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非潜只好无奈将辛苦费付了,包打听立马像身后有鬼追着一样飞奔下山。
好在包打听猜的不错,等应非潜摸到山坳附近,果然见林中影影绰绰许多人早饭、巡逻。他只好耐心等天黑透,这才摸进洞中。
此时风卿正好焦灼万分,几乎已经在想是不是该壮士断腕,拼着不要这双手了也要逃过今晚一劫。她虽没有古人那么严重的贞操观念,可想想要和孔尚夷这么个小倌倌似的人一起睡,还是恶心的不行,再说,怎么着也不能让大公主这阴险的女人如愿。
恰好此时铁栅栏外传来轻轻的敲击声,她一惊抬头,却见应非潜在栅栏边的石缝里冲她摆手势要她噤声,同时一团红影一闪扑入怀中,正是落在客栈的阿呆。风卿简直是惊喜万分。
接着应非潜便扔过来一个小荷包,风卿忙用脚勾了过来,正要打开看,却听得洞外传来脚步声。应非潜忙闪身躲避。
却见孔尚夷带着几个手下走了进来,一人打开栅栏门,一人端着一个小案几,上面摆了几色小菜,又有一人执了一壶酒并两个酒杯放下。
等几名属下退下,孔尚夷笑道:“如何,既然今晚是我俩的洞房花烛夜,怎么说咱也得喝杯交杯酒,我是不愿怎生亏待你的。”
风卿因见了应非潜,此时心中有底,终于能够冷静坦然的面对孔尚夷。
于是也不推辞,靠近案几略扫两眼稍微一闻,便知酒菜中并未下什么药,想来孔尚夷对于一个被捆住手脚的女人,并不怎么放在心上。
见风卿竟大大方方坐下与他一起用酒菜,一点没有担心的样子,孔尚夷稍微有点惊讶,心里对风卿倒有点佩服了。因此也就不那么计较她不肯喝交杯酒之事,原本他也并不怎么上心。
酒菜退下,孔尚夷拍拍手,进来个侍婢,他微一扬下巴,那侍婢便走上前来,为风卿脱衣服。
风卿忙道:“等等。你好歹为我把腿上的镣铐去了吧?如果不放心,你就是点了我腿上穴道也行。还是这样你都不放心?”
“也行。”说着,孔尚夷上前两指,果然把她穴道点上。
“叫你侍女下去,我不习惯别人脱我衣服。”
侍女见孔尚夷点头便依言退下,孔尚夷又在腰间拿来一串钥匙,找出其中一把精致的银制钥匙将她两腿镣铐打开:“我建议你还是不要妄图冲开穴道,这种点穴手法是我师傅所授,天下间除我一门,无人能解,妄动只能让你自己真气乱窜,两个时辰后,它自动会解开。”
风卿白他一眼:“孔公子想多了,即便我好运解了穴道,手上这不是还有镣铐?你这洞外又有层层叠叠的手下,我即便插上翅膀也难逃吧?你可真是看的起我。如今你我洞房,我想孔公子何不让属下们退的稍微远一点?我可不想被一大群人围观,忒也没有情趣。”
孔尚夷似笑非笑看她一眼:“不要耍花招。”
倒也转身出去吩咐。风卿飞快将裙下的小荷包转移到手中,摸出几样小宝贝在手中。
待孔尚夷回来,便见风卿一手支颐斜斜靠着石壁,虽是一身月白的男装打扮,但乌黑的铁镣趁着露出袖子的白皙藕臂,竟是别有一番风情。
“怎么,孔公子,难道你还真要本姑娘自己脱衣服?想必孔公子不是如此不知风情之人,应是更愿自己来脱吧?”
“嘁——”孔尚夷短促一笑,“倒还是个风骚的小娘儿们。”果真便俯身来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