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阴天的马车越走越远,阴御天才有些感慨的开口,“上一次这样目送她离开,本王就发誓,那是最后一次那样看着她。”
风镜邪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阴御天说的是什么,便问道,“王爷说的是,九陵城吗?”
“是!”阴御天点了下头,那天他在城外看着阴天的马车一直远去,直到被山体给遮挡,直到夜幕降临他才离开。
那一天回去后他就病了,云惊晓还和血寂染几人开玩笑说是思念成疾,他并没有反驳,有时候,思念就是一种病。
所以,那晚的彻夜难眠, 他就告诉自己,那是最后一次离开。
以后的以后,不论阴天什么态度,他都会紧紧的追随着。
风镜邪叹了口起,眼中都是哀伤,他守了阴天十多年,到头来,却还是得不到。
如若不是因为他的性格,对待阴天的时候太过优柔,不忍心逼迫她,或许,只要他用点儿手段,也不会是现在这种情况。
可若是他真的用了手段,那么现在,她和他就是对立面更没有办法预测。
“王爷好福气,我守着天儿十多年,她从不曾对我表示过任何的亲近!”看着阴御天眉宇间流露出来的势在必得,风镜邪突然有些羡慕。
他和阴天的关系,说不上最好,却也不是最差。
可要说亲昵,像是在天下第一庄一样的接触,大多时候都是他主动的,但也只能如此,因为他不能逼迫她去接受一个她不喜欢的人。
这个不喜欢,他用了十多年的时间终于得到了结果。
阴御天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无意的道,“既然十多年的时间都没有将你们之间的关系升华,那说明你们只能是好友罢了!”
他从第一眼见到阴天的时候就对她有兴趣,后来在丞相府外,兰景园,以及桃花坞的见面,都让他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她的神秘和大胆,她的自信和骄傲都像是一种发光体,吸引着他的目光,再也移不开。
到了天下第一庄,那天她受到刺杀掉落悬崖的时候,他才知道,如果没有阴天,以后的以后,他就算是活着,也不过是行尸走肉而已。
后来阴天虽然故作失忆忘了他,但还是被他看出了端倪,即便是她不想承认,她对于他的感觉,他也有着大把的时间去等待,连着那个梦境一起。
听到阴御天的话,风镜邪便笑了起来,“王爷这是在故意刺激我吗?”
是啊,十多年的时间都没有让那种知己的关系改变,还能用更多的时间来交换吗?
阴御天摇了摇头,“不是,本王只是觉得,相思太苦,如若没有结果,便放手吧!”
风镜邪冷笑一声,反问道,“如果天儿不对王爷你表示出任何的好感,那么你会将思念收起来吗?会放手吗?”
对他没有任何的好感吗?
阴御天只是想想就觉得心里难受的紧,连呼吸都困难,一时之间也是无言以对。
风镜邪苦涩的笑着,道,“既然王爷无法做到,对于其他人就更不应该要求了。我既然能守着她十多年,也可以继续守下去,一旦她回头了,看到我了,暧那么对我来说,是不是苦尽甘来啊?”
阴御天猛地转头,眼神狠绝的看着风镜邪,“本王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他已经得到了阴天的心,又怎么可能轻易放手,他不会将阴天让给任何人,她是这个世间独一无二的,能配得上她的人,也只有他。
如果那个人不是他,那么将阴天交给任何人,他都不会放心。
风镜邪讽刺的笑了一下,“那就要看王爷能为天儿做到什么程度了,关于天儿的身份,不必多言,我们都心知肚明,她生来就是站在一个常人无法企及的高度,享受着世间最好的一切!”
他顿了一下,狠厉的道,“如果王爷不能给她最好的,那么我自然不会袖手旁观的!”
那时候,就算是不是他,还有个赫连允珩了!
虽然他们都将赫连允珩当成是傻子,说他单纯,但一个能在苍雾王室那么多继承人当中被推上巅峰成为下一任王,足以说明他的心思并不是和现在一样单纯。
他之所以单纯无害,只是因为他面前的对象是阴天而已,他将他所有的纯真和爽朗都给了阴天,至于黑暗面,他不希望阴天见到,阴天就不会见到。
“这个不用太子操心,本王和夭夭之间的事情,我们会自己解决!”阴御天冷声说着,不论阴天什么态度,他不可能放手。
眼前的人还在虎视眈眈,他怎么可能轻敌!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风镜邪自信的看着阴御天,他虽然做不出什么龌龊的事情来,但见缝插针,他还是会的。
一旦阴御天离开了,便是他的机会,他又怎么可能抓不住。
阴御天冷哼了一声,便再没有说话,他也很期待,他们的以后,会是什么样子。
两个人在那里聊了许久,把站在树下等着的几人都着急了。
幽篁和风情两个人斜倚在树干上,脸上是一样的纠结的神情。
“我们王爷这是怎么了,好好的阴凉处不待,怎么就飞到树顶去晒太阳了?”幽篁呢喃道。
风情赞同的点了点头,“谁说不是呢,我们太子爷也是魔怔了,好好的脸蛋要是晒黑了可怎么办,他难道忘了阴天小姐最喜欢美人了吗?”
幽篁冷眼瞥了一下,“阴天小姐喜欢美人又怎么样,我们王爷才是她放在心上的人,别人不过是昙花一现,没什么的!”
风情顿时就火了,大喊道,“我们太子爷和阴天小姐十多年的交情,你们王爷短短的几个月时间怎么能比得上?”
“怎么着,要打架啊,谁怕谁?”幽篁也火了,两个人说着说着就开始动手了。
刚过了一招,就听到旁边的幽溟和风趣两人都恭敬地叫着王爷和太子,顿时两人吓得腿都软了。
“王爷,属下甘愿受罚!”阴御天还没有开口,幽篁便已经视死如归一般地跪在了地上。
风情亦是如此,在风镜邪的面前跪了下来,小心翼翼的说着,“太子爷,属下知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