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你们这一身的血迹斑斑的样子,日后一定要和义父说,这军营里面禁止自己人打架斗殴。”
忽然一个银铃般清脆的声音,从外面传入到房间里,能在东厂里面如此狂妄语气说话的,怕是只有那个女子了。
听闻东厂总管最宠爱的一个女儿叫做乐蓉,生的一副柔弱无骨的身段,走起路来步步生姿,婀娜的身材加上一颗玲珑剔透的七巧心,更是让柳昂爱不释手。
只要是那乐蓉想要的,便都会一一奉上,慕容倾城眼波流转,若是能……
“这房间怎么能住人,受到风寒怎么办。”
推门而入,乐蓉整个人却被死死的钉在了地上,黑色的眼眸像是一个漩涡,吸引着她无法抽身。
那一双有些惊慌失措的眼神,还有嘴角想要说话的动作,无一不让乐蓉心跳加速,手中的斯帕已经要成了碎片了。
“小姐,这是……”
“这是谁家的公子,看着倒不像是军营中人,既然是客人,为何会安置在这简陋的房间里。”
乐蓉撅着小嘴,东厂的待客之礼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看来定然是要和义父说说才是呢。
自始至终慕容倾城都安静的站在那个角落里,最后看着乐蓉红着脸转身出去,这算是一见钟情吗?倒是不失为一个好机会。
拓跋珪关上门,柳昂有一个义女的事情他当然不知道,不过既然能出现在这里,估计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乐蓉的身份很特殊,正愁没有办法在军营里面有一席之地呢。”
像是这样平白无故的被欺辱的事情,自然是越少越好了,若是能攀上乐蓉,别说是那个朗九,其他人也会薄面几分的。
“所以你说让我用美男计去攀附那个女子?”
拓跋珪的语气中已经带着怒气,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就连自己身体也能出卖?
“有何不可,其他人怕是连这样的机会都没有。”
“慕容倾城,你竟然是这般的不择手段,若是有人对你的面相如此看重,是否也会……”
拓跋珪步步紧逼,慕容倾城步步后退,一直抵到冰冷的墙壁上,倾城的浑身一个冷战。
而眼前的人丝毫没有停顿,两个人的身体靠拢在一起,倾城能感受到对面的人,强有力的心跳,还有那怒气冲冲。
“是啊,你会,当初柳昂让你嫁给定远侯的时候,你竟然都答应了,到底是为什么,是有什么事情要你连女子的贞操都不要了。”
这是慕容倾城第一次看着拓跋珪发火,以为那个平日谈笑风生,嘴角带笑,就算是面对十殿下的打压,脸上依旧不在乎的人,现在竟然狮子一样咆哮。
那怒火已经要把她也连带着烧干殆尽,心中的疑惑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是心疼。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若要是帮,便什么都不要问,你若是不帮……”
“是不是那个胤浩,为了他,你什么都愿意做。”
慕容倾城的嘴唇带着敌人的侵略和占据,被疯狂的肆虐着,拓跋珪恨不得把这个女子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这样就再也不会担心会失去,他心疼,心疼她什么都不说,但是更心疼的是,无论如何做,她的心中都没有他的一席之地,或许有,也只是怕丢了这一枚棋子,无法安放那个计划而已。
慕容倾城失魂落魄的站在那里,没有反抗,晶莹的泪水挂在眼角,那个曾经在她的生命中,提及便如同吃了蜂蜜一样的称呼,如今却成为蚀骨之痛。
拓跋珪一直嘴里带着血腥味,才缓缓的松开,可是见着那眼泪的时候,瞬间整个人的都惊慌失措的退后一步。
“公子,你在里面吗?我是乐蓉。”
慕容倾城慌忙的擦擦眼泪,这样懦弱与无助不会再出现第二次,生怕嘴角的红肿让门口的人看到,喝了一大口热茶,烫的眼泪汪汪的。
“何事?”
拓跋珪打开门,见着门口出现的那个女子,忽然语气温柔了不少,“不知是谁家的女儿,生的如此国色天香,竟然出现在这东厂汗臭味浓重的地方,却依旧不减这清香的雅韵呢。”
伸手撩起乐蓉一丝秀发,放在鼻翼下面,闭着眼睛,感受那来自乐蓉身上的香气。
“我、我是乐蓉,是柳昂总管的义女,你、你可以叫我、叫我蓉儿。”
那女子心中小鹿乱撞,遇到自己心仪的人儿啊,满脸都是欢喜,她已经做主给他换一个房间里。
那个房间干净整洁的很,最重要的是离她的房间很近,想到这,吹弹可破的小脸,又一次红彤彤到了脖子根。
“蓉儿,好名字,我叫拓跋珪,那是我的随从慕容倾城。”
乐蓉越过拓跋珪的肩膀朝着里面看,怎么起了一个女儿家的名字,却不承想身体一个踉跄,直接就撞到了拓跋珪的身上。
“我、我……”
乐蓉支支吾吾再说不出半句话,人却也没有从他的怀里出来。拓跋珪身体吃痛,额头上大汗淋漓,那身上的刀伤还没有恢复,刚才和慕容倾城撕扯的时候,已经拉开了伤口。
“你这是怎么了。”
乐蓉看着手指上黏糊糊的东西,竟然血液,也不管女子的矜持,直接扯开他的衣服,看着上面触目惊心的伤痕,顿时眼泪汪汪,我见犹怜。
“来人,来人,找郎中,快点找郎中。”
拉着拓跋珪直奔自己的别院,而自始至终拓跋珪都没有回头看上一眼。
他是在生气?慕容倾城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看来日后这房间也就只能她自己一个人了。
东厂中暗送秋波之人,怒火中烧之人,要报仇雪恨之人,还有不明为何之人各自忙碌,而宫中又迎来了一个让人坐卧不安的消息,西蜀国在蠢蠢欲动。
这一消息对于太子拓跋渊来说,绝对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亲自赴会崔相国。
“崔相国,这个计划是否可行?”
拓跋渊在太子的位置上坐的太久了,心中有些惶恐,没想到啊,这夜天回去之后竟然动作这么快。