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悬一线时,一道红影如闪电般跃入。
“阿呆!”风卿大喜,红狐狸竟然来了。
只见红狐狸虽然体型小,却凶悍异常,爪爪直奔巨猫的大眼,巨猫见了它,竟有点畏惧,连他们两个都不想管了,边战边往门边退。
风卿立时精神大振,手一抖,腰上缠绕的白练展开如虹直袭巨猫,这才是她的主要武器,之前竟被逼的没时间施展。君允也自右方刺向巨猫。场中局面立时一面倒。
又一声惨叫,巨猫的右眼被阿呆生生挖出,鲜血直飙,巨猫惨呼:“狐仙大人饶了猫奴,猫奴痴心妄想,以后再也不敢了!”
阿呆只是吱吱愤怒的怪叫,又一爪向它左眼袭去,风卿白练已到,灌输内力的白练如钢鞭瞬间将巨猫的咽喉勒紧,而君允的剑也闪电般,“噗”一声直入巨猫内腹,室内原本罩着防风琉璃的烛火终于承受不住,灭了。
砰,巨猫倒地。
黑烟渐渐散尽,月光透窗而入。一地月光中,风卿只见平日里呆萌无害的红狐狸,利爪如刀,轻巧的探入巨猫腹中,掏啊掏,掏出了一颗圆溜溜泛着青光的珠子。
而在失去珠子后,巨猫渐渐缩小,直至变成较普通家猫大不了多少的一只头顶一撮白毛的黑猫。
身后君允重新点燃烛火,风卿站在原地发呆,红狐狸爪子抓着青色珠子,噌一声跳上风卿的手臂,睁着圆溜溜无辜的大眼睛,爪子一伸直至她的嘴边:吃!
风卿看懂了它的意思,想到这是从那原本是个风情万种的女人,适才却变成一只黑猫的妖怪那血肉模糊的腹中掏出的东西,瞬间肠胃翻腾,哇一声,吐了。
等风卿翻江倒海的吐完,点燃烛火后,却不见了君允。房中四处一看,只见他倒在一地被褥帐幔中,脸上阵青阵红交错,双手哆嗦的正撕扯自己的衣襟。
风卿这才想起,他原是中了忘忧散的,后又中黑猫的妖毒。方才生死一线,君允剑划手臂强行保持清醒,此时一松懈下来,药性毒性汹涌而来,这人再也坚持不住了,若不是他自制力极强,恐怕现在已经是丑态毕露。
费力的给他喂了颗清心解毒的药丸,又唤扶风楼暗使找来烈酒清水等物,帮他将处理伤口。好容易帮君允收拾完,风卿感觉自己也要瘫成一团泥了。让暗使把房间收拾好,好好照顾着君允,自己到隔壁随便找了间空房,抱着红狐狸便沉沉睡了。
第二天天蒙蒙亮,风卿便被暗使唤醒,说是大皇子的丫鬟小厮正挨个院子的敲门,大皇子昨晚醉酒未归,通知大家帮忙寻找呢。风卿一听乐了,哎哟,这应该是原本为自己和大皇子准备好的众目睽睽之下生米煮成熟饭的戏码了,虽然说做不成主角了,但是大戏依然在开唱怎么能不去瞧瞧热闹呢?
她喜滋滋抱着阿呆往自己原本的院子去了。等她到了之后,远远见齐水嫣正揉着眼睛迷迷瞪瞪也往小院走去,忙一溜小跑过去一把勾住她的臂膀:“水嫣,你怎么睡那么死,昨儿个我睡不着本想去找你对月切磋切磋的,哪知道你睡的雷打不动,我却又不愿再回来,只好在你院里随便找了个客房睡了,哎哟,那床硬板板的,睡的我现在都腰酸背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