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倾城手中一个用力,若是拓跋渊不同意,立刻就会让他命丧黄泉。
她管不了那么多,若是拓跋珪出什么事情,怕是再也找不到合适的人选了。
“放开太子,不要命了。”
侍卫蜂拥而入,手中的利剑纷纷朝着慕容倾城,若是她有什么动作,瞬间就会让她万箭穿心一样。
“倒是看看,是你们快还是我快。”
慕容倾城手中的力气一点不小,拓跋渊分明感觉自己呼吸有些困难,慕容倾城竟然有如此大的力气,感觉到她身上竟然有内力。
慕容倾城何时学习的功夫,竟然有如此深厚的内力,拓跋渊大喝一声。
“退后,你们这些不长脑袋的东西。”
慕容倾城现在就是一副如果不满足她的条件,绝对会下手的。
“你若是杀了本宫,你们也走不出去,不如这样,你和本宫合作,不管你有什么要求,本宫都满足你。”
慕容倾城的作用真是越来越大了,能够出谋划策不说,现在又发现武功高超,为拓跋珪鞍前马后,真是可惜了。
“药。”
慕容倾城回头看了一眼嘤咛的拓跋珪,伤势严重,若是发烧就不好办了。
“快,找郎中过来。”
真是自己咎由自取呢,严刑拷打都没让拓跋珪说出来半个字,偏偏还要给他治病。
这一次拓跋渊还真是履行诺言了,让郎中看了病,可是拓跋珪竟然还是发烧了。
这监牢里面本就湿气重,加上太子下手过重,现在拓跋珪浑身没有一处是好的。
“不要走、倾城,不要走。”
拓跋珪忽然抓着慕容倾城的手,眯缝着眼睛,不知道是清醒还是睡着了。
“不要走,就算你只是为了你的目的。”
如此卑微的祈求,只是希望倾城能够留下来,睡梦中看着那个女子渐行渐远。
只留下那一个微笑,让他久久不能平息,人生若只如初见,那该多好。
“吃药。”
柳昂手中的佛珠转动不停,拓跋珪入狱的事他现在什么忙也帮不上,可若是拓跋珪出了什么事情,他恐怕在宫中的地位也不保了。
“公公,为什么非要保拓跋珪那个没用的四皇子呢。”
小谢子跪在地上给柳昂捶着腿,一边不解的问柳昂,这宫中能辅佐的皇子众多,为什么偏偏选了一个拓跋珪呢。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因为慕容倾城。”
慕容倾城?辅佐四皇子和慕容倾城有什么关系?
“得倾城者得天下。”
小谢子的手停顿了一下,刚才说的那句话可是大逆不道的,若是让外人听了去,指不定会生出什么事端来呢。
“罢了,这一次就当做是杂家的资本了,杂家知道慕容倾城不是想要帮杂家的,不过现在,最好依附的人就是杂家和东厂了。”
这一点柳昂清楚的很,若是拓跋珪自己,可能不会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可是对于慕容倾城来说,绝对不是简单的事情。
“可是这个事情明摆着就是太子算计四皇子的,难道四皇子不知道?”
柳昂轻哧了一声,这一点连小谢子都看出来了,那慕容倾城还能看不出来,不过这一次,若是他们能够安然无恙的出来,柳昂倒是会想想其他的办法帮助拓跋珪夺得大权了。
一连着两天,监牢里面都没有出现其他人,除了每天定时定点的送饭之外,几乎看不到人了。
而拓跋珪依旧是昏迷不醒,呓语不停,慕容倾城抱着他坐在角落里,这几天一直都在吃药,可是伤口不但不见好转,反而越发的严重呢。
拓跋珪腹部的烧焦的伤口丑陋难看,索性直接撕开腹部上的衣服,一个巴掌大小的烧焦的伤口,和其他地方白皙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在往上看,深可见骨的皮鞭子伤口,拓跋渊下手真是够狠的。
不行,若是再这么下去,拓跋珪的小命都没了,太子不是想要她的人嘛,不过就是一个身体而已。
“叫太子来。”
外面的侍卫这一次长记性了,站在距离慕容倾城远远的地方,生怕慕容倾城的手再一次掐到他们的脖子上。
“你等着。”
太子交代过,若是里面的女人说要见他的时候,一定要第一时间就过去。
果然,不一会太子就过来了,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人。
“想好了?”
“你能让他出去这监牢,并解决之前的事情。”
她要确保拓跋珪安全无恙才能答应拓跋渊的条件,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对面的人。
“你现在没资格和本宫谈条件。”
拓跋渊知道她会找他,不过就是时间早晚而已,这拓跋珪真是何德何能啊,竟然能有这样的人辅佐。
慕容倾城站在原地不言语,她付出的所有事情,都只是为了能让拓跋珪出去,有朝一日希望他能够明白她今日所做的一切。
本以为她这一世不会再为任何事情委屈求全,还是没想到,依旧是做出了这一步的选择。
“本宫答应你,本来那巫蛊之术和他也没关系,不过是一个十殿下的一个奴才,看四皇子不顺眼而已。”
拓跋珪在北齐皇帝寿宴上,供奉巫蛊娃娃的事情,是别人栽赃陷害的,这一趟牢狱之灾就这么白白承受了。
而皇帝为了弥补对四皇子的亏欠,赏赐丰厚,找了宫中最好的御医给他看病。
说是身体上的伤疤,无论如何都要处理干净,而太子因为对四皇子严刑逼供,罚了半个月的俸禄,倒是也没有什么开脱之词。
这个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了,拓跋珪身边空无一人,皇上新赏赐了一个别院。
说是要让他养精蓄锐,下了圣旨给西疆大营,等到拓跋珪痊愈之后,再过去出谋划策。
看似一切都是圆满的处理,可是却又有太多的事情无法接受。
“四皇子,你现在不能起来,御医说……”
“滚开。”
拓跋珪一个眼神就让那个侍女浑身一颤,四皇子那眼神像是饿狼一样,随时都会把她撕碎。
拓跋珪捂着腹部,踉踉跄跄的朝着东宫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