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影一跟着她出来是出来了,但是要想让她那么简单地再回去,却不再是可能的事情了。
所以在慕容倾城决心要等月见给自己答复之后,影一在慕容倾城回来当夜便清楚了慕容倾城的意思,他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在五日之内赶回北齐了,于是他便也自行断掉了和北齐的联系,省得到时候主子将所有的过错都怪到他身上,他可真不再是简单的吃一壶就够了。
可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还有人敢明目张胆的这样靠近主子,他就真是不能坐视不管了,这回影一以出手即中,只是一击,瞬间就让月见晕倒在了门口。
“将她放到床上吧,这就是我此行来西蜀的目的,以后切记不可这么重手。”慕容倾城斜睨了一眼影一,然后有些无所谓的说着。
影一知道慕容倾城的意思便自然的退后几步,然后消失在了房间之内,而明珠此时因为已经做了很多天的锻炼,所以她在慕容倾城说出让开床铺这个命令之后,便也自觉的起身,将位置让给了那个被影一抱进来的女人。
可是只是一个照面,明珠就认出了这个女人的身份,连忙凑到慕容倾城的身边说:“主子,为什么她还会出现在这里?!”
明珠现在对于天机阁的人真是戒心满满,不要看月见此时是一副昏迷的状态,但是明珠却恨不得在这个时候就彻底将自己扒在慕容倾城的身上,不肯让慕容倾城再受到任何的伤害。
慕容倾城轻轻的推开了明珠,然后漫步到床边,看着仅是因为影一的一击就昏迷不醒的月见无奈的摇了摇头,她倒是低估了影一的实力,这月见怎么说也算得了现在江湖上各中小高手,但是在影一的面前却还如此脆弱到不堪一击。
幸亏自己在当时没有选择和影一硬碰硬的要离开北齐,要不然她现在还真的就只能安安静静的守在自己的锦绣宫等着拓跋珪的临幸了。
明珠看着慕容倾城的那副样子便也知道,原来主子此行来西蜀的目的其实并不只是她,虽然在这几天她也清楚了这一点,再加上守在自己身边的那些人都说主子先前离开她是迫不得已,而现在主子此行回来绝对都只是为了她一个人,她就不信了。
现在看见月见被慕容倾城这般对待,她就更是不会去相信那些人当时对她说的话了。
不过,“主子,如果您要见她的话,在锦绣宫见不是更安全吗?为什么一定要将这个女人带到西蜀,甚至将我们在西蜀的藏身之地告诉她!万一那个男人又知道了……”
明珠还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慕容倾城立马伸手制止了。
“关于白令你不用做任何的评价,我心中自有定夺,至于这个女人,你认为现在的北齐会安全吗?陛下他现在心心念念的是自己刚得到的大皇子,他怎么可能会在这个时候关注我们的事情,所以此次出宫,我们就是要将所有的事情都解决了,说不定你暂时也回不了北齐,怎么想鹿凝他们吗?”
慕容倾城岔开话题的意图过于明显,明珠真的不知道自己在这个时候能够接上什么话,所以在这个时候她唯一能够选择的便只有沉默,沉默地看着慕容倾城尽心尽力的守在那个女人的身边,等待着那个女人的清醒。
所以当月见醒来的时候,便看见的是这么一副场景。
她以为自己是回到了过去,回到了那个自己天真的以为自己会一直如愿以偿的年纪。
慕容倾城面含笑意的就坐在她的床边,就像她第一次清醒过来时那样,刚刚被人丢弃的她就那么好命的碰见了倾城姐姐,碰见了白令哥哥。
然后她就开始了自己幸福的一生。
但是这怎么可能!
“你的手下还真是了不起,只是一个照面,就让我如此狼狈。”
月见一个鲤鱼打挺便从床铺起身,然后瞬间又跳到了离慕容倾城好几米远的地方,看着慕容倾城依然没有改变的表情,月见更是不敢松懈自己。
但是当月见看见在慕容倾城身边站立的那个女子之后,却是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怎么,看样子你同我说的那句话又是你的突发奇想,你并没有征得这些人的同意。”
月见自己找上门来,那么她就一定是清楚慕容倾城此行绝对不会单独回宫,而她在来西蜀之前其实已经和白令哥哥带去西蜀的那些人交流过了,所以他们当然也知道,有一个女人被慕容倾城留在了这里,原因不明。
而她现在看着那个女人依然有些行动不便的样子,便知道这原因了,顺带着也知道这白令哥哥先前到底是做了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白令哥哥都这样对你了,你却还对他像是抱有希望的样子,你不是说你的心里有人吗?”
月见觉得自己其实话没说完,但是然后呢?然后她还想要说些什么?
可事实真的是太暧昧不清了,以现在的她根本就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怎么,在你眼中互相利用也是喜爱的一种?而且正如我对你所说,其实白令对于我不是什么真感情,只是他的执念罢了,如果你依然放心不下的话,那么我们早晚有一天会当面对质,到时候你自己问一问你心心念念的白令哥哥到底是怎么想的吧!”
月见撇了撇嘴,就知道慕容倾城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老老实实的回答她,但是无所谓,反正现在她也不惜得从慕容倾城那里得到什么答案。
“我来这里不是为了和你说废话,既然你现在说要同我一起回北齐一趟,那么我就好心给你个提示吧,你认为在白令哥哥愿意放我来西蜀之前,白令哥哥又做了什么决定?我不得不说你有的时候真的像是和白令哥哥商量好了一般,表现的总是那么默契,所以也才让人那么愤恨!”
慕容倾城一个人静静的坐在床边,听着月见说完这段话之后,脸色不自然的变了一变。
她意识到自己好像又是按着白令的计划在行事了,难道说这样的她真的逃不过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