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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深藏的不会忘

回头一看,自己的裙摆上多了一只白皙的手,那手指是从一间牢房的铁栅栏里伸出来的,五指修长肤色雪白透亮和其他牢房的犯人一点都不像,给聂悠的第一眼的感觉就是干净,和其他牢房那些脏兮兮的犯人都不同的是这只手太过干净了!如果不是因为从铁栅栏里伸出来的,聂悠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走到什么地方去了。

再顺着那只手臂看到牢房里面,一个特别的人影豁然出现在视野里,聂悠平静的表情因见到那人慢慢变得震惊。

那是一个……极丑陋的人,而且也是一个男人!

天牢里多得是犯人,其中男人占了绝大部分,女人聂悠只是稍微扫视过几眼,不过也就几个,也不是什么特别年轻的,但是这些犯人最大的共同点就脏,可是现在一伸手将自己裙摆牢牢抓住的犯人和其他人不一样,他头发散乱盖在脸上,聂悠可以从头发缝隙里瞅着那人左边脸颊基本腐烂了,准确来说是正在腐烂,皮肉都绽开渗着血液,右边的脸颊也没好得到哪里去,只是比左边看起来顺眼一些罢了。

聂悠退回来两步让那男人抓得不是扯得太过用力,她不是心疼衣服,而是那人的手臂也就那么一点长,铁栅栏将他困在里边,如果自己强行继续往前走,那人抓得那么用力,聂悠绝对是吃力不讨好的那一个。

这个容貌被毁的男犯人一声不吭,就那么静静的拽着她的裙摆,聂悠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她从他的身上看不到一点恶意,如果他想对自己不理,聂悠是不会像刚刚荆无意掐住她的脖子那样不挣扎的,毕竟她本来就是冲着荆无意去的,现在这个突然就拽住自己裙摆的男人聂悠既不认识,也不想认识,当然不愿意让他对自己胡来。

双眼左右查看了一下,聂悠发现这间牢房是九十一号,这种人也是属恶徒?

这个人的身上一点邪恶的气息都没有,他除了容貌辉了大半,身上的衣物干净得如新换的一样,身上没有什么奇怪的臭味,那么一个人不可能是刚刚被关进来的,他那么安静,安静就像一个哑巴,只会用眼睛查看他好奇的一切,现在聂悠正是他好奇的对象。

“你想要什么?如果我有也可以给你。”见那人死死拽着自己不松手,聂悠没了前时着急离开的心情,见到这个不一样的犯人,她的确对那人起了好奇心,干净的衣物和身体,脸上带着那样的伤口,如果再不治或许就晚上了,这个世界可没什么仙丹能肉白骨活死人,她的医术被困在一定的局限中了。

所以聂悠才想看更多的书,不一样国家出产的书籍来打发时间,顺便恢复自己从前的医术,至于武艺她是再也不想浪费心思去学了,习武可比炼药从医辛苦多了,动不动就内伤走火入魔,虽然这个世界的武艺也停留在初级的阶段,如果是撰写几本从前刻铭在识海中的武功典籍也未尝不可培养出几个绝世高手来。

要什么?他想要什么?男犯人心中考虑着一个问题,久久没有答案……

男犯人慢慢的将聂悠的裙摆再次向自己拉拢,硬是逼着聂悠和自己再靠近一些,尽管聂悠问了次,他从没吭过一个字或者一句话,连呼吸都淡得听不见。

“哎?”这个人到底想做什么?聂悠紧跟着那人的拉扯靠到铁栅栏边上。

这样靠近这个男人,聂悠从他的身上闻到一股好闻的香气,脸上明明皮开肉绽的却是一点血腥味都闻不到,等她反应过来那香气是从男人的腐烂的左脸上散开的开来的时候,眉宇深深的拧紧了,这个男人什么声响都没有,并没表现出一点儿难受的意思,聂悠再次发问:“莫非……你也想离开这里么?”

这里的犯人看见她就像看见一尊救世活佛,每一个人都告诉聂悠想活想离开,可是她哪里真就救得了那么多人。

离开二字似乎是就是九十一号牢犯久久都想不出的那个答案,待聂悠先说出口,半蹲半跪在地上的男人快速的一抬头,那盖在脸上的头发由于他颇有幅度的动作从脸上散开一大半,聂悠的视线本就停留在他被深埋在头发后的脸上,等男人的容貌重见天日之时,聂悠不顾自己裙摆被这个毁容的男人紧拽在手中,立刻惊吓过度的连连退后直到她再也退不开了,被迫狠狠的向身后的地面倒了过去。

“啊啊……”男人见她摔倒,紧张的站起来,拽着她裙摆的手也跟着松开了。

“唔嗯……?”这下估计后脑勺也不好了,聂悠那么想着,那样狠狠的倒地姿势使得后脑勺猛磕到地面,震得她七晕八素的。

“啊啊啊……”毁容的牢犯在九十一号牢房里紧张的来回踱步,嘴里难得发出的叫喊声竟是连一个牙牙学语的孩童都不如,男人激烈的用双掌拍打着铁栅栏,他的双手和荆无意一样没戴手铐,他的动作也是极为猛烈的,但是铁栅栏到是没给他半分面子,只是被他拍出一点沉闷的响声根本引起不任何人的注意,除了聂悠本人之外。

“啊啊……啊啊……”

“好了好了,我……没事,别叫了。”躺倒在地面上,聂悠一时脑袋没清醒得过来,她没有赶忙起身,还在地上平躺了一会儿,余光瞥见那九十一的牢犯紧张担心的拍打着铁栅栏,聂悠手臂抬起挥了挥,表示自己没事。

