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威带领大部队直逼西蜀国嘉峪关,而目前最大的问题便是那长江,此时的长江正是冰河解冻的时候。
岸上到处都是淤泥,远远的望去,不知是暗波涌动,下面是危机四伏,只能站在远处。
而那嘉峪关就在长江对面,李威和众位将士一筹不展的看着对面。
而另外一边,那胤浩听说李威竟然带着五十万大军直抵嘉峪关的时候,瞬间就有些惊慌。
之前是想要先发夺人,不过就是想要警告其他的国家,现在西蜀国正是国力强盛的时候。
万万不要因为趁着他处理内患的时候,趁机偷袭西蜀国,所以才会选择北齐的一个城池攻击下来。
却不想着,这一下不但没有敲山震虎,反而是引火烧身了,这比起你竟然发现了其中端倪,不但把那个城池夺了回去,反而现在举兵攻打过来了。
其他人或许不知道,西蜀国的粮草都储存在嘉峪关下面的一个小村子里,越是危险的地方,就越是安全。
胤浩的想法有时候很特别,当然是因为当初那个女人告诉他的,可是若是北齐攻打过来了,那粮草定然会被掠夺一空的。
“来人,转移粮草,既然北齐的大部分兵力集中在嘉峪关,那我们就转移阵地,从南方和南唐,从后面围剿北齐。”
这样一来,想必北齐一定无暇顾及自己后身,而嘉峪关绝对能够抵挡住北齐一段时间。
等到那个时候,北齐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虽然是有些难啃这个骨头,不过还有南唐,胤浩相信,夜天绝对不会坐视不理的。
胤浩阴鸷的眼神中闪烁着杀机,北齐真是胆大包天了,若不是因为国内出现了些事情,想必现在北齐早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哪里还能容许他们这么猖狂,直接命人叫来夜天,却偏偏回来禀告的人说,夜天重病在床,现在是昏迷不醒。
“废物,一群废物。”
哗啦一声,整个桌子上的饭菜如数落在地上,忽然脑海中浮现出那个女人,那个为了他什么都能做的女人。
也只是一闪而过的遗憾,“真是让那个女人死的太早了,否则现在还是有些用处的。”
完全没有一点的心疼,或许那微不足道的皱眉的情绪,只是因为现在没有一个用着顺手的、唯命是从的人而已。
此时的慕容倾城和拓跋珪却已经身处在南唐的国界,感受着眼前的微风习习。
泛舟小河之上,触手可碰的溪水,清澈可见的河底,下面欢快游来游去的鱼儿。
还有那随风摇头晃脑的莲蓬,周围的百姓坐在河边,洗涤衣物,欢声笑语好不热闹。
“若是这成了战场,这河里流淌的不再是清澈见底的清水,如何?”
慕容倾城望着河里的倒影,仿佛已经见到了那硝烟滚滚的战役,战事一起,受到最大伤害的便是百姓。
“想要长治久安,就要付出一些代价的。”
拓跋珪知道慕容倾城心中所想,成大事者不必拘泥如此的小结。
“是啊,就是灭门也无所谓吧。”
那个人现在是否如坐针毡?呵呵,当初可是她一手建造的那个储存粮食的地方呢。
不过想必按照胤浩的性格,现在肯定安奈不住,直接把所有的郎操都转移到靠近翼城的南方了。
这样一来,可是为他们攻打那个地方,准备出了充足的粮草呢。
小船停靠在一个府邸门口,白府两个烫金大字跃然眼底,白秋,可是好久不见了呢。
故人相见,分外亲切呢,只是慕容倾城是故人,白秋是故人,而白秋却不识眼前人。
“你为何能知道,本公子会帮助你。”
这勾结外党的罪名,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起的,何况白秋现在在南唐正是风生水起,官路恒通的时候呢。
慕容倾城但笑不语,如何坐上现在的这个位置,而坐上这个位置,目的是什么,这个想必白秋比任何人都清楚吧。
“当初六百三十七口的人头,现在午夜梦回的时候,还能看到在城门口晃动呢吧,白秋,是狄城更适合吧。”
而对面那个看似柔弱的书生,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瞬间浑身散发杀气,剑已出鞘,抵在慕容倾城的喉咙处。
若是慕容倾城再说上一句,就会身首异处,拓跋珪上前一步,却被慕容倾城拦住了。
“狄城公子不过就是想到了以前的伤心事情而已,何况我们同病相怜,这样的痛楚更是亲身体会的。”
白秋看着慕容倾城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杂质,歪着脑袋在思忖她话语中的真实性。
这么多年他改头换面,更名换姓,连自己都认不出来了,可是偏偏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竟然仿佛看透了他所有的事情一样。
而正如慕容倾城所说,每每午夜梦回的时候,总是会看到那个可怕的事情,所以他晚上几乎都不会睡觉。
太过于恐怕,恐怕到只能用醒着来缓解那疼痛,他在蛰伏,等到最后的机会,伺机而动。
“你是什么人?”
刷的一下,剑准确无误的回到了剑鞘里面,等着对面的慕容倾城的答案。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快速的让你报仇雪恨。”
拓跋珪不知一个久在深宫的女子,为何会知道这么多的事情,这样的想法已经有过无数次了。
可是没有一次问出口,只是怕听到的答案,然他无法接受,刚才她说的什么?
灭门的痛苦,也亲身经历过?他调查过,这个女子的身份似乎只是一个不受待见的庶女而已。
不得不说,从开始到现在,从未听她提及过她的家人,两个人回到了住处。
已经是夜幕降临了,这南唐的景色和北齐真是有些不一样,连那天空中的月亮,都带着水乡的温柔呢。
不像是北齐的月亮,泛着凛冽的光,没有一点的温度,若是能有机会,隐居在这样的山水之乡,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呢。
“西蜀国有动静了,听说那个皇帝派人运输什么东西,朝着这个方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