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不血刃的打发了这俩小姑娘,风卿心情甚好的哼着小曲往上书房走。低头看着手上的一堆香包手帕,有点发愁怎么给小白,才能显得更加委婉含蓄而不是八婆……
嘭——
“哎哟,哪棵树这么不长眼睛长在老娘要经过的路上……”
抬头一看,君允负着个手,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风卿有点心虚的把手上一堆东西往后面藏了藏。“嘿嘿,是小白啊,你看我们多有缘啊,可撞疼了你?”说着,她还伸手抚了抚他的胸。
君允完美的冰块脸有点抽搐了。他伸手抓住她乱抚的手,“不好意思,我这棵树长的不规矩了点,总是杵在了你的头前。”
“哎呀,哪能啊?是了,上次见面忘了问你,几年不见,你身上可大好了?上次受的伤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吧?”
说着便捉住他的手,试了试脉。
这次君允没有拿开手,只是抬眼认真的盯了她一眼。
“唔,确实没有大碍了。”
“你记性倒好,那么小还能记得我。”
“啊,哈哈。小白你这么英俊不凡,自然记得深点。”风卿干笑着撸了撸袖子,撸到了手上那把香帕什么的,一滴汗挂上了额头。
君允抬脚边往前走,似不经意又问:“看来你很爱绣工,帕子香囊也是风格多变。”
额头冷汗又多了两滴,风卿随手拿帕子擦了擦,一看,也不知道是帮哪个春心萌动的姑娘接的,忙讪讪的又拿了下来:“小白你有所不知。常言道,春眠不觉晓,小猫**早。青春芳艾,少年多情。小白你就是那陌上足风流的少年,万人迷的谦谦公子,俘获了我们上书房女子部九成九的女生,剩下的一成不是你姐妹,就是情窦还未开的。”
说着,一脸讨好的双手捧到他眼前:“可见小白你是多么具有魅力,这是那些仰慕你的同窗让不才小的我转交的,你看看,这些绣工多好啊。”
君允看了看她那谄媚的脸,却并不接,唇角微挑的睨她一眼,虽然还年少,那清冷的眼角竟带了几分妖孽艳色:“小白?!”
紧跟着他跑了两步,风卿笑的更是谄媚:“谁是小白?我怎么不认识?二皇子你这么英武不凡哪里能叫这样的名字?!二皇子,你且接下来,闲时抹抹桌子也是好的。噢,你不喜欢碰陌生人的东西?我拿我的帕子给你先包着?”
她倒没有多想君允既不喜欢和别人接触,不接旁人的东西,为什么拿她的帕子倒可以了。主要是之前未曾有求于君允,早就不知道摸过多少次人家的小手,心里便认定君允并未把她列入不可触碰范围内。
她在袖中摸了摸,摸出了人生唯二的一方手帕。这是在她小哥哥风华曾经语重心长的劝导下,拼了老命做出的两方手帕中的一方。
风华曾经痛心疾首的对她说:风家总被人笑话三代武夫,就长不出一棵婉转秀气的苗苗来。且在风卿之前尽是臭小子,如今好不容易生出个水灵灵的妹妹来,竟然连个帕子也不会绣,看来哥哥们还是得继续被外人笑话一门上下都是粗鲁的武夫——
呜呜——风华一边说,还一边甚是黯然的45度角看天空,然后又抚着风卿的肩说,妹妹不怕,谁要敢说你连个帕子都不会绣,小哥哥就打的他三天下不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