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没有一丝异样,甚至眼神都不带任何一丝异样的感觉。
这在拓跋珪的眼中确实很是意外。
因为他这几日也没有少去临幸其他的女人,凡是跟他有过关系的那每一个人的眼神都是实打实的诱惑,所有人的心中都抱有一丝幻想,而这份幻想却是他一直都避不谈的。
但是他的这份避不谈,现在放在这人的眼中却是不太可能实现的事情了,一瞬间小贵宾在拓跋珪眼中的形象就复杂了起来。
自己这么长的时候难道都没有看清这个女人吗?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这个女人是城府太深,还是……
不管怎么说,这个小贵宾一下子就已经成为了一个能够让拓跋珪忌惮的存在,所以他必须要真正看清眼前的这个女人才行,要不然他这几日在这女人面前表现出来的一切足够让人抓住他的话柄,然后动摇他的根基。
现在他的根基还不能说是有多么的稳当,如果真的被人抓住把柄了的话,他可还真的要苦战一番。
这么一想,拓跋珪彻底失去睡意,甚至对于自己刚才对那份温暖的眷恋都消散的一干二净。
“行吧,看来今夜朕真是彻底睡不了了,有什么话在在今夜,你与朕就一通说开了吧,开诚布公也许对于现在的你来说会让你更加心安一些,但是朕也不是什么粗俗之人,所以你不必如此。”
拓跋珪完全的一副正人君子的做派,让小贵宾一听拓跋珪的这话麻溜的就从床上爬了起来,然后拉过身边的薄被裹在自己的身上坐着看着眼前只着单衣的拓跋珪没有说话,但是眼神却和拓跋珪的一样,因为今天晚上很明显他们是真的谁都睡不了了。
“陛下,臣妾只有一事相求!”
小贵宾没有在这个时候耽误任何的时间,因为现在也没有什么时间是能够让她耽误的起的,所以如同拓跋珪所言的那般,现在的他们最需要的就是开诚布公的好好谈一谈了!
拓跋珪示意小贵宾继续往下说,自己倒是觉得有些寒冷,毕竟现在虽然已经到了夏季,但是深夜却还是因为夜风而显得有些寒冷。
小贵宾看着拓跋珪好像是在找寻什么样子似的,却还是不敢有任何的耽误,接着自己未说完的话继续说着。
“陛下,过了今夜臣妾这宠妃的名头就已经坐实了,您先前虽然宠着臣妾,可是您却从来未在臣妾这里夜宿过,所以皇后娘娘在唤了臣妾几次无果之后便放弃了这个想法,这是为什么陛下明白吗?”
拓跋珪找了一个同样的薄被就走到了软榻的边上躺下,正好听到小贵宾问出这句话来,其实这不是什么不好回答的问题,所以拓跋珪一瞬就明白了过来,“那是因为她觉得你还不算最有威胁的人,欢瑶是这宫中唯一一个诞下龙子的娘娘,所以她现在的身份是最特殊的。”
小贵宾点了点头,既然拓跋珪已经明白这一点了,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会好办很多。
“是的,正如陛下所言,现在在皇后娘娘的心里,她最是明白最后谁要是真的能够留在陛下身边的女人,那必定是能为陛下诞下龙子的人,所以陛下不夜宿在臣妾这里,那也就是说明在陛下的心里,臣妾一直是一个宠妾罢了,宠妾说好不好听一些,那就是根本没有未来的存在。”
拓跋珪继续听着,对于小贵宾在这里会停顿就没有在接什么话了,因为他的心里已经隐隐有了答案。
可是没有的得到回答的小贵宾心里却还是隐隐有些不满,因为她必须要实打实的找好自己的靠山才是,所以她更加详细的开始说明。
“陛下,正是因为这样,所以臣妾现在在皇后娘娘的心中就只是一个入不了眼的小贵宾而已,比婕妤好不了多少,所以她现在虽然是好奇臣妾和陛下的关系,但是那也只是好奇罢了。”
说到这里,小贵宾突然语气一转:“直到现在!”
这语气转化的倒是有些突然了,甚至是带了些委屈和埋怨,拓跋珪的思路本来正巧是顺着小贵宾的讲述而顺下来的,但是此时这个思路因为小贵宾突然转移的话题而突然也被阻止了。
所以拓跋珪来不及说什么话,小贵宾就又开始了自己另一方面的讲述。
“陛下现在甚至连臣妾的名字都不知道吧?”有些自嘲,但是只是一瞬:“这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因为臣妾的出生本来就家境平凡,根本就达不到陛下能知道臣妾的要求,所以如果陛下和臣妾还维持着先前的样子,在陛下同意放臣妾离宫之前,臣妾这样过下去也是舒心。”
话题看着是越来越不知道要说到哪里去了,拓跋珪却是看着小贵宾越来越幽怨的眼神,而有些不知所措。
果然小贵宾说道这里的时候,语气中的委屈和幽怨就已经是她现在的全部情绪了。
“但是臣妾的这份过得去,却被陛下回了,就因为陛下今夜的举动!臣妾知道今夜陛下也受灾了,可是你这突然的到来却也意味着关于臣妾很多皇后娘娘曾经没有放在心上的问题又重新被提上了台面,而这个台面对皇后娘娘来说却是极大的危险,从明日起臣妾已经不再单单只是一个小贵宾了,也许现在的臣妾比之静妃娘娘对于皇后娘娘的威胁还要大!陛下明白吗?”
小贵宾就这么断断续续的说了这么多,知道最后,拓跋珪知道小贵宾现在要说的话,和他已经猜到的没有什么两样。
只是即使这样,拓跋珪却也是没有立即就反驳些什么,因为拓跋珪没有否认小贵宾现在担心的这一切。
这有可能是因为在他反应过来这里是哪里之后,他便知道会有怎样的结果吧。
所以他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选择留在这里,也就是说他是在知道一切的情况下还留在了这里,那也就意味着他诚心要将慕容欢瑶的注意力放在这个小贵宾的身上,这已经不是小贵宾现在说说就可以改变的现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