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一个跟自己毫无关系的女人,人家纪东淮都不在乎,偏偏眼睁睁的看着她真的会死在自己面前,一贯嗜血无情的男人,竟害怕了。
让黑子不得不承认的是,这个叫郦晓菀的女人,茫茫人海中,偏偏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一个,从第一次见到她,她便与众不同的烙进他的眼睛里。
一见难忘,再见他想霸占。
黑子手背轻轻抚过女孩娇嫩的脸颊,眸深而凝着连他自己都不懂的情愫,“我不会让你死的,你就必须给我好好的活着。”
可以说昨天她的行为,让他很生气,那是一种自己控制不住的懊恼。
一个手下敲了下门,便急匆匆的走进来,有些战战兢兢的说道,“黑哥,我们好几个场子被炸了。”
黑子冷了脸,“派人看好她,一有情况就叫医生。”
他的手下实在搞不懂,这女人有什么不一样的,死了就死了呗,还要花大力气救回来,但在主子面前,他是不敢这么说的,所以很乖顺的应了声,“是。”
麻醉药过后,郦晓菀醒来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个男人坐在她房间里,昂藏的身躯窝在棕色的真皮沙发里,双腿交叠着,一只手握着酒杯,举手投足间都说不出的矜贵优雅,哪怕就只是坐在那一动不动,也让女人看得忍不住犯花痴,怦然心动。
当然所有的前提,必须是温柔的,哪像眼前的这位地狱里来的煞神,一双寒利的黑瞳,如翱翔在空中等待猎捕食物的雄鹰一般,炯炯的望着床上的小女人。
郦晓菀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再次醒来,看到的居然是纪东淮。
她想她一定是死了,但是死了,也要看到这位煞神,真是够衰的。
“老天果然是不公平的,为什么连死也不能让我安生?我不想看到讨厌的人,我想妈妈,妈妈……”郦晓菀兀自喃喃着,完全不当面前的人是真实存在的。
她的声音很微弱,带着病态的虚弱,但耳朵敏锐的他,依旧是听到了她那句话。
脸色黑得不能看了,眼神更是利得能杀人。
要不是看在她受伤的份上,他现在一定不会给她好颜色。
纪东淮放下酒杯,缓缓站起身,踱步走到床边,嘴角讥诮的勾起,“不希望看到我,那为什么要在黑子那里自杀,乖乖的顺从他不是更好?”
听到他的声音,郦晓菀眼瞳倏地睁大,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熟悉得让她恨不得撕烂了,偏偏就连虚弱的呼吸都紧得让胸口疼得不能做更大的动作。
她不敢去深想,但是胸口处的疼痛,清晰的提醒着自己,她没有死。
没有死,也就意味着自己没有脱离苦海。
前一秒的震惊,下一秒的悲凉入骨。
真的是痛苦而扭曲的折磨。
如果她就那样死去,该有多好。
恢复平静后,郦晓菀理都不想理纪东淮一眼,索性闭上了眼,继续睡觉,哪怕睡不着,她也不想看到眼前的这个男人。
他以为自己比黑子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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