“啊……”男人似乎真的不会说话,只会发出很轻微的声音,聂悠的回应让他没有再继续拍打铁栅栏了,可是他那张已经完全暴露在外人眼里的容貌上布满着莫名的担心和心疼,加上那人的眼神是那么刺激着聂悠深藏在脑海里的回忆,聂悠第一次生出‘逃’这个字眼,她想逃离这个男人的视线和束缚,一刻都不想呆。

在地上躺了大概几个瞬息的时间,聂悠双手支撑着地面困难的从地上坐起,再到站起,聂悠再一次发现身为小孩子是多么的不方便,只要是一个练武之人随意一个巴掌就能将自己无声掐死,现在连一个呆在天牢里的哑巴都要和她过不去,聂悠揉按着太阳穴,感觉太糟糕让她很长时间都不愿意出门了。

“啊啊!”男人见她站起来,脸色苍白得宛若大病初愈,眼中的心疼堪比聂悠的亲生父母杨兰心聂云夫妇。

“……”揉按了一下穴位让震痛的脑袋没那么要紧,聂悠没有正眼再看那个男人。

她是在害怕,刚刚是真的害怕得才会选择退步想要转身就逃,可惜她初次紧张之下忘记自己被人抓着裙摆,一个不小心又摔个结实,她现在身上的衣物就真是拍都拍不干净了,衣裙和袖摆上有一些擦到青石地面的痕迹,那些弄脏的地方估计要靠洗才能洗干净,她抿着唇不去看那人,不是因为那人的容貌太过吓人,是他的眼神……

就是那一抹心疼和担心的眼神,让聂悠的深藏在脑海深处的回忆被勾起。

聂悠知道世上其实有很多相似的人,虽说不上是一模一样的相似,但至少有一些地方是生得极为相似的,眉眼或者嘴角,或是那给人带来的感觉,九十一号牢房毁容的男人站起来后,聂悠没有正眼瞧他,可是余光还是没从他身上撤离,聂悠心中估摸着那男人的身形,再和自己熟识的那人比较起来,居然……也一样!

“啊……”聂悠的沉默让牢房中的男人不断的朝铁栅栏外伸出双手在半空挥舞,仿佛是想要将聂悠重新拽回手中。

那么多年了,聂悠还以为自己忘记了,可是没想到仅仅是一个相似的眼神就能让深藏的记忆复苏,她还是害怕那个人,就算聂悠在选择离开之后还多次想过,如果他们还能再见面会是什么样一个场景,聂悠猜那人恨不得杀了自己,然后她依然选择一笑而过,可是现在只是见到一个和那人那么相似的犯人,聂悠竟是怕了!

聂悠苦着脸庞背过身,不让那九十一的犯人再看自己可笑的样子,什么一笑而过,她根本就无法面对那个人,这个犯人的容貌被毁得差不多了,她只凭那一抹眼神就吓得不轻,如果这个犯人连长相都和那人相似的话,聂悠想着自己是不是就马不停蹄的跑开了,那还能停留在这里慢慢思考?

“哎哟喂,十七小姐您怎么还在这里啊?”严默从前边不远处跑来,他本身就是个微胖的身材,那么小步跑动着带动着他身上的肥肉,看起来跑得有些辛苦。

闻着严默声音看过去,聂悠发现严默脸上哪里还有刚见面时那狗腿的笑意。

估计严默已经从巡道士兵嘴听说了吧,聂悠是打算多管闲事了,严默是整个天牢的头头,皇帝拨下的牢饭钱被私吞其实不是什么大事,要是真让一个孩子挑明了说出来,皇帝顾着面子怎么样都是要管的,加上聂家人对她的疼爱不是寻常人家可比的,只要聂悠决定要管上一管的事,就算是别人生孩子,怎样都要她开口说生那人才可以生。

“啊……”严默的到来让九十一号牢房的犯人受到了惊吓,本来那人心疼聂悠的样子就已经很意外了,在见到严默匆忙跑来后,那男人快速的跑到牢房的一个角落蹲下抱着脑袋瑟瑟发抖起来,没有刚刚拽着聂悠裙摆那种那种强势的感觉了。

毁容的男子跑到角落去蹲的闹出了一点儿声响,聂悠才回头看过去,等她在铁栅栏边上看不见男人的时候,没有那一抹令她揪心难受的眼神,她才敢大胆的寻视着那男人的身影,最后在牢房的一个角落见他可怜巴巴的蹲双手抱头蹲在那里,聂悠不自觉的抬起手向那男人蹲着的方向伸出去,可是手刚刚伸到一半,她忽然眼神一闪再次将手臂收回来握在胸前。

她这是在做什么……这个人怎么可能是那个人?他们已经分开了,那个人是武修巅峰的强者,而她已经自杀了。

严默这是没看见聂悠刚才那么一摔,要是他见着了,就不会因为看见才短短一会儿不见的聂悠浑身狼狈灰头土脸的,发出一声担心地感慨:“哎哟喂,我的十七小姐呀,您这是怎么了?下官就说不能让您一人独自去看那个人,那蛮族人可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瞧瞧你身上的衣服,都……”

“好了,严大人你也不要慌慌张张的!”自己有多狼狈聂悠自己也是知道的,严默的大惊小怪让九十一号犯人的发抖更严重了,聂悠不知为什么想安抚下那毁容的男人,立刻喝止住严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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