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毕竟也是经历了那么多事情的人,她当然能够明白这个白令此时举动后的引申意,尤其是她联想到了慕容倾城曾经突兀的去了西蜀,而这白令也参与在其中,并在最后联合了西蜀的人做出这一切。
一旦一切都联系在了一起,那其中的意味就更是不言而喻!
而慕容倾城在说这些事的时候,也丝毫没有落下白令对于北齐皇宫那传说中的藏宝图的兴趣,这更是让拓跋珪和圣女双双变了脸色。
如果他们没有猜错的话,这藏宝图便是那份他们家乡的地图。
所以随着慕容倾城的讲述,其实现在已经有很多事情都是明了了的,尤其是关于这藏宝图,慕容倾城的身世,一切的一切联系在一起,那么都不再是一次简单的造谣事件,也不单只是慕容家的事情。
所以当慕容倾城的话音终于落下的时候,拓跋珪面色阴沉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圣女看了看拓跋珪又看了看慕容倾城,也是有些不敢做任何感想的样子。
而慕容倾城将现在的这一切全部说出了口,她终于是在自己的心中松了一口气,因为这些事情埋在她心里久了,时间长了,自然就让她痒难耐,甚至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她和拓跋珪之间的隔阂越来越深,她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和拓跋珪这些事。
至如果当她的打算离开拓跋珪时候,她心也许会因为这次的隐瞒而有遗憾。
但是此时,将一切和盘托出,终于让慕容倾城放下了自己心底的那所有的念想,也许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她和拓跋珪也到此为止。
此时在慕容倾城的心中,她更是有了决意,她此时要直接前去天机阁亲自阻止白令继续犯傻,在白令还没有继续将此事扩大的时候,就是她最后的阻拦时间。
眼看着现在这件事情明面上针对的还只是慕容府,对于北齐,对于拓跋珪的影响还没有完全展现出来,只要她离开了这里,那么对于整个慕容府,甚至是慕容欢瑶,拓跋珪只要不心慈手软,那么这件事情最后便可不了了之,尤其是此时因为慕容府最近的肆无忌惮,反倒又能让拓跋珪立一次自己的威严。
于是一切还是在她的预料之中,或者是一切还是在按照她所想的轨迹进行着,那么不要说是晚了这么多天,慕容倾城就更想是瞬移到天机阁!
所以看了看还沉浸在自己刚才所说之事内的圣女和拓跋珪,慕容倾城松了一口气的又是开口说:“话已至此,你们已经明白了吧?我就是大家口中的慕容将军府的西蜀慕容倾城,可现在的这个身体也是我,即使她名义上依然还是北齐慕容丞相府的慕容倾城,但两者既然已经联系在一起,那不就等同于一个人,所以在这场流言之中,最大的证据便是我自身。”
所以为了解决这个最大的问题,其实一个方法一直都在他们面前,只不过谁都没有注意到罢了。
拓跋珪和圣女因为慕容倾城此时的话语再一次将注意力放在慕容倾城的身上,却是看见慕容倾城径自起身,然后向着拓跋珪刚才要离去的方向走去。
那背影看上去就像一切已经尘埃落定了一般,带着些轻松和解脱,拓跋珪看着这个背影却莫名觉得如果这个时候他让慕容倾城离开了,那慕容倾城就真的是离开了!
所以没有等待,拓跋珪也赶忙起身学着慕容倾城先前的样子,拉住了她的衣摆。
慕容倾城的身子一顿,嘴角却挂起了苦笑,她知道拓跋珪是意识到了什么,她也清楚拓跋珪为什么会阻拦她,因为这就是她一直下不定离开决心的主要原因!
但是,她再不离开的话,那也许这一世就真的是她害了拓跋珪。
也许这是拓跋珪自找的,可是于慕容倾城而言这怎么行!
她已经亏欠拓跋珪那么多了!此时她又怎么可能让拓跋珪再陷入这样难堪的境地!即使是拓跋珪无所谓,但是她自己却原谅不了自己!
所以使劲的睁挣了挣拓跋珪的力道,慕容倾城希望她能够轻易的将自己的衣摆从拓跋珪的手中挣扎出来。
但是此时拓跋珪却也下了狠力气,直到撕拉一声,织锦裂开,慕容倾城的衣摆就那么被拓跋珪扯了下来。
这一声在此时这寂静的空间显得分外刺耳,所以圣女立马起身将两个人拉回殿内,自己又是探出半个身子,招来不少人守在宫门口。
今日既然慕容倾城已经和盘托出,那么谁都不可能简单的离开这里,这件事情既然牵扯到了天机阁,又牵扯到了西蜀,又再联系到慕容倾城的身世,迟早天机阁的人会真正下黑手,又哪里有让她们在这里愁苦的时间!
所以,这件事情跟慕容倾城的去留有什么大的关系?即使慕容倾城在此时离去,又能有什么作用!而且圣女十分肯定,如果在这个时候,她让慕容倾城离开了,那下一个离开的就会是拓跋珪!
所以,圣女的坚定一时之间还真是让慕容倾城有些无奈,母子二人是连起手来欺负她?
无奈之下,慕容倾城只能圣女和拓跋珪的面再次说清自己的离意,这话一出,反效果拔群,圣女的阻拦之意更是浓厚,让拓跋珪也下了大力气,差一点就要放弃他现在还披在身上的皇帝皮子了。
所以一时之间,又成了三方的互相沉默。
在这个时候的话,慕容倾城真的不知道这件事要如何是好了,无奈之下,他只能将自己的视线转向一旁的圣女,希望她能够看清现在她的真实心意,她依然是在为了她的孩子好。
可是圣女好像也在思考着这件事情到底要如何解决一样,没有看到慕容倾城的视线,却是莫名看向了拓跋珪。
而这个时候不知为何,拓跋珪也将自己的视线移向圣女,就在拓跋珪看向圣女的那一瞬间,圣女就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一样,也将自己的视线望向拓跋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