片虚无的柔和,“只要她还活着我就别无他求了。”
声音轻柔亦如风吟轻唱,让人抓不住一丝的原末,蓦然,手中的匕首顷刻间刺入了自己的身体,快得令男人反应不过来。穆清在坠入深渊前的迷朦之中,只来得及呐呐自语:“孩子,或许是妈妈错了,希望你找到外公,好好的…。活下去。”
“妈的,装什么高洁,真她妈以为老子不敢**是不是!’’一只皮鞋踩穆清的腿上,但她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了。
”大哥,别!“身后传来怯懦声音颤抖不安:”大哥…听说…**会遭这女人的鬼魂…“
”好了好了,别说了,真是晦气的女人,一点儿便宜都没沾着,走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