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珪儿的性子真的不适合当一个皇帝吧,圣女这么想着,可更是明白拓跋珪还是为了慕容倾城,愿意坐在这个位置上。
这一切便是圣女和拓跋珪,慕容倾城如此亲密得接触了这一路上的有感而发,只是这下她有些茫然,这珪儿到最后到底是继承了谁的血脉,为什么会这么痴情?
但圣女在这个时候又突然想到,也许在她们也年轻的时候,那个人好像也对于自己身为皇帝很是疑惑,甚至是犹豫,可是她还没有等那个人振作起来,自己便离开了他,也离开了珪儿,所以她错过他不是一星半点,她自然也错过了此时能够支持拓跋珪的最佳身份。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将心底的愁绪苦闷一口吐出,圣女便开始思考接下来的事情。
虽然这里是北疆,但是比起西疆和曾江的南疆大营来说,这里却是最安逸的一个地方,虽然在这里时常会有胡蛮入侵,但一般而言,他们却是抢了粮食与女人便会急速撤离,不会贪恋这里的土地,也不会贪恋这里的城池。
所以人们形容大漠上的人为云,没有形体却时隐时现,一直飘荡在广阔的天空,却居无定所。
而这也是崔家在经历了那些事情依然选择回北疆,便是因为这北疆大营但这个特性吧。
那如此而言,即是胡蛮并没有什么需要戒备的地方,或者是说他们此时该戒备的也不是胡蛮。
想到这里,圣女又是犹豫了一下,却是出了一计。
“虽然胡蛮长期侵犯我国北境,但这里却也是中原和大漠相互沟通交流的一条主要通路,所以在北齐的默许之下这里也时常有商队通过,我们不妨跟随着商队一起行动,商队有自己的行路方式,匆匆在大漠过上一圈却也是能将整个大漠上的部落都走一遍的。”
圣女按着自己记忆中的模样,大概描述了一番,却是让慕容倾城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她。
圣女轻轻的又伸出了自己的手,她手上依然戴着那枚和拓跋珪在集市上要求但那枚石头差不多的石头戒指,而这个戒指一出,却是让拓跋珪有些恍然大悟。
“因为漠北便是我们来自的方向,所以我们曾经的家乡也在那里,因为曾经丢失了地图,所以我们族人经常会派出一队人马去漠北四处寻找一番,尝试着拼凑出一副全新的地图,虽然最后不了了之,毕竟离开的我们,每一代人的心里对于故乡的界定越来越不一样,所以地图只画到一半,我们就没有了心思,于是剩下的便是我们对于这漠北生活了解。”
慕容倾城挑了挑自己的眉头,继续没有说话,但是心里对于那神神秘秘的藏宝图更是提不起兴趣。
而且慕容倾城一想到白令曾经对于那张藏宝图是那般的执着就更是觉得好笑,难道白令真的以为这张藏宝图里藏着什么巨大的宝藏吗?尤其是以他现在天机阁阁主的身份来说其实并不缺乏这些,甚至对于白令来说,他也根本就不该那么执着于她。
一想起那个被自己勒令留在锦绣宫的月见,慕容倾城心里也有点对不起这个孩子。
自己和她说好了一切,可是自己反悔来的就是这么快,甚至让她自己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她便转眼之间就来到了这北疆大营。
在这个时候再以想到自己将这件事情连明珠等人都没有告诉,让阿宽又是动了气,慕容倾城都不知道自己如果真的等这件事情尘埃落定之后,她要以什么脸面才能再次出现在那三个人的眼前。
可是既然她已经做出这样的决定,她当然不会在这个时刻再次反悔些什么,甚至现在她反倒因为此时圣女说到了关于藏宝图的事情,她一时之间便又是觉得也许他们这回但北疆之行不会顺利。
所以当圣女接着说出这商队也并不是天天都有的时候,慕容倾城的心就是向下一沉,她知道圣女说的是什么意思,如果真的他们不依靠任何人就直接闯进大漠的话,也许没过多久便是崔相国要千里迢迢带兵马闯入大漠抢回他们的尸体了。
所以为了保密,为了能够让自己活着找到那个女人,他们在这个时候也不得不惜命,而且慕容倾城暂时还摸不准这拓跋珪是要继续将那孩子当做人质留在自己手上,还是就这么把他放在这里。
所以当圣女把自己该说的话都说完的时候,慕容倾城就将自己的视线移向身旁的拓跋珪。
拓跋珪在这个时候依然是沉默不言的,而且他用手指轻轻敲击了几下桌面,最后却是突兀的说道,“既然如此,那十六和孩子便留在这里吧。”
圣女点了点头,然后继续等待着拓跋珪下一句要说出口的话,因为现在能够决定她们前进方式的人也就只剩下拓跋珪了,毕竟现在慕容倾城又是完全不做任何决意但样子,她现在全部的注意力都留在了那荒芜的大漠之中,好像他们只要出了北疆大营,就可以遇见自己要见的那个人一样。
但是这些话都被圣女吞在自己的肚子里,没有在这个时候说出来打算。
所以拓跋珪在这个时候也是彻底冷静了下来,对于圣女说的这些话,拓跋珪虽然是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可是他却一句也没有少听,所以他当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带着慕容倾城以身涉险,他最后决定留在这里等到商队的出现之后在和商队一起进沙漠。
于是得出了接下来的行动决定,圣女也不会在这里久留,因为她知道此时拓跋珪对于她的芥蒂大于一切,她在这个时候说任何一句多余的话,那都只会让事情愈演愈烈。
而慕容倾城在圣女离开之后便也没有做任何的停留,直接跟在圣女的身后也离开了拓跋珪的大帐。
不知为何,刚才还能传出几句言语声的大帐此时就这么冷清了下来。
这份冷清让拓跋珪以为自己可以接受都一切又都在这个时候变成焦躁袭上他的心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